第29章 动摇的杀手
听到冥叫出自己的名字，魇不由的愣了一下，诧异的说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到魇的回应，冥彻底确认了魇的身份
“遮天，魇，对吧？你不认识我了吗……额，你好像确实认不出来我的声音，毕竟我的声音比起以前可谓是大相径庭，一点都不像……”
“你是冥，对吧？”
冥愣了一下
“神马？我还没有说我是谁呢，你怎么知道的？”
魇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就你那滔滔不绝的嘴，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话说，你怎么也来到这个世界了？”
两人正说着，林峰走了过来，他刚刚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魇的本事，而此时冥居然和魇聊了起来，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林峰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想
“冥，她是……”
然而就在林峰朝着冥和魇走了几步的距离之后，魇忽然皱紧眉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气息
“有人过来了吗？嗯……他的气息我记得，是……地擎的人！”
魇的右手猛的伸向林峰的方向，这危险的起手式冥立刻就明白了魇的意图，一把抓住魇的手朝下压了下去，幸好冥的反应够快，不然魇的袖子还不一定会跳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毒虫鼠蚁，林峰也意识到了什么，慌忙一个闪身，魇的表现让林峰吃惊不已，一个盲人居然到达这个地步，林峰心里暗暗的想：难道又是一个穿越者？
“你干什么？”
魇有些不解的问道，手里的动作没有停，冥一边压着她的手一边解释道：
“你先听我说啊，把你的手放下！那家伙是自己人！他……额，林峰，林峰你知道吧？就是他，他现在是自己人！”
“林峰？”
魇愣了一下，她仍然可以感知到林峰的位置，他似乎没有任何攻击的动作，不过即使这样，林峰一个名字还是让魇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冥，林峰是组织通缉令最高的那个人，你怎么会认识他？”
“哎呀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别那么紧张，放松，放松，深呼吸……”
冥还没有说完，魇不耐烦的一把捂住了冥的嘴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毒死他”
冥挣脱了魇的手，嘿嘿的笑了笑，朝林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好了，没事了”
林峰见魇的戒备放松了下来，这才半信半疑的挪动脚步走上前，听说遮天有一位用毒的高手，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名为魇，应该就是她了吧
感受到林峰位置的变化，魇虽然没有再一次抬起手来，但是表情依旧十分的凝重，如果感受到林峰的动作加速了的话，不管冥之前说过什么魇都会把准备好的毒粉散播出来
僵持了片刻，林峰打破了僵局，伸出手来说道：
“初次见面，我叫林峰，我在一个多月前与冥在这个世界相遇并且决定一起寻找回去的办法，我必须澄清的是我真的没有恶意，你尽管放心”
魇并没有与林峰伸过来的手握在一起，点了点头，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能把冥制服了，我也没有过度怀疑的必要。握手就免了吧，我身上沾满了各种毒药，虽然不致命，但沾上一点也够折腾一阵了”
“神马！”
听到魇的话，冥刚刚还搭在魇肩膀上的手一下子缩了回来，悻悻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换了一个身体身上就没那些让人蛋疼的东西了呢，那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那是你活该！你算是最了解我的人了吧？居然还贸然的触碰我的身体，不长记性”
这下，冥可就慌了，她哭丧着脸说道：
“别呀！魇，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可不想浑身起癞而死啊！”
魇有些无语，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太乙真人了
“谁跟你说的？浑身起癞？那可太恶心了，其实，刚刚你碰到我的一瞬间我就已经把解药给你吸入了，所以你其实并没有什么事”
一听到自己没事，冥这才这才精神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话题似乎越扯越远了，汗颜的林峰只好出言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有什么话我们一会儿再说好吧，那个……魇，你为什么会在那辆车里”
魇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说道：
“说来话长，一可能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去之后再说吧”
林峰说道，魇有些疑惑的说道：
“回去？回哪？”
“我在这附近有一个廉租房，我们就是在那里听见车鸣声了才赶过来的”
“这样吗……你们等一下”
说完，魇摸索着站起来，朝着附近的过道走去，过道上躺着两具尸体，手里还拿着枪，看起来刚刚就是他们开的枪，魇走到尸体旁边，暗暗的叹了口气，从挎包里掏出一瓶红色的液体撒在了两具尸体的身上
“好了，这样就可以确保尸体不会变成夜魔了”
说完，魇这才转过头
“好了，可以了，我们回去吧”
这一系列动作把林峰看的有些一愣一愣的，他在这个世界待了也有些时间了，还从没有听说有什么办法居然可以让尸体不会变成夜魔的，而冥却是紧紧的盯着魇撒上去的红色液体，表情有些异样，平时吵吵嚷嚷的她这次居然破天荒的没有说一句话
“冥，发什么愣呢？赶紧走了！”
“啊？啊，知道了”
一路上，冥都一言不发，她的反常让林峰感到十分的疑惑
