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老婆和小老婆
除了青年，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懵逼，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就更懵了，还一肚子气，没想到竟然只是低着身子拍了两张照片，就被当成偷拍的流氓了！
一个是即将成为我女朋友的人，一个是我店员，我拍不得？
“对不起，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以为你是流氓。”青年指了指我脑袋上的刀疤，真诚道歉，转而面向人群鞠了一躬。
“对不住了，大家，是我搞错了。这个人……不是流氓！”
“……”
周围顿时嘘声一片，吵吵吵闹中散场。
青年的认错态度还算诚恳，本意也不坏，让我没理由追究下去，暗骂了句晦气便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气呼呼地走了。
菲菲和叶甜快步跟上我的脚步，一人一边劝着。
“二哥，别生气了，我该和你走一起的……让你受委屈了。”
“这你也怪不得人家，要拍就正大光明拍嘛！还偷拍……搞的那么猥琐，不揍你揍谁？是吧，陆总……”
……
“陆，陆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不确定的叫喊。
我猛地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皱眉打量，只见刚才污蔑我那青年正满脸疑惑地看着我，除此以外再没异样。
正当我心有怀疑时，青年又叫了一声，听得真真切切。
“你认识我？”我好奇问。
“还真的是你啊！我啊……你不记得了？”青年激动地比划着。
我皱着眉，脑海里则将从小到大所有能记起的玩伴、同学、亲戚都回忆了个遍，却没想起丝毫。
那就证明，这个人，他不重要！
“你是……”
“你忘了？小学二年级，我们是一个班的……那时候你还借给我作业抄来着。”
“……”
小学时期，相互抄抄作业这种事，很正常，谁能记得？
“陈砚辉，我陈砚辉啊！”
普普通通的长相，完全没有印象的名字，不值一提的相处经历，几乎没有交集的人物关系……
果然，我还是对他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
但看着他如此激动，而且如此笃定地认识我，我有些不忍心说不记得，于是干笑了两声，敷衍道：“呵呵呵……原来是你。”
“刚刚实在对不住！还以为你是流氓，不过，你那姿势确实猥琐。”
“……”
我不知道他是情商低，还是开玩笑，但就算曾经是同学，在一见面就给我带来麻烦的情况下还开这样的玩笑，着实让人有些不太高兴。
相信菲菲也看出了我的不悦，偷偷拉了拉我。
“你一直在淮安发展？现在做什么。”陈砚辉笑问。
“刚回淮安，在文庙开了个小文玩店。你呢？”我尽可能地礼貌微笑，打算只寒暄两句便走。
对于这样一个不会聊天的“老同学”，我不打算浪费太多时间，但对方好像并不这么想。
“文玩店赚钱啊！难怪两个女朋友。”陈砚辉指了指我两只胳膊。
我这才意识到，除了菲菲，叶甜竟然也拉着我的胳膊，可能是因为刚刚拦我时搭上了的，但现在确实还没放下。
这本不是件大事，但在陈砚辉刻意提醒下就难解释了。
叶甜有些不自然地松了手，看了眼菲菲，慌忙解释道：“菲菲姐，别误会，我只是……”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
菲菲笑着递给我一个眼神，与我十指紧扣，继续说道：“陆远这么优秀，有其他女孩子喜欢他也很正常啊，证明我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只要他心里有我，娶的人是我，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你真的不在意？”
叶甜没有意识到菲菲是在替我解围，有些诧异地看向菲菲。
菲菲耸了耸肩，语气轻松道：“如果他同时爱着两个人，而我硬逼着他在两个人之间选择一个……”
“没被选择的人固然会绝望、无助……但被选择的人也未必会安心。”
“那么，做出选择的人，除了承受抉择的痛苦，还得承受对一个人的愧疚，以及另一个人时时刻刻表现出来的不安。”
“既然会让三个人都痛苦，那我为什么不坦然接受呢？”
菲菲再次抬头，还是笑着看我，眼中带着苦涩，让我分不清这是她帮我摆脱尴尬的说辞，还是说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
我只知道，她的这番话是有所指的，让我顿时心中苦涩。
她说的正是我和她，还有林玥三人当初的境遇，只不过逼迫我选择的不是她，是林玥。
结局也正如菲菲所说，痛苦了三个人。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陈砚辉一脸无辜的样子。
“哪能……”我笑了笑，一手拉住菲菲，一手轻放在叶甜肩后：“我得谢谢你，本来我大老婆和小老婆还有点隔阂的，现在没了。”
刚说完话，我的脚背和腰间同时一疼。
好在两人都很配合，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露出一脸的不高兴，一个似笑非笑地瞥着我。
“走了！老同学……”
我的手这才真正贴到叶甜肩后，推着她往前走着。
“加个微信，方便联系！”
“哦，我不用手机的。”
……
陈砚辉的突然出现，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样。
我不愿带着恶意去揣摩他的行为话语，但他的几句“玩笑话”确实让我感觉到了不善，由此联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的难堪是不是也是他故意为之。
他与我有仇？
我真的记不起小学时期有这号人物，也不觉得年少时真有什么恩怨，值得他记个十大几年来刻意报复我。
对于小孩子来讲，打一架不是更直接吗？
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我觉得，如果他真对我存在那么大的恶意，肯定还会出现。
只是不明白，他对我表现出的无端恶意究竟为何？
叶甜猜测是王涛的报复行为，但根本不用细想，就知道这个理论是站不住脚的，随后她自己就把这个说法给推翻了。
菲菲和叶甜还是边走边聊着，挽着胳膊，貌似更亲密了一些，而我则漫不经心地回着张之尧的信息。
突然，这两人回头跑到了我的身体两侧，都挽着我的胳膊。
不同于菲菲的熟络，我对叶甜的感觉还是陌生的。
被她冷不丁挽住胳膊，尤其是在手指微凉的触感刺激下，身体像是过电一般僵了一瞬，大脑也是一空。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缩着脖子警惕地看着二女，不知道她们要搞什么鬼。
“刚刚菲菲姐说了，怕你再被人当成猥琐男，决定带上你一起。”叶甜笑道。
“那你们这一边一个，搞得我像个渣男。”
“就是让你体会一下渣男的感觉！”叶甜挑着眉毛。
菲菲则是笑靥如花地点看着我，调皮道：“大老婆和小老婆嘛，两个美女挽着你一个人……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场景，你倒还不乐意了？”
“不敢想……怕有陷阱。”我警惕道。
“哪有陷阱？！都被你叫老婆了，不给买点东西，是不是说不过去？”
随之，我便被两人拖进了路边的一家服装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