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共处一室
何颜又像是恢复了理智,盯着梁艺川回:“我明白了,我以后会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梁艺川这才放开了手,他问温晓苼:“你有没有事?”
温晓苼扫了他一眼,淡淡应道:“能有什么事?”
说罢,她就往她的屋里去。
关上卧室门的瞬间,她听见大门口的何颜问:“为什么她可以进你家里,我不可以?”
梁艺川习惯安静,而且洁癖特重,他不喜欢外人来他家里,这套房子除了二少,还从来没有人进去过。
当然,现在也除了温晓苼外。
梁艺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如果找我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何颜红着眼睛再次问:“为什么她可以进你家里?”
梁艺川没有回话,也丝毫没有要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意思。
何颜不甘心地追问道:“阿川,你真的喜欢上她了?”
听到“喜欢”这两个字,梁艺川下意识地拧起了眉,脑海中浮现出了昨晚的一幕幕,以及昨晚沉溺在她温柔眼神中的那一刻的感觉。
见状,何颜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她忍着眼中即将溢出的泪,撕心地追问道:“为什么?”
梁艺川:“回去吧。”
说话的同时,他往电梯走去,替她按了电梯。
电梯本就停在这一层,他一按门就开了。
何颜在原地立了好几秒,等到电梯门快要关上时,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干脆利落地进了电梯。
梁艺川回到客厅,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睛,开始在网上搜索着关于儿童拐卖的新闻。
半小时后,温晓苼出来接水喝,水还没烧,她坐在客厅里等水开。
她刚在沙发上坐下,梁艺川就起身回了房间,温晓苼看了眼他紧闭的卧室门,而后低头看手机。
虽然梁艺川不动声色,但温晓苼依旧察觉出他是在躲着她,他不愿意跟她一起待在客厅里。
之后的几天里,梁艺川虽然都待在家里,但他和温晓苼同在客厅的时间少之又少。
他似乎在刻意地躲避着她。
温晓苼想不起那晚她喝醉了之后的事,她把梁艺川最近的反常行为归结在何颜的身上。
她认真地回想了一遍,梁艺川的刻意躲避就是从何颜来找她的那一天开始的。
她在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原来何颜并不是单相思。
———原来,梁艺川与何颜是相互喜欢的。
从那之后,温晓苼也刻意躲避着梁艺川,在原本就不近的关系上,两人更加疏远。
因为,即便她不喜欢何颜,她也绝不会去破坏人家的感情。
... ...
而梁艺川,最开始的时候他不主动与温晓苼说话,一是本身他话就少,二是他知道她厌恶他,不想与他说话,所以他尽量不去打扰她,也尽量不与她待在同一个屋子里,所以他每天只有做饭时间才回来。
而现在,他不与她说话,完全是因为那晚差点把持不住的事,他没办法面对她,更害怕自己会对她动感情。
所以,他刻意的疏离,他也感觉到了温晓苼这段时间对他的疏离,不知她是不是后悔了那晚喝醉后认错人的行为,也不知道她回想起她喝醉那晚的吻时,会不会觉得恶心,更厌恶他。
随着彼此都刻意的疏远,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变得少之又少,两人间的气氛也越发的低沉。
直到一周后,梁艺川敲响了温晓苼的房间门。
温晓苼开门,问:“有事?”
梁艺川的双眸很黑,里面倒映着她的影子,他道:“我要出门几天,”
温晓苼点头,表示知道了,关了门。
几秒钟的时间,她听见了大门开门又关了门的声音。
她知道,梁艺川出门了,她也准备下午出门去面试,她前几天投了简历,收到了公司的面试邀请。
可过了十几分钟,大门又传来开门的声音,没一会儿,她房间的叩门声又响起。
温晓苼一开门,就看见梁艺川背着一个黑色背包,站在门口。
温晓苼问:”还有事?”
梁艺川:“我要去乡下,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温晓苼盯着他,用眼神告诉他不想。
随后,梁艺川接着道:“我找到一个消息,很可能是你哥的孩子,但我现在还不确定,去见了人才知道。”
他本来不想在没有确定的时候就告诉他,以免她失望。
但一想到如果那孩子真是她朝思暮念的孩子,那让她早一些知道也好。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单考虑到何颜对她的恨意,他就不敢放她一个人在家。
听到梁艺川说有时时的消息,温晓苼整个人都精神了,“你等等,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去。”
温晓苼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李,她的行李也就一个背包。
两人出了门。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稍偏僻的乡下,开了一天的车,中途还走错了好几次路,两人才到那个镇上。
这里的路特别不好走,从县城到镇上的那一段路全是土路,很考验司机的技术。
车子开到镇上就不能再开了,从镇上到乡间的路是小路,只能靠走路。
他们到达镇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这里是一个偏远的山区,镇上是没有旅馆,更没有酒店。
物价倒是很低,他们在街上吃了面条,很大的一碗,才2元一碗。
晚上,两人在车上度过,好在这是夏天,天气不冷。
半夜,温晓苼醒了过来,在她醒来的那一刻,梁艺川也跟着醒来。
他长期当保镖保持着警惕,即便是睡觉也睡得特浅,身旁有一丝动静,他都会立刻醒来。
见温晓苼咬唇皱眉,梁艺川问:“睡不习惯?”
温晓苼仍旧皱着眉,咬着下嘴唇,她道:“我想上厕所。”
梁艺川下车,环顾了四周,没能找到厕所。
他问:“大号还是小号?急不急?”
温晓苼:“小,急。”
梁艺川会意,他道:“坚持几分钟可以吗?我去找厕所。”
温晓苼再次点点头。
然而附近一片空旷。
梁艺川再次回到车旁,他看了一眼温晓苼,又看了一眼还剩三分之一水的水瓶子。
温晓苼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水瓶,她眉头皱的更深,坚决地摇了摇头。
梁艺川上了车,将车开到了一户人家门口停下。
这个镇上的房子全是土房子,泥土墙,也全是一层。
梁艺川刚打开车门下车,就传来了一道气势汹汹的狗叫声。
狗是被栓着的,但它每叫一声都感觉会把绳子扯断。
没一会儿屋内便亮起了灯,泛黄的窗口弹出了一个脑袋。
一个年近六十的大叔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听到主人的声音,方才还在狂叫的狗瞬间对着窗口摇起了尾巴。
梁艺川礼貌的向大爷说明了来意,大叔打开了门,同时出来的还有一位同样年纪的大婶。
在大叔打开门的同时,温晓苼也下了车。
刚刚的狗叫声让她有些阴影,梁艺川一直护在她的身旁,直到进了屋。
大叔大婶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后,便让他们在家里借宿了一晚。
但这里只有一个房间,大叔大婶听说他们是来找孩子,自动的把他们归为了是夫妻。
两人也巧妙地住在了同一个房间,温晓苼睡床,梁艺川坐在凳子上靠着墙睡了一晚。
温晓苼让他回车里睡觉,梁艺川处于保镖的警惕性,他没有回车里睡觉,选择了与她在同一个房间里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