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师妹来信

汪慧到北京师范大学报到后，基本每周给叶开写一封信，谈得最多的是在北京的所见所闻，叶开每周也给汪慧回一封信，多是鼓励她好好学习，多参加大学的各种活动，提升自己社交能力。

对于一个从没出过山沟的女生，能到北京上大学，让汪慧感到很骄傲和自豪，在天子脚下皇城里的所见所闻，又让汪慧感到很渺小，这种茅盾的感受困扰着汪慧，她需要一种力量的支持。翻遍认识的所有人，她觉得叶开有这种力量，叶开为了保护自己，一人打翻二十几个小混混，能用实力迅速在中学及周边出名，就是英雄。这种感觉在高三时曾经有过，但因为学习紧，没有精力去想，现在到了大学，在碰到一些无法解决的困难时，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最近的一封信让叶开非常开心，汪慧在信上说，他们开始新生军训了，教官是她的师姐，也是一名退伍军人，名字叫杨慧，还说从这位师姐身上，感受到了叶开身上有的勇敢和刚强。叶开有一种直觉，汪慧的这位师姐，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朋友，但自己向杨慧的妈妈承诺过，三年不干扰她。现在他可以通过师妹这条纽带，了解杨慧在北京的生活。

叶开这几天连续给汪慧回了三封信，重点关注她的军训情况，还说要她想办法和教官拍个照片，看一下她的教官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勇敢和刚强。

上午八点多，市委办秦笙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有两张照片，一张是自己拿着一大把筹码在赌场里，另一张是他和赵副市长在包房，赵副市长前面摆着一堆筹码。看到这两张照片，秦笙坐在办公椅上，半个小时没有动，在反复分析这两张照片是谁寄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这两张照片杀伤力很大，一旦公布，至少是处分，两人前程基本结束，所以这事不能来硬的，得私下解决。寄的照片为什么是两人各一张，不是两人合影的，说明寄信人可以威胁其中一个人，也可以威胁两个人，为什么选择秦笙，还是因为不想把事搞大，搞大了对寄信人也没有什么好处，这是一种可进可退的做法，如果直接把照片寄给了赵副市长，就没退路了。

按照秦笙的理解，寄信人有所求，并不大，自己能搞定，现在是要搞清楚是什么事，搞不好，就会暴雷，这件事是近期要做决定，且有点急的事。秦笙把最近的工作安排全部梳理了一下，一共有三件事，刘村那块地就在其中，刚好这两张照片又是在覃向东的赌场拍的，多少应该与覃向东有点关系，要解开这个谜，得从覃向东这里开始。

秦笙给覃向东打了个电话，约中午一起吃个饭，并强调只与他两人，不带其它人，覃向东很高兴，之前想见这位秦大秘书不知有多难，在开标前夕，秦笙居然邀请自己单独吃饭，肯定是要透露好消息。

当覃向东看到秦笙递过来的一张照片时，心情一下子跌至冰谷，他看到的这张照片，是在包房里赵副市长前面摆着筹码的那一张，覃向东刚想解释，秦笙做了个手势制止了，两人对视、沉默，秦笙想从覃向东眼睛里看出这事是不是覃向东干的，覃向东想从秦笙眼睛找到是不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几分钟后，双方似乎都没有找到答案，秦笙打破沉默，“赵市长让我把这个照片送给你看一下，问你这件事你是什么态度。”

覃向东急得一会站起来，一会又坐下“这事跟我真无关，我和赵市长的关系都这么好，我有必要这样做吗，我要回去好好查一下，哪个小仔子做的，我弄死他。秦主任你可要跟赵市长好好说说，我覃向东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赵市长对我那么好，报答都来不及，怎么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来。”

“覃总，赵市长没有怀疑这事是你做的，但这事发生在你的赌场，你得负责是不是？赵市长可不想把事闹大，闹大对谁都不好，你偷偷的查一下，结果打电话给我。”秦笙饭都没有吃，转身离开了包房。

从刚才覃向东的对话和表情中可以看出，覃向东是真不知道照片的事，但这事还真得他来查，如果寄照片的人跟覃向东有利益冲突，那就牺牲覃向东的利益，就可以把这事摆平，如果跟覃向东的利益无关，就把覃向东当作查这事的工具。

覃向东在包房里喝了三杯水，才使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就像秦笙说的，这事怎么都跟自己脱离不了干系，毕竟是在自己的赌场泄露的。那么这事会不会是刘智勇干的呢？如果是，刘村那块地就完了，他相当于抓住了赵副市长的把柄；如果不是，这个照片又是谁干的呢？不管是不是，这个帽子都不能戴在刘智勇头上，那把帽子戴到谁头上呢。

覃向东回赌场后，让陈经理拿出三楼和四楼的考勤登记本，把秦笙和赵副市长来的那一天，三楼和四楼的服务员全部筛查一遍，很容易查到了叶开和王正强，当然，登记本上登记的是另外两个名字，详细了解两人入职到离职的经过，直接扇了陈经理两个耳光。

按照覃向东的判断，肯定是这两个人做的，这么年轻能把这事干得这么漂亮，肯定经过培训，联想起最近在与刘智勇的暗斗中，屡次失败，其中就有几个年轻的特种兵，想到这里，覃向东就对这几个特种兵恨得牙痒痒。

现在是要把这顶帽子戴到谁头上去，自己好从这个事件中脱离出来，想来想去，覃向东觉得白虹最合适。一是白虹的夜总会与自己的赌场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想用这种手段打击赌场。二是白虹与刘智勇关系比较近，白虹想通过栽赃陷害，帮助刘智勇。三是自己和秦笙到白虹那里打牌，没有给白虹足够的面子，女人小心眼报复。四是白虹一直对刘村那快地感兴趣，是想挑拨覃向东与刘智勇的矛盾，最后实现渔翁得利。

这些都是猜想，要想做实，还得人证。覃向东看着发抖的陈经理，“给你两条路，第一条路是砍断一只手，从花州消失。第二条路是指证白虹，说你是他派过来的，这些照片是她让你拍的。事完之后，你到衡阳一个场子去。”

陈经理总算缓过来，“覃总，我选第二条路，我听话，我是白虹派过来的，照片是我提供给白虹的。”陈经理跟覃向东十几年，她多次见过，断手或断脚的家法，能有这样的机会，简直是重生。”

“如果第二条路没有走好，那就只能走第一条路啦！”

“是、是、是，我一定听话。”陈经理差不多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