这家伙怎么了？平时咋咋呼呼的，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这一路上就在冥的安安分分和林峰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中走回了林峰的廉租房，魇踏进房子的门槛，她可以感知到这个房子的大概规模并不是很大，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熟悉的气息，此刻那个气息听到了声音走了出来
纤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魇的时候纤的表情只是稍微的变化了一下，一闪而逝，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
“你是……魇，对吧，没想到你也来到这里了”
魇愣了一下，虽然声音已经完全变了，不过这冷淡的语气，不是纤，又会是谁呢？
“纤？你怎么也来了”
这下，魇的心里倒是平衡了许多，记得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的时候她还愤愤不平的想过，别人穿越那后宫多的不行，到了自己怎么就变成后宫了？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只有自己遭遇了这个情况，自己那两个怨种同事也变得无稽之谈了(暗喻，你们懂得)
纤反问魇，打量了魇的全身一遍，纤忽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一张照片，把上面的女孩和魇对比了一下，简直一模一样
“你和茧的人有联系？你到底做了什么？”
纤的忽然发问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魇停顿了几秒说道：
“你们……知道茧这个组织？”
“茧与我们之间存在着一些矛盾，或者说，茧与我们夜行人的关系是一种不死不休的局面”
微微叹了口气，魇说道：
“其实……茧最开始是我创立的”
“什么？！”
平淡如纤，这个时候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惊讶，林峰就更不用说了，与自己打了那么就的交道的茧居然是魇创立的，这让他的脑回路有些接收不过来，冥仍然是默不作声，眼神里充斥着一些迷离，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刚刚从以前的世界穿越过来的时候救了一个女孩，她是前兰城避难所城主的女儿，当时我的没有想太多，把她做成了容纳‘纯粹之眼’的容器”
“纯粹之眼？那是什么？”
“是我研究出的一种办法，只要给健康的活人做一种特殊的手术，那他的身体机能就会停滞，身体里所有的养分都会充盈进他的双眼，直到他的身体里养分全部进去眼睛里，也就是他死亡的那一天，那双富含了丰富精华的眼睛会保留下来，只要把它移植到盲人的身上，他就会拥有世界上最明亮的眼睛”
众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魇继续说下去，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让盲人复现的办法确实不在少数
“为了让她信任而我留在我身边，我决定帮助她除掉了当时兰城叛乱的罪魁祸首，于是，通过她的母亲留给她的武装力量，我与她建立了一个铲除反动派的组织，名为茧”
听到这儿，林峰问道：
“这么说，其实你才是茧的幕后操控者？”
听到林峰的发问，纤也有些疑惑起来，难道一直针对他们的茧是魇的旨意？
魇感知到林峰和纤询问的目光，苦笑了一声
“早就不是了，在除掉了兰城的反动派之后，有一群人找上门来，提出要买下茧的领导权，我本来是要拒绝他们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他们的势力十分的庞大，根本不是我能招惹的起的，最后……”
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他们以交易的名义吞并了茧，成为了兰城的实际统治者，那个女孩和她的母亲变成了普通人，住在了兰城避难所内，那张照片，应该就是当时他们逼我拍的那一张，至于为什么会在那个保全的身上，我估计是他们得到茧的操控权之后随手丢掉的，被那个人捡到了”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扶清，并且在那辆车里？”
思索了片刻，魇回答道：
“你们都知道永恒世界树吧？”
两人点了点头，魇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这棵怪异的树与我们的穿越有着直接的联系，我在兰城避难所下的树根做过研究，不出我所料，我得到了它的回应，只是回应十分的微弱，似乎是方式或者位置不对，于是，我拜托人以兰城推荐到扶清的学者的身份来到了这里，我想试试看扶清的根基能不能得到更多的回应，而在今天早上的时候，扶清研究所的所长找我有事，而我坐车赶过去的中途忽然遇到了夜魔的袭击，负责警戒的人都死在了与夜魔的战斗中，车子也因为驾驶员被袭击而撞在了石墙上，而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一个不是很精彩，但是听起来十分漫长的故事，听完魇的叙述，林峰和纤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铃铃铃……
一阵电话的铃声响起，魇慌忙从挎包里掏出了电话接通，电话里传出了所长有些担忧的声音：
“喂？你没事吧？我听说夜魔袭击了你乘坐的那辆车”
所长已经得到了自己出事的消息了，魇不得不佩服扶清的消息传播速度
“所长放心吧，我没事，不过，保护我的两个警卫和驾驶员牺牲了”
所长叹了口气，说道：
“没事就好，只是可惜，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夜行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不是它们，那几个人怎么会死？”
魇看了一眼旁边听着的纤和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人死不能复生，您先不要着急，我现在已经安全了，稍后我会徒步走到您那里去的”
“嗯，也只能这样了，我已经通知了茧的人，他们稍后会处理现场的，你最好也小心一点，你一个姑娘家，以后还有大好的前程呢，可不能断送在这儿……”
“所……所长，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我还有事，先挂了”
所长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
“好，那回见吧”
“回见”
