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作者在挨揍
“蔡科长,这第三杯酒我敬您。”
酒杯是小小的老式酒盅,一杯大概8钱的量。
蔡减半静静的看着易中海表演,只见易中海举起酒杯说道:“这一杯我要谢谢您。”
“谢谢我?”
这话顿时就勾起了蔡减半的好奇心。
“对,谢谢您。
说实话,在您刚来我们院里的时候,我就想着一定要和你搞好关系,还没等我付出行动,就出了东旭那档子事儿,然后我就鬼迷心窍的去试探您。
就是那一天,让我知道了你肯定不是简单人,平常人肯定不会有那样的气息。”
易中海现在想起来,心中仍有一丝余悸,易中海深呼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也许您会感觉我是在恭维您,是也不是。
人的天性就是趋利避害,我也不例外,我只是想着我们老两口以后老有所依,才会犯下之前一系列的错误。
还好,有蔡科长您,将我在错误的道路上拉了回来,所以我要谢谢您,这是其一。”
说完易中海轻轻的碰了一下蔡减半的酒杯,然后一口干掉。
蔡减半也只能一起喝掉。
易中海的脸色已经有些潮红,易大妈想要劝一下易中海慢点喝,但是易中海一个眼神阻拦了下来。
易中海为两人的酒杯填满酒,接着说道:“一开始我肯定是恨您的,这一点我不否认。
但是老太太劝住了我,她说,就算是她也看不透您这个人,我相信她的话,所以我怕了。
虽然我没能看透您,但是我认清了我自己,所以我还是要谢谢您,这是其二。
我知道,如果依您的能力,即使有老太太出手,我依然逃不过蹲监狱的命运,所以最后我最后要感谢地就是,谢谢您手下留情,放我一马。”
说完易中海又与蔡减半碰了一下酒杯,仰头喝掉。
蔡减半喝完酒,看着易中海,笑道:“易大爷,瞧您一口一个蔡科长,一口一个您的,这不是折煞了我吗,这样,我接受您的感谢,您也不要这么客气,就叫我名字就好。”
易中海说的是真话吗?九成九肯定都是真话,但是就是因为说真话才会更加的恐怖。
如果易中海没有其他心思则罢了,但是易中海会没有吗?
看今天晚上的表演就知道了,显而易见的他有。
所以对于易中海,蔡减半心底的戒备更深了。
此刻的易中海就仿佛亲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身上的伤疤全部一览无遗的展露出来。
然后静静地等待着蔡减半来评价,这是明枪也是阳谋。
蔡减半拿起酒瓶,为易中海倒上了一杯酒,然后再为自己倒上。
演戏嘛,自己陪着就是了。
“易大爷,以前的事情我大哥都原谅你了,那我肯定就不会有意见。
而且您说的这些,太捧我了,我就是个普通人,跟大家一样,做的都是普通事,每天都会为了一些鸡皮蒜毛的事而烦恼,也会为了多吃一口而努力奋斗。
我也只是想单纯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更不会有害他人的心思。
所以咱们都是一样的,您说对不易大爷?”
蔡减半说完,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夹了口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易中海脸色有些波动,细想着蔡减半的意思:他这是提醒我以后不要搞不该有的心思啊。
“减半说的极是,今儿我又受教了。”说罢,端酒又一口干了。
饭桌上的气氛慢慢高涨,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却相处的格外的融洽。
众人再也没有提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而是讨论着一些院子中的八卦,棒梗吃完以后,就乖乖的自己上床睡觉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瓶茅台和一瓶西风,很快便见了底。
蔡减半三人没有再多待,告辞离开了易家。
三人离开以后,易中海的脸色由黑到红,由红到紫,变了又变,就连蜀道的变脸大师看了也会甘拜下风。
不得不说,易中海就是易中海,刚才的情绪控制的竟然如此到位。
易大妈在一旁看着易中海的脸色变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老头子,你刚才都是装的啊?”
易中海暼了一眼,没有言语,又开始细细的回想着刚才的经过。
刚才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感情也不似作假,自己确实想过就此揭过算了,但是心中始终有一根刺,深深的扎在里面,另自己异常压抑。
思索良久,易中海深深的叹了口气,对着易大妈喃喃说道:“老婆子,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
三人回到何家,蔡减半叮嘱了二人几句,便回了自家。
洗漱完毕,蔡减半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盯着房梁,似乎要洞穿整个黑夜。
今天的触动对于蔡减半挺大的,当然并不是易中海的表演,而是李老爷子。
作为华夏儿女,保家卫国是每一个人的梦想与使命,后世的蔡减半并没有当过兵,更没有上过战场,但是每当看到大阅兵的时刻,都会心潮澎湃,热泪盈眶。
而且如今,蔡减半融合了前身的记忆与情感,更加能明白战场的残酷,如今的生活的来之不易。
有的人回来了,但是也有很多的人永远的埋骨他乡。
有的人还流传一些他的事迹,但是更多人留下的只是一个名字,过上些年,就彻底的深埋在了历史的记忆长河里。
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然而被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就像李老爷子,每每看到任何有关当兵的信息,不管是人是物,都会想起他那已经牺牲的儿子们,但是当老两口故去以后,别人记住的只是先烈这个统称的词汇。
蔡减半想了很多,但是也没有想出自己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们多多照顾还在的老人。
蔡减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就钻进了空间,开始了每日的厨艺学习。
翌日,周六。
外面又在下雪了,鹅毛般的大雪自天空飘落,地上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
此情此景让蔡减半想到一句诗: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