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光刻机,又是光刻机！
场边突然多了一个吃瓜群众，没有任何人在意。
反正，本来就有一堆人搁这看热闹，也不差这一个。
顶着新的伪装，苏文混入人群中。
他没急着上去找白大褂一伙人，而是随手搭讪了个路人。
同为吃瓜乐子人，对方同样正是谈兴大发的时候，很开心地给他科普了之前的全套剧情。
简单地说，就是一起失败的寻物委托。
白大褂老者叫张国政，是603所的副所长，身后那几个是他带的博士研究员。
他们所是华国工程院下属院所，负责高精度半导体和配套电子设备的研发。
至于他口中的‘项目’，则是由长老院亲自点名、华工院和华科院联合、在上京市政府配合下，进行的改造项目。
旨在制造从米波雷达到步话机、从导弹导引头到车辆主控芯片在内的，抗魔潮干扰的全套电子设备，来装备上京基地市的军方部队。
军方正在策划一起小规模的反攻，意图收复更多的基地市周边沦陷区，为基地市里的幸存者们，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
改造项目正是为此目的服务：
计划中，更新后的电子设备将具备更强大的抗干扰性，能够具备在魔潮环境下正常使用的能力。
张国政领导的603所，在这个改造项目之中负责的任务，就是设计并制造精度更高的‘3埃米’级芯片。
众所周知，芯片制程方面的科技落后，一直是华人心中永远的痛。
当然，华国企业很争气，一直在这个领域上努力推进。
但即使是这个平行世界，截止大灾变爆发之前，华国也就刚刚把芯片制程推进到3纳米级。
大灾变后的三年，受各种原因的困扰，连生存问题都无法保证的情况下，自然无法继续推进这方面的研究。
倒是在大灾变前，荷兰的阿斯麦公司就已经有了埃米级光刻机。
于是张国政便联系了黑石防务，打算派这支佣兵团，通过秘境传送门，前往同样已经沦亡的荷兰国土，搜寻光刻机的下落。
反正末世之后，也没那个脑缠还能跳出来维持巴统技术垄断了，华国忍了这帮白皮这么多年，搞一把零元购，也算出出气。
结果...
没拿到！
佣兵们没想到，老张也没想到，西欧土地上的魔潮，规模居然如此恐怖。
他娘的，领主级异兽带头冲锋啊！
这谁顶得住？
黑石防务旗下的佣兵团非常重视这次行动，派了足足五名三转职业者，谁料居然还是小瞧了欧洲魔潮的强度。
初次遭遇魔潮袭击，就差点全军覆没。
人都好悬没死光，更别提把那足足装满了好几个集装箱的设备带回来了。
然后...
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一个砸了招牌，
一个耽误项目，
两边人都跟死了娘一样，集体抑郁了。
..
苏文吃完了瓜，眼睛一眯，觉得有戏。
别说，他还真能掺一脚。
不就是光刻机吗？
小事！
实际上...
苏文的随身空间里，东西虽然多，但还确实没有光刻机。
但他没有归没有，却能直接造啊！
埃米级光刻机而已，有个屁难度。
类似的产物，在系统的科技树里，都他娘是t1及以下的、初始就解锁的附带科技。
就跟点开封菜送的料包一样，属于搭称的不值钱玩意儿。
什么3埃米级芯片，更是小儿科一样的东西...
他的工蜂无人机还用的皮米级制程芯片呢！
创造了智械天灾系统的那个未知文明，本身就是机械智慧文明，换句话来说人家压根就是传说中的数字生命，芯片这方面的科技，属于人家的看家本领。
苏文不可能现在掏一台万能工厂上交国家，但让他用万能工厂现搓一台光刻机、卖给张国政，解一解他们的燃眉之急，还是没问题的。
“确实，卖设备，可比做代工赚钱多了，”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看来我之前的思路还是不够开阔呀！”
..
