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傻瓜
再次折返的林一牧与楚一擦肩而过,感觉出此人的高深莫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你这是什么时候买的暗卫,我怎么没见过?”
同样折返回来的残阳,不经意间刚好看到这一幕,心里莫名的酸楚让他有些烦躁。
这么好的默契,也能容忍对方定下婚约,罗梦舒很不满意地斜了他一眼,然后又瞥了面具男一眼:“我命好,都不用自己买。”
此话说得深意,在座的两个男人都低下了头。
一个做了事不能承认,另一个则没有想到这些,又怎么会去做呢?
林一牧心知,那人会为她安排好一切,武功高强的暗卫自然不会少,可能是因为羡慕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吧。
不过这些,只是在她心里过滤了一遍,很快调整好情绪,将此行来的目的说出口:“这几日金城里出现很多以前逝世人的面孔,皇上吩咐父亲加强城里的巡查,他怕有心之人利用,让我来提醒你们,需要用人时说一声,皇上给的特权,任何人任由你调配。”
罗梦舒白了残阳一眼,如果这样他都还不明白的话,简直白活了这二十多年:“现在,你还觉得那人是南公凌吗?”
残阳的心瞬间低落谷底,眼中泛起雾花,难道他真的走了吗:“对不起!”
为之前的鲁莽道歉,可是他不明白,冷坤和那群人不假,可他为什么要算计自己的外孙。
“调整过来就行,我现在只想知道,冷坤跟南宫凌的感情如何?”
面具男抬眸,刚好与罗梦舒的目光对上,马上又心虚的别过头:“大概只是血脉传承吧!”
变相承认,罗梦舒勾起了唇角:“如此,甚好。”
吃瓜的二人不明所以,看着他二人互动,莫名感觉这场景有些熟悉,只是自从那人走后,这面具男代替他的位置,刻意为之,又怎么会不熟悉呢?
“该做事的做事,该休息的休息,好好打完这场仗,让亲人和天下百姓有个和谐盛世!”罗梦舒起身,也该下去准备了。
刚才动用过意念,好在才休息了十日,所以她的精神饱满,回到屋里就开始着手准备,把近一年里调配出来的新药通通拿了出来。
洗劫圣邪阁时,空间里所有缺失的药材统统备齐,她便开始琢磨它的技能。
以至于后来超能池水的威力,只有她想不到,没有它办不到。
钱财富裕,药材充足,毒药更是取之不尽,连敌人再打不死,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夜幕降临,看着堆积成山小瓷瓶,罗梦舒满意地勾起了一抹笑容:“哑幽出来。”
一道黑色身影推门而入,面具男眼里写满惊愕,不过还是忍住好奇,没有问出口,静静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看着这个一直默默付出,充当隐形人的男子,罗梦舒心里一阵酸楚。
真是个傻到家的人,就因为容貌被毁,就甘愿被误解,被疏离,甚至有时候,被所有人敌对,他也不愿意多辩解一句,
其实从那次他无礼褪下面具,她摸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后,曾经为他和冷灵月做过亲子鉴定,确认没有血缘关系后,她才会冷落他。
倔强着一直没有为其恢复以前的容颜。
可是一切熟悉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没办法叫人赶走,只是一直没有让其近身而已。
直到面具破碎,纵横交错疤痕下那张心心念念的容颜,才让她打破心里的防线,他就是他。
面具男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炽热的双眼,不明白把自己叫出来,却一直这样盯着是何用意?
其实不是不明白,是装糊涂罢了。
如今局势,敌人开始蠢蠢欲动,最重要的这些敌人中,还有他至亲的人,他又怎能置身事外呢!
可那一夜罗梦舒眼里的失望、陌生、疏离,让他久久不能忘怀,放不下容颜被毁的包袱,做不到顶着这张丑陋的脸见她。
寂静,特别是黑夜里的寂静还夹杂的阴森,罗梦舒就这样看着他,实则在悄悄动物意念, 在他被毁的容颜下动手脚。
没有血缘关系,他又是他,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是冷灵月亲生的。
可是这也太荒唐了吧,南宫玉轩对冷灵月的爱不假,他又是正宗的皇家贵族,再怎么瞒天过海,怎么都不可能做到?把其他妃嫔的孩子,抱给即将临盆的冷灵月。
不然怎么解释?南宫凌与自己父母,一人有血缘关系,一人没有呢?
看着她额角密密麻麻的细汗,面具男并没有多想,一度认为是拿出那么多瓷瓶的缘故。
刚想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抬动的步子却不听使唤,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主子!”楚一推门而入,把这里情况看得明白的他,明显知道罗梦舒要干嘛,接过她扶着的男子,抬步朝她的卧房走去。
一直在暗处观察保护,他的想法与她一致,此人就是南宫凌。
罗梦舒紧跟其后,看着他将人放在床榻上后,挥手示意他出去,然后缓缓上前,蹲下身子,迟疑片刻后,抬手将那张精致的面具摘下,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是让她忍不住落了泪!
“傻瓜,即便是你的容颜吸引了我,可我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肤浅呀!怎么就不愿意相认呢?”
指尖轻轻抚摸触目的凹凸不平,星眸里写满心疼和自责,如果早些放下心中的芥蒂,这张容颜早就恢复如初了:“血肉模糊很痛是不是?我给你的那些药,其实也可以治疗这些伤痕的,想必在宫里,你早就用完了吧?傻瓜,你怎么能处处为他人着想?自己却承受非人的痛苦呢?”
喃喃低语,踏上人却睡得十分香甜,仿佛意识和身体处于两个世界,没有任何反应。
“我来自另一个世纪,不是这里的这个罗梦舒,手段诡异,治这些伤不过动动手和意念而已,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
说话的同时,罗梦舒手里多出了一根银针和一把匕首:“很痛,忍着点。”
其实用了麻醉功能,但她忍不住温声安慰,手下动作不停,触目的腥红显得有些渗人。
之前动用意念,择是她在为南宫凌疏通经脉,但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已经结痂完全贴合于面部,只有将其割掉,配合超能池水,慢慢长出新的皮肤,才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