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雪天
清早的四合院一如既往的热闹。
蔡减半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仍旧在下着，院子里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蔡减半找出扫把，清扫出一个过道，否则等人来回的走实了，就不是扫把可以扫的动的了。
洗漱完，出了院门。
院内各家各户都在扫着门前雪，隔壁的刘海中正拿着扫把吭哧吭哧的扫着，小碎步迈的很有韵律，肥胖的身体跟着一晃一悠，远远瞧去，就如一尊不倒翁，显得有些滑稽。
蔡减半在他身旁走了过去，打了声招呼：“哟，二大爷，您亲自扫雪呐。”
刘海中伸了伸腰，刚要回应，蔡减半已经穿过月亮门，进了中院。
刘海中小声的呸了一句：“切，什么人呐。”
蔡减半并没有听到，听到也不会在意，这么令人愉悦的雪天，岂能被小事打破。
刚进中院，就看到了易中海。
“一大爷，您也亲自扫雪呢。”看到埋头扫雪的易中海，蔡减半又打了声招呼。
听到此话的易中海，脸色一下黑了，这小子会不会说话，我不自己扫，难道还能有孩子来帮我扫？
咦，自己现在不是有棒梗嘛。
于是丢下扫把，回屋就把棒梗提溜了起来，在棒梗一阵哭闹中，仍旧委屈巴巴的跟着易中海扫雪。
对门扫雪的秦淮茹，看到这一幕，疼的心肝抽搐，扶着个大肚子就走了过来。
“棒梗，妈帮你扫，天冷你赶紧回屋里去吧。”说着便接过棒梗手中的扫把，想要伸手摸一下棒梗的头。
棒梗头一歪，躲过了秦淮茹的手，开心的跑回了屋子里。
秦淮茹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良久，才拿着扫把一下一下的扫了起来。
何大清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切，嘴角一抽一抽的笑着，扫雪的速度都加快的不少。
蔡减半帮着何大清扫完雪，便向着前院走去，自己的膀胱要爆炸了。
前院的阎埠贵正在带着一家人扫雪。
不大的面积愣是分的工工整整。
蔡减半大步流星的在阎埠贵身旁走过，路过的时候还撂下一句话：“哟，三大爷，您还亲自扫雪呐？”
嘿，那个气人呐。
阎埠贵停下手中的动作，指着蔡减半的背影。
“哼，目无尊长。”
随即，又招呼着阎解成，“解成，帮你爹把雪扫了，一会多分你一根咸菜。”
听到此话的阎解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麻溜的扫了起来。
……
释放完内存的蔡减半，心情更加舒畅。
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来到了巷子口的早餐店。
因没有带容器，装不了豆浆，就买了六根油，一路溜溜达达的又回到了四合院。
“大哥，煮点粥就好了啊，我买了油条，顺着粥吃。”
蔡减半将油条放在桌上，喊了一嗓子。
何大清伸头看了一眼，“好嘞，我再炒个咸菜。搭配起来那才叫一个地道。”
蔡减半自己动手泡了半缸子的茶水，搬了张椅子放在门口，一边看着雪景，一边美滋滋的喝着茶。
刚起床的何雨水看着蔡减半的做派，偷偷笑道：“小叔，您知道您看起来像啥不。”
“像啥？”
“像天桥说书的老大爷似的。”
“找揍，有这么帅的大爷吗？”
蔡减半佯装起身，何雨水嘻嘻哈哈呢跑开了。
不一会，何大清做好粥，炒好咸菜，端着过来了。
看着兴致高昂的蔡减半，不禁打趣道：“哟，今儿蔡爷兴致挺高啊。”
蔡减半兴致确实高，虽说自己前世也是北方人，但是后来移居到了大南方，已经是许久没有见过雪了。
蔡减半接过何大清的话茬，笑道：“昨夜我夜观天象，今儿必定犯桃花。”
何大清接着打趣道：“别是桃花煞就好，赶紧的吧，再不结婚雨水都跑你前面了。”
“要不然，我找找媒婆给你介绍一个？”
蔡减半听到这话，不免有些意动，跃跃欲试道：“要不然试试？”
何大清眉头一挑：“试试？”
蔡减半嘿嘿一笑：“试试就试试。”
何大清拍板：“得，你就瞧好吧。”
嬉笑中吃完早餐，蔡减半便骑上自行车向轧钢厂而去。
雪越下越大，自行车在厚厚雪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压痕。
要不是蔡减半车技足够好，非得摔个大马趴。
但是，仍有那车技不好找上门儿来的。
“同志让一让，我刹不住车了。”身后一道清脆而又焦急的声音响起。
雪地骑过车的朋友们都知道，这时候如果急打弯，指定会摔了。
蔡减半听的声音的那一刻，直接从车子上跳了下来，车子都不要了，就跑到了一旁。
只见后面一道骑着自行车的身影，极速的就撞上了蔡减半的自行车。
“哎哟。”车主飞了出去，趴在了雪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
蔡减半赶忙走了过去，检查车主的情况。
车主是一名女子，约莫二十多岁，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五官秀气，两颊晕红，一条麻花辫又粗又亮。
女子挣扎的坐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
还好冬天衣服穿的比较厚，再加上雪地蓬松，女子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蔡减半这才训斥道：“大雪天的骑这么快，不要命了？”
女子也自知理亏，连连道歉：“对不起，都怪我骑太快了，您没有事儿吧。”
蔡减半摆摆手表示无事，转身去扶自己的车子。检查了一下并无大碍，蹬着自行车就走了，独留女子在雪中凌乱。
女子自己扶起自行车，这次不敢骑了，推着车子慢悠悠的来到了北新桥副食商店。
女子来到自己负责的糖类柜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一天，临下班的时候，雪花又飘了起来。
蔡减半看着厚厚的积雪，将自行车停在了厂里，腿儿着回到了四合院。
回到自家小院的时候，何大清正在帮蔡减半打扫着院子。
“大哥，您回的够早的啊。”蔡减半打了声招呼。
何大清见蔡减半回来了，递给他一把铲子，说道：“下午就回来了，大雪天的也没什么招待，我打了一声招呼就早早回来了。”
“还是您自在。”蔡减半说着接过铲子，动作麻利的铲着雪，何大清在后面用扫把往两边扫。
很快两人就打扫出了一条道路。
两人来到屋里，拍打着身上的雪花，看了看炉火早已经熄灭了。
“别忙活了，一会在我那夹块煤过来就行了，下午回来的早，我去买了一只鸡回来炖上了，晚上咱们喝鸡汤。”何大清笑着说道。
蔡减半听罢，竖着大拇指说道：“这大雪天的喝鸡汤舒坦。”
屋子着实太冷了，两人便来到了何家。
刚来到何家，蔡减半就看着大敞四开的屋门说道：“您出门不关门的啊，这冷风不全进去了嘛？”
何大清皱着眉头说道：“我又不是二楞小子，肯定记着带门了。”
随后快步来到火炉旁，拿着勺子在锅里搅了搅。
“咱家这是着了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