“你真能弄来埃米级的光刻机？”
交易中心街对面的一家咖啡厅，苏文和张国政相对而坐。
他的博士生们坐在周围，一脸怀疑、不信任地看着这个陌生人。
突然找上门，开口就说能弄来符合要求的光刻机。
也确实很难让他们不怀疑。
虽然博士生们没有脑缠到上来就逼逼赖赖些，‘好大口气’、‘吹牛不打草稿’、‘一看就是骗子’之类的台词。
但他们的目光，却清晰明确地表现出了类似的意味。
这但凡是换个场合，只怕他们连谈都不会谈，拔腿就要走。
不过，张副所长如今正是病急乱投医的时候。
这个自称‘石昊’的家伙，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偏偏让他有些期待。
张副所长是知道，职业者们都是副什么样子的。
如果是职业者，那倒的确喜欢藏头露尾。
但同样，也的确有些旁人难以具备的消息和渠道。
“这是样品，你们看过就知道了。”
面对他的质疑，苏文只是淡淡的一笑。
递给张副所长一个小纸袋，里面是几片他刚刚用万能工厂现搓出来的芯片。
“如果你们同意交易，那就傍晚到这里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过，我只提供一台3埃米光刻机，不附带任何其他配套设备，靶材什么的，你们自己想办法搞。”
紧接着他说道。
张副所长将信将疑地接过纸袋，打开看了一眼。
“我们需要回去验证一下。”
“请便。”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你的报价是多少？”
苏文闻言，竖起一个手指头。
“一千万？”
张副所长有种被趁火打劫的感觉。
身后的学生们，更是有人都想站起来开骂了。
苏文淡淡的瞥了一眼这些家伙，开口道：
“错，是一百万。”
“一百万？嘶...”
张副所长脸上还没腾起的怒气，就迅速消散。
一百万的话...这个价格倒是很合理。
说实话，假如货对版，能满足使用需求，为了弥补这个漏洞，满足改造项目的要求，哪怕真是一千万，也并不是不能谈。
如今对方只要价一百万，显然是很有诚意了。
张副所长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这笔交易。”
他毕竟是官方科研院所的掌舵人，背靠华国官方。
只要不是想死的人，哪怕是职业者，也没那个胆子蒙骗到官方头上。
这个底气，他还是有的。
“不过，我也有要求，先付五十万，等光刻机验货后，再付尾款。”
“不用那么麻烦，如果你真有诚意交易，那我甚至可以直接送货上门，”
苏文笑道，
“我直接带光刻机过来，找个地方验货，你们确认完毕后付款，直接拉走，钱货两清。”
张副所长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
..
...
傍晚六点。
依然顶着伪装面孔的苏文，站在街边，冲着启程远去的车队挥了挥手。
告别了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大金主。
确认过设备确实有效，且稳定可靠后。
张副所长就很爽快地当场给他转了账。
就像他说的那样，只要东西是真的，钱的确不重要。
至于设备的来历...
那就更不重要了！
苏文说是从海对面的某个基地市弄来的，是佳能的设备。
他姑且也就当真的听了。
反正现在都是大灾变之后，但凡东西对版、能为计划服务，上面的领导也不会在意设备是哪个国家的废墟里挖出来的。
带着一丝庆幸，和一丝欣喜。
张国政在互换联系方式后，便带队返回603所，打算完成剩下的配套项目。
至于他那几个博士生徒弟，也跟在后头，一脸被震惊傻了的懵逼样。
懵逼着走路，懵逼着上车，有几个都顺拐了。
大受震撼。
从‘形迹可疑的骗子’，到‘手眼通天的大佬’，
转变实在太快，他们的确是大受震撼。
很显然，这些家伙在象牙塔里待了太久，对外面的世界缺乏认知。
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补习。
苏文并没把他们的质疑和道歉当一回事。
送走了这个大金主，也有些感叹：
只要找对需求，找对市场，钱还是很好赚的嘛！
老张转账的一百万信用点，让他刚刚干瘪下去的钱包，又重新鼓了起来。
不过，和之前一样，这笔钱在他兜里也不会捂太久，很快还是会花出去的。
..
夜色已深，奔波一整天的苏文不打算再接着忙活了。
随便找个地方住下，他开始复盘，同时为明天制定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