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婚之夜的体感
不提则弦还好,现在一提起来,翼云天胸中才缓和些的怒火又冲了上来。
“你可知只因你的任性妄为,毁掉了我与她之间的姻缘!”
说着,他一把抓住暐暐的肩膀,紧紧按住,面露凶光,玄气大作。
见此情景,暐暐深吸一口气,心中懊悔,早知道就不实话实说了。
虽然翼云天也只使出五成玄力,没能伤到自己。
但她任由他这样按着,时间一久,皮肉之间也就感到痛楚了。
暐暐轻蹙眉头,缩了缩肩,翼云天倒也自然地松开了。
“夫君,”她揉了揉肩膀,轻咬着嘴唇,露出娇羞的神情。
“良宵苦短,我们早些休息吧”。
翼云天嘴角一勾,满眼轻蔑,讥讽道:“还当你也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竟敢当面求欢,果真是狐族养大的女子。”
暐暐不以为然:“男欢女爱,天道使然,何必躲躲藏藏?”
见翼云天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暐暐有些头疼了。
暐暐很清楚自己当前的处境,翼云天是因为忌惮父亲才会勉强接受。
姐姐不过两个月就会回来,到时候…...
要是还没有让冀云天爱上自己,她也会因着和爹爹的约定,抽身离去。
想到这,暐暐烦躁了。
她这样的佳人在怀,面前的男人却跟柳下惠一般不为所动,暐暐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
“翼云天,你是不是不行?”
“确实,而且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翼云天脸上风平浪静,但眸子中墨色浓重。
这女人是个尤物不说,那双眸子更是勾人。
“哦?”暐暐没察觉到翼云天的眼神变化,单手支着脸,若有所思。
她只稍微嘟一下嘴,脸颊上就不经意的露出一个圆圆的浅浅的酒窝,十分可爱。
片刻之后,暐暐似乎想好了,从床尾站起身来,走到翼云天面前,幻成了则弦的模样。
翼云天愣住了,心中翻涌。
自从那日出了黑暗森林,则弦就被于穆昇送出去历练,不曾见面,叫他受尽了相思。
如今,则弦恍如就在眼前,尤其是那对明目,眼波流转,仿佛有千万般情意绵绵掺在其中。
翼云天一时失神,暐暐趁机跨坐上去,俯身朝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暐暐的嘴唇柔软,只是轻轻吻,少女的体香若有若无。
翼云天缓过神来,竟然有了一丝熟悉之感,可易容术明明是很难模拟出触感的……
翼云天也有些恼怒,这女子竟敢幻作她人模样,向他求欢。
礼义廉耻全然不顾,何曾有一点女人家的矜贵!
只是这些个浅浅的吻,确实芳香可口。
暐暐柔软的手在他身上划过,顺着胸脯,探到腹部,一路而下,动作虽然生涩,但绝对撩人。
一瞬间,翼云天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朝着身下涌去。
翼云天一下子翻身而上,眉眼深邃,呼吸愈见粗重,揽住暐暐的腰,连绵不绝的吻快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房间气氛燥热,烫得灼人。
突然,暐暐一声尖叫,滚下床去。
暐暐软趴在地上,现出了原貌。
她似乎有些痛苦,压着颈部一侧,嗔怒道。
“我本就玄力不稳,脖子又是我的虚口,你吻得这般用力。我一下子失去了法力,化不出她的样子了。明日再来吧。”
说罢,仿佛真打算起身出去了。
此时的暐暐,红霞氤氲,面若桃李,嘴唇更是红艳欲滴,海藻般的长发披在两侧,身姿摇曳,似乎随时可能软倒下来。
翼云天燥热难耐,已是箭在弦上,见她要走,就一把拉了回来,搂入怀中,没有犹豫,直接密密地吻了下去。
确实,化不化身,翼云天在此时根本不会介意。
暐暐本就更为娇媚,现出原貌,更显得秀色可餐。
况且,要一个女人以另一人的模样承欢,翼云天倒也没这样重的口味。
醒来,日上三竿,翼云天起晚了,极少有的事。
想到昨夜的场景,他还是很郁闷。
大喜的日子,新娘被掉包了,自己还与这样一个居心不良的女人发生了关系。
如果说是被下药了、神志不清,此事尚且情有可原。
可自己是清醒的,她耍了心机,但自己不也是半推半就呢?
想到这,翼云天就见不得身边的暐暐睡得安稳了,推搡她:“该去拜见母亲了。”
暐暐翻了个身,喃喃:“不去,昨晚太累……”
这话听来,翼云天竟有些难为情。
本以为自己不是贪欲之人,但她确实勾人,对他有莫名的吸引力,才会情不自禁地一而再,再而三……
“咳咳,昨晚之事,不完全是你情我愿的。”翼云天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只觉得说什么都心虚。
“是呀,翼云公子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是我苦苦哀求,您才不忍拒绝的。”
暐暐继续寐着,嘴角划出好看的弧度,声音全是慵懒。
“你可满意了?”
翼云天噎住了,满意了什么?
是刚才那些堂而皇之地违心话,还是指昨晚的颠鸾倒凤?
“若不是你化作她的样子,那些事断不会发生。”
翼云天看似振振有词,实则理屈词穷,就赶紧换回之前说的话题。
“昨晚之事,母亲还不知情,于小姐该与她老人家好好解释一番,也好让我们明白你孔雀族的行事作风。
还有,我翼云家的妻妾,只有与母亲请安敬茶之后,才有正式的妻子之名。
于小姐若真是有心正妻之位,就更应该好好地侍奉左右。”
暐暐彻底被吵醒,她不耐烦的推开冀云天。
自己起床气本来就很重,如今被他这么一折腾,语气更是满满的不耐烦。
“翼云天,昨夜我是初经人事,你是过尽千帆。
我今天只想睡觉,母亲那里,你随便解释!”
说完,整个人连着脑袋,全都躲进被子里。
翼云天又怔住了,昨晚还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今天就张牙舞爪了,就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似的。
“不知所谓!”
待到冀云天离开,她才从被褥中探出脑袋。
暐暐不单单是累,还有她没勇气与旁人解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的成分存在。
干脆直接躺平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