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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哥哥

夫人?那小厮愣了愣,他记得左柱国大人就带了一位女子来,不是丫鬟吗?

“愣着做什么!府中有没有大夫!”姬桁厉声又问一遍,面上愈发难看。

“有!”小厮被吓到,连忙回道,“小的这就去寻来,只是这外头还下着雨,您莫着了凉,还是先回屋吧。”

姬桁未撑纸伞,如今全身已然湿透,雨水顺着他的额发一路向下,落进他眼里。

“快些。”他只吩咐一句便转身往回走,倒不是暴雨寒凉,他受不住,而是屋内还有人难受的紧,他需得回去瞧着。

“是!”

姬桁回到房里,只见那娇小的人影蜷缩在被子里,只露着脑袋。

他愣了愣,心中暗骂自己方才举动鲁莽。

想着靠近些,却又发觉自己身上湿濡一片,还带些寒气,便立即走到一边换了件干爽衣裳,这才坐到床榻边。

萧沫汐蹙着眉头,微张着嘴唇,呼吸都攀着炙热。

姬桁瞧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伸手落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再坚持一会,大夫就快来了。”

听见他的声音,床榻上的人儿动了动唇,不知在说些什么,姬桁疑惑,随即俯下身子凑到她唇边。

只听她不断重复着几个字。

“阿珩哥哥....”

“阿珩哥哥....”

“阿珩...”

姬桁手指动了动,抬头看着她,她已是神志飘忽,沉在梦中,却仍旧在唤他的名字。

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复杂难疏,只是忽的想亲亲她。

他俯了身,唇瓣才要触到她脸颊,门外便有人道,“大人!大夫来了!”

“进!”见大夫到来,姬桁忙退的远些。

话落,房门开合,一位已近中年的男子进了屋,他提着药箱,拱手行礼,“草民参见左柱国大人。”

“不必废话,快给她瞧瞧。”姬桁不满他慢吞吞,厉声催促道。

“是。”

大夫连忙上前,从箱中掏出一块丝帕。

“还请大人将夫人的手臂拿出来。”

这夫人裹得如同粽子一般,他如何能把脉诊病。

姬桁听了伸手进被窝里,掏出她的左手,不过也只吝啬的露出了一小节手腕。

“她如何?”姬桁问道。

“大人,夫人淋雨受凉,发热乃是染了风寒所致,草民这便去药房煎药。”

“要多久?”他蹙眉问道。

“嗯...半个时辰左右。”

“如此之久,你便要她一直烧着吗?!”姬桁愤然。

“这...”大夫为难的擦了擦额上的汗,熬药本就需这么久啊...

“大人莫急,在此期间也可用巾布浸了温水,擦拭夫人的额头、手臂、手掌、脚底处,如此下来,许能缓解一二。”

“知道了。”姬桁叹道,“你先去煎药罢。”

“是。”听他松口,大夫也连忙起身快步退了出去,屋内压抑,他巴不得赶紧走。

——

好在温水易得,程谦送来,姬桁便将他关至门外,自顾自把水盆端到床榻边几案上。

他取了巾布浸在水中又拧至半干,为萧沫汐擦拭身子。

如此一番折腾倒是短时间内降了些温度,可温度降了些她又呢喃着冷,即便盖了一层被子也不够。

姬桁蹙眉,索性脱了衣衫,唯余一件里裤,随着进了被窝将她搂在怀里。

她的脑袋贴在他脖颈处,姬桁低眸瞧了瞧她便将唇贴在她额头处,时时刻刻感受她的温度。

只是萧沫汐才迷糊着睡了不久,便又说着热,姬桁无奈只好又为她散热。

如此反反复复,倒是给他磨的没了脾气。

“我真是欠你的。”他扶额叹道。

时辰不早了,数日的奔波让他也有些疲惫,姬桁瞧着她看了许久,心想倒不如将她留在左柱国府,如今还连累她染了风寒病热,实在是得不偿失。

“大人,药煎好了。”门外传来那大夫声音。

姬桁立即起身去拿,看着他风雨里来去,便也道了句,“辛苦,回去歇着罢。”

——

坤宁宫

“怎么样,是不是很气人?”姜知瑾盘坐在床榻上,对萧铄讲起白日里那鸽子的事。

本意只是吐槽,谁知他面色骤冷,“阿瑾是说,汪子同养了许多鸽子?”

姜知瑾有些发懵,“是啊,怎么了?”

“养了多久?”他问。

“挺久了吧,少说也有两三个月了。”姜知瑾觉得奇怪,“是哪里不对吗?”

“嗯。”萧铄沉吟一会儿,抬眸看着她,“阿瑾,你认为,一个太监,为何要养那么多的鸽子?”

“这...”这问题她倒是从没想过,只当他是同李桉一般养个宠物罢了。

“若是为宠,一两只足矣,可他偏偏养了许多。”萧铄神色冷峻,“阿瑾,鸽子不仅可作宠物。”

“也能为信鸽。”

“信鸽!”姜知瑾忽的惊叹,她从未考虑过这一点。

萧铄眸中灰暗深邃,“信鸽依靠归巢能力方能传信,一只飞回便不会再归来,所以,需要传信的人,一定会养足够多的数量,才能保证信息的传达。

他养了如此多的鸽子,如今又同你说都没有了...此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他说是送到御膳房做成吃食了,不如派人去膳房问问吧?”姜知瑾听了直皱着眉,她从前是相信汪子同才不怀疑他,如今宫中出了细作,她便也不得不多想些。

“嗯,明日朕叫孟南去问。”

“都怪我,我没能早点想到这一点,现在鸽子都没了,什么都来不及了。”姜知瑾有些懊恼,她本可以早些告诉萧铄的。

汪子同若是细作之一,她肠子都要悔青了。

“无碍。”萧铄瞧着她捂脸,轻笑一声将人拉进怀里,“这有什么?只要他人还在,总会有破绽。”

“可我还是觉得自己太蠢了。”姜知瑾搂上他的窄腰,忽的又想起什么,“等等,如果他身上有疑点,那之前猎场的事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呢?”

当时他可也在那个名单上,只是后面被黎修然打的半死不活送回来,瞧着实在可怜,又是一个太监,才没人怀疑他。

如今再想,便有些不对劲了。

别是细作之间做戏才好。

“朕会派人暗查。”萧铄揉了揉她的脸颊。

“怎么查啊?”她眨眼。

“细作能潜进宫中,朕自然也能命人混在其中,明日,朕便再拨些宫侍到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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