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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愚蠢

姬桁是被疼醒的,再准确些,是萧沫汐醒来时不小心碰到了他腹上,才将他弄醒。

萧铄昨夜那两脚重的很,直接将他的肚皮踢得泛青,轻轻触碰便痛的明显。

身边有人叹息,萧沫汐醒了神连忙伸手去推他,“你怎么在此处?”

她瞧不见,双手胡乱的摸,姬桁抬手将胸膛上的的小手按住,声音疲惫低哑还带些哄人的意味,“沫汐,夫君哪有住客房的道理?”

他没说自己挨了打,也好在她看不到自己脸上触目惊心的伤,不然他于她心中,怕是留不下一点好印象了。

“....”萧沫汐抽回手,不接茬,而是撇过脸道,“昨夜皇兄与你说了什么?”

提起这个,姬桁先是顿了顿,随即又笑着贴上她,“皇上命我好生照看你,不得有一丝闪失。”

“当真?”她蹙眉,又往里挪了挪。

“当然。”

“如今不早了,你不去朝会?”虽说眼伤未好,但她估摸着也该到了上早朝的时辰,他身为左柱国,怎能还赖在榻上不起?

“我休沐一月,皇上已批准。”姬桁伸手摸上她的脸,温柔的摩挲,“这一个月,我便在府中陪你,寸步不离,可好?”

将她养的白白净净,再不让她受委屈。

“...”萧沫汐扒下他的手,寸步不离一个月,真是荒唐。

曾经她追着他,他不搭理;如今她退后几步,他却上赶着黏上来。

这世间的情爱,当真是半分道理都没有。

“不好。”她回的干脆。

姬桁听了倒也不恼,硬是凑过去挨她,于她肩头靠着,“想吃什么?”

“没胃口。”

“那我先抱你洗漱。”

“...”

——

乾清宫

“臣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免礼。”萧铄批阅着手上的奏折,只抬头瞥了一眼对面的男子,便又将视线落在折子上,“郑莜可有交代?”

“回皇上,没有...”涂钦宁站直身子回话,似乎很是苦恼,“臣什么刑罚都用了,软硬兼施,可怎么都撬不开她的嘴。”

“意料之中。”萧铄最后于奏折上落了章,才抬眸看向涂钦宁,不同于黎修然的各种艳红,这少年倒是更爱着一身淡色。

“她心中坚定,便是说不出什么了。”萧铄眼里带些不屑,“赐死。”

“是。”涂钦宁颔首应道。

“汪子同如何处理了?”萧铄问他。

“皇上既说他舌头贱,臣便先将他舌头割了喂狗,然后抹了脖子。”

“做得好。”却不够狠。

后四个字他没说,涂钦宁榜眼出身,如此已是难为了他。

“谢皇上。”殿中少年抬眸,“可如今线索已是断了,还要怎么寻黎修然呢?”

“不急,他既逃走,不久之后,便会掀起一片风浪。”

焦灼发急的从来都不是他,而是那幕后指使一切的阴鼠。

他只需等着老鼠自己爬出来觅食,再一脚踩死即可。

——

雅风宫·瑶光殿

姜知瑾与颜倾城闲聊,两人皆是活泼性子,话题换了一茬又一茬,仍旧不腻。

向来喜静的李桉终是坐不住了,放了茶盏,起身往外走,“你们聊,我去瞧瞧绕宛。”

“我陪你一同去?”颜倾城说罢便要起身。

“不必,你在此与姜姜说说话罢。”

“那....好吧。”颜倾城思量一瞬便坐了回去。

待李桉走后,姜知瑾才略有深意的瞥她一眼,“哟,这么粘人,看不出来啊~”

“哼,你懂什么?”颜倾城嗤了一声,“桉桉长得标致,不看紧点怎么行?”

“你还觉得不够紧?!你们都睡一张榻了!”

堂堂妃子、贵人,竟睡在一张被子里,也真是不避讳。

“说来也怪。”颜倾城抬手捧着脸,“明明日夜与她待在一处,可怎么都不觉得厌烦。”

“你与皇上,也是这样吗?”她看向姜知瑾。

后者挠了挠鼻尖,“是啊...”

不烦,就是费精力。

说起萧铄,她倒是想起一件事。

“再有十五日,便是皇上生辰,你说我送什么礼,才能显得独特些?”姜知瑾眨着大眼睛问她。

颜倾城鬼点子多,说不定能给她一些灵感。

“还用问?”颜倾城挑眉打量她,露出一抹媚笑,“自然是将你自己包好送上。”

“.....”姜知瑾愣了愣,扶额道,“也太没新意了...”

“谁说没新意?”颜倾城凑近她,附耳小声言语。

只见那清纯的美人儿,脸上愈发的粉嫩,活像春日里的花骨朵。

直到对面女子退回去,她才扯了嘴角,“这不好吧...”

“姜知瑾,别怪我没提点你。”颜倾城挑眉,“这法子不论何种男子都受不住的。”

她说着抬手勾着姜知瑾的下巴,“尤其是对着你这张脸。”

“咳咳....”姜知瑾咳嗽几声,将她的手指拨到一边,“那我,就信你一回?”

——

姜知瑾乘着凤辇回坤宁宫,刚好会路过御花园,只是还未靠近,她便瞧见远处亭子中立着两个人影。

“停。”她一声令下,宫侍连忙落了辇候着。

姜知瑾也不下去,而是拨开辇上薄纱,眯眼瞧着远方。

宫里男子少,气场强的更是只那一位,她一搭眼,便瞧出是谁。

遂勾唇笑笑,眼里却凛冽的很,“好啊,原是在这儿密会美人儿呢。”

...

“朕记得,你是沈常在?”萧铄坐在圆凳上,接了对面女子递来的茶。

“是。”那女子面上欣喜,柔声回道,“臣妾正是沈纶韦之女,沈黛。”

“皇上还记得臣妾,是臣妾之幸。”

萧铄听了这话抬眸瞧着她,一双狐狸眼中含了笑意,“朕自然记得。”

她方才那两句,不过是怨他久不召她罢了,他怎会听不出来。

“黛儿今年尚不足十五,可是后宫中年纪最小的一位,朕记得清楚。”他抬手抿了口茶水,又端详一阵,实在算不得什么好茶。

看来她今日在这儿候着,大有深意。

堵着他,于他面前混个脸熟,再借机表现的委屈些,引他垂怜,实在...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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