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没用
南宫凌恍然大悟:“梦梦,既然来了就现身,躲起来看了这么久,应该也没从为夫身上看出端倪吧。”
罗梦舒其实就在他眼前,只不过有空间阻隔,他看不见罢了。
翻了一个白眼,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模仿他就真的是他,可笑。
一阵风吹过,几片树叶零零飘落,静悄悄的御花园里,压根没人要接南宫凌的话。
“梦梦,为夫知道你有气,可消失一年多贸然回来,并不是为夫的错,那么高的悬崖难免会受伤,更何况为夫还是容颜尽毁,不想你看到我那么狼狈的样子,所以才行遍天下名医,吃遍苦头才得以回来,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一滴泪划过罗梦舒的脸颊,看着呼吸平稳紧闭双眼的人儿,眼里骤然涌起杀意,如果不是他们,他也不会受这些苦。
反手打出一根银针,直击那人的下半身。
“主子,小心!”一道黑色身影落下,黑景拔出利剑挡下银针,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生怕下一刻,就会有无数枚毒针飞出来。
好在他顶着他的脸,罗梦舒没有下死手,闪到一定的距离才打出的银针,否则即便他会瞬移,也难挡下。
“是他!”罗梦舒不解,这人不是玄夜身边的得力助手吗?他人都去地狱了,他怎么还在这里?
黑景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赶紧用黑布遮住自己的容颜,打个照面,难免她会起疑心。
但他这样只会多此一举,别说已经打了照面,罗梦舒认出了他。
即便没有,她早就已经确定,都不会给他们机会。
“罗梦舒,你怎么能这么狠毒?他可是你一纸婚约在身的未婚夫,现在又是万人敬重的摄政王,你就不怕被万人唾弃,打入天牢吗?”胡惠惠此刻终于想清楚,为什么在岛上的时候,会有一只手凭空出现,将药喂进自己嘴里,感情那人就是人们口中传的诡异女。
“梦梦,你当真无情,要置为夫于死地吗?”南宫凌满脸失望,声音哽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所有人看着他二人表演,都很默契的没在这个时候出声,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坐实罗梦舒对摄政王出手,那么传出去,她的形象将在百姓心中一落千丈,以前的功绩也会被拿来说事。
转身离开,罗梦舒没在过多停留,既然他们想毁了自己的名声,利用南宫凌的身份拿下西汉,那么就让他们尝尝天上地下的感觉,不急。
“罗梦舒,你出来,别做缩头乌龟。你不是很嚣张、手段很强悍吗?躲起来干嘛?有本事出来呀!”
胡惠惠言语犀利,试图将人激怒出来,只要坐实现在出手的是她,强占摄政王府的野心就会在百姓心中萌芽,到时候他们就会开始猜疑,甚至于唾弃她,这样她就没有理由守护他们。
他们的算盘打得好,想让罗梦舒与百姓离心,但想想可以,事与愿违,她怎么可能跳进圈套?
“梦梦是你吗?你出来呀!别与为夫闹脾气了好不好!”南宫凌把好脾气表演的淋漓尽致,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明明什么都与他一样,可她却不为所动!
难道她真的忘了他,早就心悦他人?
如此甚好,连演戏都不用,就能把他们与百姓之间的矛盾挑起来。
“你们中邪了吗?”这么久人都不出来,萧云墨心知小侄女不会中他们的圈套,于是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梦舒在宫外,没有皇上召见,她怎么可能进宫!”
如此一闹,南宫景似乎也明白,眼前人没有得到罗梦舒的认可,很有可能是他人冒充:“是啊小十一,梦舒她一年多都没有进过宫,没有朕的召见更不可能进,你们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如果不是刚才银针带来的寒意太强,黑景他们都会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了。
然而南宫凌确确实实听到了她的声音,也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感觉,所以坚信她一定在这里:“银针,对,把地上的银针拾起来。”
放眼整个天下,罗梦舒的银针用得神出鬼没,又比较细小、锋利,如果能找出来,即便她不现身,也有告病她的借口。
可他三人仔细在地上查找一番,除了一滴水渍别无所获。
“你们慢慢找,我不奉陪了。皇上,臣该出宫看看梦舒,那小丫头为国为民已经够操劳了,如今还要被别有用心的人算计,从这个小舅舅不在身边,她会很难过的。”萧云墨知道,青天白日的他们不敢对南宫景出手,暂时得先回去商讨一下,看看如何化解现在的局面。
加上昏睡十日,才醒来就遇着这些糟心的事,罗梦舒把自己关在房里,他怕她想不开,或者把自己封闭起来,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可就没办法再挽回。
南宫景点头后转身,他也该去管理朝政,此人不管真与否,现在都不能动。
三人都迫切在地上找出银针,所以没注意其他人的离开。
只是他们这样也是多此一举,罗梦舒现在大多数用的都是冰针,完全不留痕迹,他们再怎么仔细,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回到王府,罗梦舒交代墨一他们几句后,又把自己关进闺房。
既然想等那些人圣权在握,即将成功时当面戳穿,那么就要把当事人南宫凌找出来,也就是把他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让百姓知道,他从来都没有离开,只是换了个方式守护着他们而已。
摄政王府的一间客房里,冷坤愤怒地把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没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茶杯落在跪地中年男子的身旁,吓得他哆嗦了一下:“对不起玄主,他们太过小心, 蛊虫似乎都感受到了威胁,不敢进入他们体内。”
“堂堂太医院首,只要在药膳里动些手脚,宫里无人能幸免,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得太久?忘了自己职责所在。”南宫凌坐在他的旁边,声音冰冷,眼里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地上的只是一摊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