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膳房
坤宁宫内殿
萧铄将人抵在墙壁上,握住姜知瑾瘦弱的手腕举在她面前,“你与那汪子同是不是过于亲近了些?”
那只手便是她方才搀扶过汪子同的,萧铄看得一清二楚。
“我...跟他?”姜知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是个太监啊!这有什么亲不亲近的?他都没有...那个了,你怎么还能吃他的醋啊?”
她平常分明都拿他当一起打牌的姐妹!
“他再如何,也是男子,与你身份有别,你怎能靠得那样近?”萧铄皱着眉,眼里也透着不悦,一张脸拉的老长,平白显得成熟了几岁。
“啊....”这情形,姜知瑾若是再跟他掰扯下去就是傻子了,她的眼眸一转,手臂便环上了他的窄腰,这个时候先低头总是没错的,谁知道他发起疯来会做什么变态事?
“好好好,我记下了,今后保证同他保持距离,这样你可消气了?”她仰头,眨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望着他,挺翘小巧的鼻尖离他的下巴仅一寸,温热的气息便打在他的脖颈处,勾的他心痒。
“还差些。”萧铄的喉结上下滚动,低眸瞧着她,睫毛垂着挡住他晦暗的情绪。
“差什么?”姜知瑾的粉唇张合着,歪着头问他,下一瞬后脑便扣上一只手掌,扶着她往前压。
唇瓣贴合,舌齿碰撞,萧铄的吻如狂风骤雨一般卷走她面前的氧气,姜知瑾受不住连忙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却转而被他一只大手锁住控在身下。
她的舌尖不断被吮吸磨蹭,引得她脊背发麻身子泛软,想偏头躲开,后脑上覆着的那只手却不愿松开,仍旧死死按着她。
姜知瑾进退不得,被迫仰着头接受他肆虐的吻,双腿撑不住顺着墙壁逐渐下滑,他的腿适时抬起抵住她的身子,令她再逃不走半分。
“唔......!”
不知持续了多久,在她快要昏厥时,萧铄终于松开了她,她的身子顿时软的如一滩水似的,无力地滑进他怀里,少年帝王瞧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眉眼间这才染上笑意。
他抬手用拇指擦去她嘴角流下的晶莹,揽着她的柳腰将人抱到床榻上,她的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顺着领口能看见一丝春光,白皙圆润惹人动情。
“如今不差了。”萧铄伸手顺着她的脚踝摸上去,只是揉着她细嫩的大腿内侧,却再未有所行动。
但观姜知瑾的表情却是愈发的难看,她咬着唇,心中暗骂他,“变态,哪里敏感碰哪里,不要脸...”
“朕今日来,有一事同你商量。”萧铄的声音微哑,眸中也尽是情欲之色。
“什么事...”姜知瑾抬腿阻止他的动作却被他扣住脚踝。
“姬桁与毓安的婚期。”
“你想...定在什么时候..”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说出口却是软的不像样。
萧铄顺着她白玉似的腿往上瞧,抬眸便见她那清纯又艳丽的脸上,眯着一双迷离含情的眼眸,他的身形一顿,脑中登时空白一片,只想将人按在怀中狠狠欺负。
“晚些再想。”他的声音如揉进了粗砂。
“啊....”
——
左柱国姬桁与毓安公主的婚事定于中秋之后,十月三日,是圣上命内务府精挑细选出来宜婚嫁的好日子。
而在此之前,皇宫中须得先将中秋宫宴办好。
鉴于上次宫宴中姜知瑾受了伤,此次萧铄也不再去烦扰她,还她个清闲的日子,诸多事宜全权交与了李桉去办,也算稳妥令他放心。
只是虽为宫宴,却也不过是听听乐曲看看美人儿,推杯换盏没什么有趣的,姜知瑾就更无聊了,她连酒都碰不得,满桌又都是噎人的糕点,她实在是咽不下去。
乐声潺潺袅袅,回荡在麟德殿中,姜知瑾凑近些,用衣袖挡着嘴小声道,“皇上!皇上!”
“嗯?”萧铄听见声响转过头看她。
“我出去走走,这儿太无聊了。”她说着朝他挤了挤眼睛,模样甚是俏皮可爱。
“好,莫走太远。”
“嗯。”
外面的空气总比殿中好得多,九月末的风儿伴随着微微凉意,吹得她舒服得很,满月相伴,清风作陪,倒是自由惬意,只是....
“咕~~”
总有什么东西会突兀的出现,扰了宁静,不合时宜。
姜知瑾抬手捂住自己的胃处撇了撇嘴,她方才只咬了一块糕点尖尖,此时胃里显然已开始抗议了。
可坤宁宫离麟德殿远得很,萧铄特意嘱咐她不得远走....等等,她记得...御膳房便在不远处?
“小湘,你不必跟着我,随意去四周逛逛吧。”她开口劝退小湘,若是被她这个大嘴巴得知自己中秋去膳房寻吃的,那还得了?
“这...娘娘若是遇见了危险当如何?”小湘颇为担忧,虽说如今有害人之心的妃嫔已被惩治,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灯火通明的,哪里来的危险?你且安心,我就在这附近转悠,很快便回来。”
“好吧...那您可要快些....”
小湘的话戛然而止,自家娘娘已经迈着长腿走远了。
——
御膳房
蓝底牌匾上清楚写着这三个字,房中有烛火光亮,透着纸窗而出,姜知瑾舔了舔唇瓣,提着裙子便上前一把将门推开。
“吱呀”一声,房门大开,她再往里走几步却是呆愣在原地。
对面那少年显然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皇后娘娘,同样眨着眼发愣,手中的熏鸡腿还塞在嘴巴里未取出,模样略显滑稽。
“黎....黎修然??!”姜知瑾抬手指了指他,有些怀疑似的唤了一句,但那一身红衣的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怎么在这?!”
“咳咳....咳咳!”黎修然被问,忽的一口气没倒顺,便被口水呛了一下,剧烈的咳起来,慌忙之中于旁边水缸中舀了一碗清水咽下,这才好受了些,只是喝的急些,难免有一缕自他的唇边流下,一路染湿了衣领。
他随即抬起手臂在嘴上摸了一把,又重新看向姜知瑾,不答反问道,“娘娘又是怎么回事?此时不在宴上饮食,怎的来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