魇挂断了电话，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纤也没有继续待在原地，而是坐在另一边的地上打磨着一些铁制品，只有林峰还坐在原地
“你所谓的根基的回应到底是什么？”
林峰问道
“你可以想象为根基在说话，只不过声音十分的微弱，我能听到的十分有限”
“这样啊……”
林峰的手放在了下巴上
“你都听到了什么？”
“人，法则，自然的意志，外来之人”
“人？……法则？……”
这些破碎的词语似乎没有任何的联系，林峰一时间完全找不到关联之处
算了算时间，魇起身说道：
“我还要去扶清研究所的所长那儿一趟，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再探讨，回见，地擎的人”
林峰并没有介意魇对自己的称呼，应了一声，魇整了整衣冠和挎包朝屋外走去
等到魇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好在魇并不是靠眼睛看路而是靠感知，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指不定就撞哪个墙上了，远远的感知到了林峰廉租房的灯光，魇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
走进廉租房的院子里，之前不知去向的冥此刻正坐在一个叠了三层的旧轮胎上，长发随夜风飘荡着，如同是一片璀璨的银河，一双赤红的眼睛望向天上的星空，通透而明亮，如同一泓清泉，又像水汪汪的葡萄，让人百看不厌，看到魇出来了，冥微微的笑了，像一抹淡淡的霞光从她嘴角上飘了过去
“魇，坐吧，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冥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柔和，却又异常坚定，让人无法拒绝，魇别无选择，俯身坐在了冥的身边，冥笑了笑，开口说道：
“那个女孩被你种了的纯粹之眼，成为了你的容器，按理说她应该活不过一个星期，告诉我，为什么直到现在她还活着？”
冥口中的女孩魇自然知道是谁，魇并没直接回答冥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冥，在此之前，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冥的表情一直都十分的淡然，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似乎对魇不回答自己问题的事情一点都不生气
“无妨，你先问吧”
“等回到以前的世界之后，你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回到遮天啊”
魇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冥，那种每时每刻都在为了活下去而挣扎的生活，真的值得你继续去追捧吗？难道你没有想过可以过一些简单的生活，不再为了生活打打杀杀吗？”
冥的神情依旧十分的平静，这与她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我是首领养大的，我可以为了他去死，这就是我的命运，魇，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魇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我曾经，也是一个夜行人，后来我为了救她，与永恒世界树的根基达成了一笔交易，我放弃夜行人的所有力量，根基把她身上的纯粹之眼去除了，我也变成了普通的人类”
“不出我所料”
冥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在你把那个可以防止尸体变成夜魔的药剂撒上去的时候，那药剂的气息我就感到特别的熟悉，后来在你给林峰和纤长篇大论的时候，我偷偷回到了现场，趁茧的人不注意，我拿了一些药剂的样本进行了分析，你猜结果是什么？”
魇没有回答，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冥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这药剂的成分竟然与当时把我的力量抑制住的药剂十分的相似，你知道这说明着什么吗？”
这一刻，冥的目光看向了魇，这一眼，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宛若利剑般杀气凛然
“魇，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对吧？那个白衣男子用来抑制我力量的药剂，就是你做的，对吧？”
这一刻，魇感到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冥作为遮天最强的杀手，实力远超排在第二的纤，这是不争的事实，尽管魇同样是杀人如麻的恶魔，但在这一刻面对冥的时候，魇却感觉到了一种如坠冰窟的错觉
“告诉我，为什么想杀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曾经我的猜想没错？”
冥凑到了魇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还是说，你真的是遮天的卧底，你的目的，是为了除掉我，除掉遮天的最强战力”
全都说对了，魇感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滴落下来，天已经黑了，自己的毒对冥没有任何作用，如果她想现在就杀了自己的话，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松，定了定神，魇语气坚定的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冥笑了笑，头从魇的耳边伸了回来，耸了耸肩说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我们都是穿越者，你还有的是用处，如果我贸然的杀了你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下去，一起找到回去的办法，但如果你再有什么歪心思的话……”
冥伸手放在魇的脸上，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贪婪
