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出力
“嗯..你留着防身即可。”萧铄蹙眉瞧着它的身躯,转而瞥向远处。
姜知瑾的睫毛颤了颤,心想,不是吧,连你都嫌弃它?
她叹了口气,随即拿起玉瓶,轻道一声,“回去。”
那虫蛊便像能听懂人言似的钻进了瓶中,自它爬走,姜知瑾潜意识里觉得半边身子都麻痹了。
还好它快冬眠了,这个冬天暂且用不上它。
想到这她便松了口气。
“我去换身衣裳。”她总觉得这件被那东西沾染了,十分难受。
她说着直接将外袍脱去,随手一扔,便去寻新衣裳。
正在柜中翻找,身体忽的被人抱住。
萧铄于她身后一手揽着她的柳腰,一手上移抚上她白嫩的脸颊,微微用些力,便令她侧过脸,萧铄目光落在她粉唇上,缓缓吻了上去。
只是不久便松开她,将下巴搭在她肩膀处,闻她身上独有的香气。
“外头都暗下来了,还换衣裳何用?”他逐渐往她脖颈上移,最后张口轻轻咬了咬,“饿不饿?”
“唉!...你别咬我啊。”姜知瑾把着柜门往旁边躲,却被他环的更紧,只能由着他一路吻上她耳后。
“饿了!我饿了!”她在他怀里乱动,耳尖已经浮上嫣红,“那个...赶紧叫小厨房做些吃食端上来吧....”
她声音软腻腻的,融在空气中便立即消散,身后之人半寸未动,仍旧那般吻着她敏感的耳朵。
“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啊?”她挣扎。
“听得很清楚。”萧铄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坐回到软席上,开口朝门外喊道,“孟南!”
“奴才在。”孟南往前一步候在外头。
“叫小厨房备些吃食送来。”
“是。”
“如此可好?”萧铄低眸瞧着怀中之人,她一张小脸白皙干净,仔细端详一阵,却蹙了眉。
“怎么又瘦了些?”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比前些日子少了肉。
“可能是宫里今日不安生,给闹的。”姜知瑾听他这么一说,便也摸了摸脸,她倒是觉不出什么变化。
萧铄只是瞧着她,抿唇思量了好一会才又道,“明日唤李太医给你开些方子罢。”
她这身子实在难丰,却又易瘦,难养得很。
便是连这手腕都好似随时会断了一般纤细。
“不至于吧....”她假笑。
若是唤那李太医来,定要开些死苦的中药,她喝了怕是会愈来愈瘦。
“我多吃点就好了。”姜知瑾说着往他怀里蹭,忽的又来了想法,“你说...有没有可能...
是你纵欲过度,给我累瘦的?”
这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她夜夜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
“?”萧铄闻言愣了一瞬,忽的笑了,伸手将她搂得更紧,低眸瞧着她,“纵欲过度?”
他那双狐狸眼中透着光亮,配上这笑容整个人显得妖冶邪魅。
“朕想了想,床榻上,好像一直都是朕在出力,阿瑾几时动过?竟还能生生给累瘦了?”
“唉?!怎么说话呢!”姜知瑾不服,“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他学没学过啊,没文化!
“既然阿瑾喊屈,那今日便由你在上头,可好?”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等等,为什么非要....就不能歇几天?”她咬牙。
他到底还是年轻,精力旺盛,而她月月满勤,却实在遭不住。
月事来了他都能想出一堆怪点子磨她。
这后宫宠爱集于一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不能。”果然,他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
“.....”算了,跟开了荤的男人讲不通。
“姬桁什么时候回来?”她忽的问一句。
萧铄的脸色骤然变了变,沉声问道,“你提他作甚?”
眼见他要抽风,姜知瑾连忙解释,“我只是很久不见毓安,想让他们二人一同进宫来跟咱们聚一聚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只是如此?”萧铄挑眉问她。
“对啊,他都成亲了,你怎么还这样胡想?再者,你没瞧见毓安上次回宫,瘦的不成样子了吗,可比我还要瘦了,也不知道姬桁是怎么待她的。”
明明她初见她时,还是个珠圆玉润的小公主。
“如今姬桁前去治水患那么久了都不曾归来,她一人在家一定无趣得很,不如明日便唤她进宫,我陪她说说话?”姜知瑾抬眸瞧着他。
“毓安...她好似与姬桁一道离了京城,前往汇安。”萧铄道。
“水患凶险,她怎么也去了?”姜知瑾不解。
“朕也不知。”
他并未要他妹妹跟着去。
“只收到来信,两日之后,他们便会抵京,不如那时再唤他们进宫。”
“嗯。”
——
翌日未时,萧铄将手头的奏折彻底批阅好,抬眸看向左前方不远处坐着的人儿。
她正合着眼,手掌托着下巴。
那模样好似是睡着了,却又因姿势不适摇摇晃晃睡不消停。
要她陪着自己批阅奏折,实在是难为她了。
他勾着唇起身,黑履金纹踏在地面上,声音极小,让人轻易听不到。
萧铄于她身侧蹲下,瞧了她许久,只觉得愈发惹人喜欢,随即轻轻将人揽到怀里拥着。
姜知瑾睡的不香,眉间都皱着,落在萧铄眼里,许是昨夜劳累过度,没能睡好。
“阿瑾?”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想唤醒她。
她该到床榻上睡,只是外头寒凉,她若睡着由他抱出去,怕是会染了风寒。
到时便会受罪。
姜知瑾悠悠睁开眼,只见面前一张俊美脸庞,轻柔的唤她。
“怎么了?你忙完了?”她软糯问道,眼神还有些涣散。
“嗯,醒醒神,朕送你回坤宁宫。”
“送我?你不去坤宁宫?”她很快便抓了重点。
“晚些去。”他抬手捏捏她的脸颊,“朕需得去刑狱瞧瞧,涂钦宁任职不久,朕不放心。”
“刑狱....”姜知瑾呢喃这两个字,她还没去过。
“我同你一起去。”她说。
“不可。”
“为何?”
“刑狱里各形各色的人喊叫,会吓到你。”萧铄解释。
其实不光是喊叫这般简单,里头常有身上缺些物件的,满身污血的,他实在不想她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