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佳怡
承载着几代人守护的庭院中,主厅的灯光明晃晃的亮着,仿佛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走到大厅前,权炁还是没有意识到什么一样抱着怀里的人儿,骆慕小观察着四周,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其实有很多疑问,自己的那个梦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又是代表着什么?
大厅内并无一人,白净的烛身滋滋的燃烧着,墙壁上挂着几幅美人图,骆慕小示意让自己下来走,权炁依言蹲下。
暗中观察的权衡抿了抿嘴角,这是他儿子么?!
骆慕小昂着头仔细端详的看着图画之人,越看越觉得里面的人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不可能啊,自己可是过目不忘的!!
“人不在”
“也不在房里睡觉。”身后传来权炁的声音。
“那就在这里呗!”顺着小萝卜丁所看的方向,大厅后方,掀起隔开前厅的纱帐,一道伟岸挺拔的身姿出现,正是骆慕小今晚要找的人,也是权炁的父亲。
“这么晚了来找我,应该不是要在这过夜明天过中秋节吧。”
男人绕过两人来到大厅内,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杯茶坐下,身旁不见白日里的手杖。
皱着眉,眼看着从暗处走出的男人,骆慕小只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吧,晃了晃小脑袋,将里面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
骆慕小走上前去,看见男人眉宇间的熟悉感。
“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吧?”
心里有个底的小萝卜爬上一边的木椅上,面对的墙上就是之前瞧着眼熟的美女画。
“怎么,深夜拜访只是为了问我那昏睡十年的弟弟?”
权衡好奇的看着坐落不远处的小孩,毕竟...望了一眼从始至终守在门口的少年,内心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呆板呢?
“不是,我是想找你要个东西。”
“哦?说说看。”
老狐狸!
“就是,嗯...”总不能说我去你们家宗祠溜了一圈,想拿走那把古琴吧?光这么想,骆慕小都觉着自己脸皮好厚。
“怎么?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一个经过岁月沉淀的男人,做事除了快准狠以外,最重要的是敏锐地直觉。
“跟我弟弟有什么关系?”权衡锐利的双眼射向一脸天真的小姑娘,而骆慕小对着权家家主压迫的气势,只是对着上位者咧开白齿。
“这得看家主你是不是如外界所说的那样,是希望自己的弟弟康复醒来还是...”
剩下的话,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中秋节前一晚十点多,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行驶在静谧的小道上,车内,是抱着古琴心满意足的骆慕小。
哼,老男人!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从第一次去过权家被人送到公寓后,骆慕小做了很久很长的梦,梦里光怪陆离,而梦里的自己似是身临者,也像是旁观者。
等醒来时,自己的脑子乱七八糟的,就好像是已经绕好的毛线团被人扯乱、扯断了一般,直到蕤仁给自己的那杯黑珠,冥冥之中,似乎是有人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自己去走一遍。
而骆慕小确实是跟着脑海中出现的古琴,这顺着条线索,来到了权家。
自己知道,对于未知的东西都是存在一定的危险,但是,她还有选择吗?能做的只是完善那段被人扯乱的线而已。
另一边,权家大宅。
“你也很好奇,为父为何会对那小姑娘如此信任?”
“以至于跟她达成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交换条件。”权炁在一旁陈述着一个事实。
权衡噎住。
“哼,这把琴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语气稍显内涵道。
男人站起来,步子稳健的迈向庭院,苍穹之上,一轮圆满的明月悬挂其上。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小炁呀...”
“别这么叫我。”
少年眼神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身体中一半基因来源的人。
“母亲当年是怎么失踪的,到如今我的人都未查到分毫,是你隐藏的吧。”
权衡不敢与自己的亲儿子对视,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炁儿眼里满满的失望,曾几何时,权衡也体会过儿子对自己深深的敬佩与亲近。
“炁儿,明日就在家里过节吧?”
少年擦过男人的身旁,留下一句话。
“中秋节过得是家人团聚,你配吗?”
冷言冷语的一句话消散在空气中,但却在男人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
你配吗?你配吗?
---中秋节 凌晨五点---
一道穿着白色运动服红色条纹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走下楼梯,在经过客厅时,朦胧的暗光中,身影走到冰箱处,笔尖在粗粝的纸面上来回滑动的‘沙沙’声响起。
随后,关门声响起。
随着悬挂在大厅正中央时钟的秒钟走动,时针与分针合上某一个数字上的那一刻,一股冷凝之色慢慢侵蚀着这个公寓,各个角落。
一片粉红色的浴室,白垩一脸享受的躺在浴缸内,两三只玩偶小鸭跟在一只大鸭子后面在水面上飘荡着。
拿起搭在额头上的毛巾:“小佳宜,给我把水温调低点!”
模糊的玻璃门后出现身材妙曼的倩影,随后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
“好的呢主人~!”
白垩正准备再好好的躺一觉,却感觉冒着热气的水面逐渐降温,甚至是结上了一层薄冰,少年腿部用力想身却怎么也不得力,胸口处传来一阵窒息感,白垩伸出手来想抓住什么,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可是什么也控制不住,胸口的窒息感越来越清晰...
“他这是怎么了?”
一群人围着白垩的床边,小小坐在白垩床上,一只小腿搭在白垩的胸口处,小手戳着正在做噩梦的某人脸上。
蕤仁一把捞起调皮的某人,骆慕小顺着力道撤下白垩身上的被子,一条明晃晃的小黄鸭图案的四角裤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啊!!”
虽然骆锡手疾眼快的一把遮住了白薇的视线,但是万万没想到解开被子封印的白垩居然先叫了起来。
一个挺身,穿着黄色内内的少年首先双手交叉护住了胸前的俩点茱萸,:“你们这是干嘛?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谁扯的我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