“细皮嫩肉的人类，我还从来没有尝过呢”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打断了气氛：
“冥！还有那个叫……魇的，快进屋吃饭了！”
说话的人是林峰，此刻的他正围着一个棕色的围裙，看起来丝毫不像是一个杀手，倒像是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夫
“来啦！别催了！”
冥回应了一声，转头对魇说道：
“走吧，林峰这家伙干啥啥不行，做饭倒是有一套的，你怎么跟看见鬼了似的看我？走了走了！”
说完，冥把陷入头脑风暴的魇拉进了屋内，林峰已经在廉租房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放上了一个铜锅
就这样，四个人看起来和和睦睦的坐在一起开饭，铜锅里的水早已经烧的沸腾了
“今天既然这么热闹，那我们就吃点扶清的特产，火锅吧，这种把生食放在锅里煮一会儿再捞出来沾麻酱吃的办法还真是新鲜”
冥一边把一块羊肉放进铜锅里，错了搓手附和着道：
“是呀，跟一桌子杀人犯一起吃饭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冥说话向来都不经大脑，想什么说什么，短短一句话可谓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一遍
“喂，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好啦，我开玩笑的，你们不吃我可吃了哈”
整顿饭就在一种尴尬的气氛下进行了下去，火锅的味道的确是不错，不过就像冥说的一样，四个杀人犯聚在一起的确称不上热闹，甚至在气氛上还弥漫着一些冰冷，除了我行我素的冥之外，其他几人都感到十分的别扭
“对了魇，既然你知道扶清的永恒世界树根基在哪儿，那要不明天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冥边往嘴里塞着羊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魇的表情有些为难，悻悻的说道：
“恐怕会有些难度，如果茧的人不认识你们的话，我还可以含糊其辞的说你们是跟我同路的放你们进去，但是茧的人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容貌，我没办法带你们进去”
魇转头看向纤
“纤，你还不知道吧？我从所长那里得知，你已经被茧的人列入追杀条令了”
“无所谓，他们来多少，我就杀多少，想要我的命，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格”
纤淡定的用筷子夹着碗里的鱼丸，鱼丸滑溜溜表面让纤无法精准的夹住它，纤不得不一遍遍的尝试
“那如果我们潜进去的话不被发现的几率是多少？”
林峰问道
“这个吗……”
魇低头想了想
“那个地方二十四小时都有人驻守，想秘密潜入的几率几乎为零而且我不能在你们这里待太久，我现在和茧还算是合作关系，如果让他们看到我和你们这些……这些危险人物待在一起的话，他们一定会怀疑的，到时候我就无法再接近根基了”
冥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要我说啊，你们顾虑的都太多了，魇，你试试能不能做出抑制药剂的解药，把我的能力恢复了，我一个杀进去，你们再跟进来，这不就行了嘛？”
纤瞪了冥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傻吗？如果他们故技重施再一次把你变成一个废物被乱枪打死了怎么办？你死没什么，但别连累我们跟你一起死”
冥毫不在意的说道：
“没事！上一次是我太大意了，这次我小心点就是了”
“你还会小心？以前的战术训练都才做了吗？打起来就知道往前莽，遮天是一个杀手组织，不是一个莽夫组织！”
“喂，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嘛，我是知道我死不了才往前莽的，不然就凭你能打过那个钢铁侠嘛？”
……
冥和纤还在不停的斗嘴，林峰可不管这些，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发上，看上去十分的惬意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实在不行就不回去，反正在这里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挺好的，不用一天天打打杀杀了”
魇微微的愣了一下，坐到了林峰的旁边叹了口气说道：
“地擎的人，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想实现它是谈何容易啊”
林峰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只，没想到遮天的顶级杀手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微微的笑了笑，林峰说道：
“是啊，想要洁身自好那是是谈何容易啊，我在原本的世界已经无牵无挂了，或许，我的确应该重新开始了”
“那她们两个呢？难道我们不再帮助她们找到回去的办法了吗？”
林峰看着餐桌上的冥和纤，她们两个的斗嘴看起来已经结束了，冥在大快朵颐，纤则是扔在与碗里的鱼丸斗智斗勇
“那个纤我不知道，但是冥”
林峰说到一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从烟盒里掏出一根香烟，以前林峰是从来不抽烟的，因为杀手要保持完美的身体素质，犹豫了片刻，林峰还是把香烟收了回去
“冥也是一个可怜人，遮天的首领把他从死人堆里捡回来之后，他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说实话，他挺像我曾经的弟弟的，不过，他已经死了，所以我才不希望和他落得一样的结果，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冥也可以留下来”
“如果可以换回以前的身体就更好了，这具身体……确实不太方便”
魇并不在乎冥会怎么样，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魇巴不得她有多远走多远，她只希望自己可以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辈子，杀手的生活，她已经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