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千金的报复(11)
宴会如期而至,盛大而又隆重。
灯光交错的酒店里,人声嘈杂,在场人几乎全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音乐灯光戛然而止,时可眼神怨毒地死死盯着从楼梯处缓缓而下的荼靡。
聚灯光偏爱般的全部汇聚在荼靡身上,不施粉黛的玉白小脸经过彩妆的加持,美艳而不失清纯,精致而不失大气。
华贵璀璨的王冠下,是荼靡被高高盘起的秀发,她举杯从楼梯处优雅转身,雪白修长的天鹅颈便不经意间全部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下。
墨绿色的拖尾露背长裙,两根细细的同色系绸带交织成一只欲展翅高飞的蝶,颤颤巍巍地落在她的颈脖之间,把她的肤色衬得更加白如细雪。
绸带很长,摇摇晃晃于她光滑细腻的玉背之上,绸带尾端多次轻扫过荼靡若隐若现的腰窝,性感而又高级。
众人的视线也不禁随着绸带的晃动而移动,明明颜值都已经是顶峰,可偏偏她还谈吐不凡,气质惑人。
走上台后,荼靡便大方的在台上展示介绍自己,温柔空灵的嗓音,似被春风亲吻过,她一开口,全场突然就寂静无比,所有的视线全部专注于荼靡一人。
有疑惑的、有嫉妒的、还有爱慕的,所有的视线全部被荼靡以最温柔,最动人的笑容给一一回应了过去,她于聚光灯下大放光彩。
时可看到此景,差点连牙都给暗自咬碎,娇美的脸庞上是遮挡不住的嫉妒与震惊。
她怎么比上辈子还美还令人惊艳,若不是长得一样,时可她都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她咬咬牙,目光深沉地看向手提包。
她不管了,一想到曾经噩梦般的结局,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台下的时家三兄弟,神情不一,可眼中如出一辙都是暗藏的爱意。
从荼靡一出场时,他们的视线就没有一刻是浪费在其他人身上。
鲜花如此美丽、高贵、诱人,他们已经按捺不住想要采摘,然后一亲芳泽的念想。
如此矛盾完美的艺术品,简直就是吸引他们犯罪的罂粟。
等到荼靡停下声来后,她微笑着看向身穿黑色西装革履的时慎谨。
时慎谨见此,放下交叉而坐的腿,抬手扶了下意识扶了一下眼镜框,便迈腿朝荼靡走去,灯光分为两股,一股照在时慎谨身上,另一股照在荼靡身上。
他们于人海中相隔相望,好似童话故事中的骑士与女王。
时慎谨轻扶住荼靡的脑袋,于她额间轻落下一吻,两人视线相碰的一瞬,时慎谨好似坠落了精灵的陷阱。
爱意在那一刻猛得上升至最高点,寂静的空中是枷锁断裂的声音。
“哥哥,该进行下一步啦。”荼靡眼中含笑,被阴影遮住的手,轻轻扯了一下时慎谨的大手。
时慎谨猛得惊醒,而后便在荼靡的提示下,顺利的走完了流程。
重点结束,荼靡便在时慎谨的陪同下认识了不少权贵。
其中就有付闵行。
“秦小姐,好久不见。”
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比荼靡初见他时多了点帅气,少了点疲惫。
可浑身依旧透着点儒雅的禁欲味儿,特别勾人,就算站在与他同系列的时慎谨面前,也毫不逊色。
“师哥好久不见。”
荼靡面上露出惊喜之色,可紧接着便是懊恼与害怕的交织。
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做错了事情。
付闵行见此,也知道她是为何,在收到时家请帖时,他便派人去查清了荼靡的一切。
“没事,有空可以常来付家玩。”
他举起酒杯轻抿一口红酒,眼神若有若无的落在荼靡身上,暧昧至极。
荼靡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时慎谨拦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怒气,“付先生业务繁忙,时月就不多做打扰了。”
“我们先失陪了。”
时慎谨拉起荼靡转身就走,他紧皱着眉头,脑海中都是付闵行不怀好意的目光和荼靡见到付闵行小脸绯红的画面。
二人相处愉快的场景,彻底刺激到了时慎谨。
“哥,你怎么啦?”
荼靡不解且有些失魂落魄道。
“他不是好人,手上沾了很多血,别去招惹他。听我的话,好嘛?”
时慎谨将人拉到角落,焦急解释,生怕自己妹妹被人拐了去。
“好。”
荼靡闷闷不乐,回了一声。
如此异常的表现,让时慎谨心中彻底警铃大响,他的鲜花可能已经心有归属。
漆黑的浓墨,悄然汇聚成一团,他的人,谁也不能抢走。
荼靡痛苦地嘤咛一声,“哥,手疼。”
原来是时慎谨失神不经意放大了手心的力气。
时慎谨赶忙把手松开,可荼靡的手腕已经通红一片。
“月月对不起,大哥没有注意。”
“哥,我们继续吧,没事。”
荼靡笑着摇摇头,又举着酒杯,回到了人群之中。
眼见宴会即将进入尾声,时可却突然又朝荼靡递了杯酒过来。
此刻的荼靡因为酒量不行,已经喝到微醺,她双眼迷离,不解地看向时可。
守在荼靡身侧的时慎谨亦是如此,眼中也夹杂着不解。
时可迎上两人的目光,可能是因为做坏事,所以她紧张到手心开始发汗。
她开口笑盈盈解释道:“时月姐姐,之前是我心思狭隘才导致你被误会,今天就当妹妹给你赔个不是。”
“请姐姐你原谅我吧!”
她说着还声情并茂地流下了一行清泪。
一时间到是让荼靡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
按照惯例,这酒绝对有问题。
荼靡靠上时慎谨的肩膀,醉醺醺道:“小可妹妹没关系,我早就没放心上了,这酒我今天就不喝啦。”
“以后好嘛?要不然就大哥又帮我喝。”
她故意试探时可,时慎谨在时可没来之间,就已经帮她喝了很多酒。
所以,这酒到底是给她的还是给时慎谨的,荼靡一时有些拿不准。
“我希望这酒时月姐姐可以亲自喝,可是······”
“小可,赔罪的事情就以后说。”
时慎谨有些责备地看了一眼时可,突然被凶,时可便委屈不已地瞪了一眼时慎谨,紧接着便哭着跑出了宴会厅。
荼靡有些疑惑,时可怎么什么都没有做,难道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时慎谨望着时可跑出的背影,不满地摇头,然后拿过桌上刚刚放下的酒杯,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