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连花瓶都应该是一对的
林苡仁伸手从以安手上接过西装外套,“我们去酒店吃饭,吃了饭就上楼处理一下工作。明天不上班了,就在家陪你,所以我想今天安都安排处理好所有的事。”
以安看了看他的衬衣颜色,心思一转,轻声说着,“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去衣柜里拿出个领带盒子,“这是我在三亚和小文逛街时买给你的,用这条吧。”
说着取出领带给他扎好。
林苡仁对着镜子照了照,很是满意,心里不自觉的就高兴起来,牵起以安的手,“走吧,大家还在等我们。”
他们出了卧室,秦洛看见以安不由得惊叹,“姐姐,你可真好看。”
以安穿了一件白色旗袍,裸色的高跟鞋,松散着半挽起的头发,发夹的流苏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双颊腮红轻粉,石榴红唇妆,白皙透亮的皮肤,整个人就像烟雨江南伞下的少女。
林苡仁将手里的白色毛衫给以安穿上,翻了秦洛一眼,“想想大哥的话。”
赏心悦目的美女谁能不爱看啊,秦洛不以为然,冲着他做个鬼脸。
一行人出门后,顺着别墅区的专用通道进了酒店泳池区。
以安和林苡仁走在最后,从小门后转过弯来以安才看到,路的两边站了黑压压一群酒店的管理层,纷纷对林苡清问好。
“我的妈呀……林苡仁我不要跟你一起走。”以安转回身走在于助理旁小声说着,“你让摆渡车去那条路上,我坐车去大堂那边,路太远了,我走不来那么远。”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林苡仁拽回了怀里,“真走不动?要不我抱你?”
以安悻悻笑着,她哪里是走不动,这么大的阵仗,着实不是她喜欢的。
林苡仁在三亚也发现了她这个习惯,她独来独往惯了,又不喜欢麻烦别人,总认为一群人那样围着他们转实在难受,但是今天同行的人不同,且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了。
“今天先这样吧,我大哥在,好吗?”
以安无奈点点头,林苡仁对于助理使了个眼色,牵着以安的手朝林苡清走去。
于助理取消了摆渡车发单,跟随在队伍最后朝着大堂方向走去。
不远的路感觉走了一个世纪般。以安尴尬的想原地消失。
林苡仁在旁都觉出她的不自在,“崔以安,你干嘛?以后你要习惯这种场面,今天还不是正式巡查,往常大哥来整个酒店都不允许有人休班的。”
“万恶的资本家~你也是!”以安对着林苡仁吐槽着。
林苡仁压制住了想掐她的冲动,要不是人多,他肯定会去堵她的嘴,“那你不就是资本家太太?你在生病,我可不跟你计较~随便你说什么。”
整个餐厅就他们一桌人,酒店管理层十几个人都在一边候着。
以安实在看不下去,看着一把年纪的徐总也站在那里。她对着林苡仁耳语一阵,站起身走到徐总跟前说了几句什么,所有人都散了。
以安回到座位,林苡仁握住她的手。
秦洛凑到林苡清身旁,“大哥,这姐姐是个仙女,摆架子什么的真的没用,她不吃那一套的,你别生气,后面一堆人站着我也吃不下饭。”
林苡清的视线一直停在菜单上,他对以安做什么也并未在意,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自然的忽视了那些,自然不觉那些人候着有什么。
而对以安来说,在她眼里,人不分贵贱,没有谁就应当低三下四的做小伏低。
而秦洛,生在大家庭的孩子也是见怪不怪,原本只是想着在林苡清面前为以安开脱几句,可她却不知,林苡清这样的人,不是会被什么话左右的。
他目不斜视,声音不大却让人不自觉生出些距离感,“以你的脑子,根本不会想到她说了什么,行了,悄悄吃你的冰激凌去吧。 ”
菜摆了一桌子,以安却只喝了一碗羹再没有吃别的东西。
林苡仁给她夹什么也都没再多吃一口。
秦洛看着给哥哥剥虾的以安不禁撇起了嘴,“大哥你看我说她是仙女吧,我们一起吃了那么多顿饭了,都是这样子。瘦的都快飘起来了,还减肥呢~”
“那她都要读博了还学呢,你怎么不说?”林苡清回怼妹妹的浅薄。
“学什么都要看兴趣,像以安姐姐那样,什么都看什么都学的人全世界也没几个!这搁古代就是大家闺秀,嫁皇帝的那种,哪里轮得到你们对她挑三拣四。”秦洛喜欢以安的程度已是不亚于林苡仁,甚至觉得自己那总裁哥哥也配不上那仙女。
林苡清也来了兴致,说道:“在古代,清河崔氏女儿多是嫁入皇室或世族大家。但是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这话别让另外几个嫂子听到,她们可没有这位那么好的脾气。 ”
见大家吃好,林苡仁安排了车送秦洛和许彦俊,剩下几人准备上楼。
以安走在最后,要是往常,都是走在前面几位大boSS让人目光追随,今天大家却被走在最后的崔以安吸引。
对林家诸位公子的死忠颜粉女职员也转粉了,“这不比娱乐圈的女明星好看么~”
以安被大厅立柱前的大花瓶吸引,停在那里看着上面的题词。
行香子,锁寒窗,千秋岁,点降唇,九张机,素商乌山一段云。
林苡仁看她站在那里不动,以为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便走上前看了看花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便问着,“怎么了?”
以安看向他,原本她不打算说什么,见林苡仁问了,心知他是个刨根问底的主,便小声说着,“这花瓶之前没看到摆在这里,它不应该在这。”
“为什么?”
“这瓶应该是一对却只有一只,词牌名也应该是有上句就有下句,不知道做这个瓶的师傅是不是在等人去对下词,还是酒店经理不明白只摆了一只。”
林苡清在旁也来了兴致,他还从未接触过懂这个的女孩子,便问着,“崔小姐认为,这词牌名该怎么对?”
以安看了看瓶身上的画,思考片刻,声音如舒缓的琴声般有节奏,“秦楼月,玉堂春,清平乐,满庭芳,水龙吟,西州黄沙忆故人。”
林苡仁听罢轻揽着以安的肩,两人相视一笑,“纳兰性德也不过如是。”
而后对上大哥的眼神,“上楼吧大哥。”
几人一路上了19楼,以安进了衣帽间卧榻休息,林苡仁安顿好了她去开会,林苡清和林苡文在休息室处理邮件。
“大哥,国内女孩子要学那么多的吗? ”
林苡清放下手里的工作,心里思量着这孩子的问题为何如此奇怪,片刻后便反应过来,兴许是因为以安的缘故。
“今天几个小时以你的观察,她的沉稳、学识、能力、豁达,是一朝一夕就有的吗?那要经过二十几年的学习、磨砺才会有的,就咱们家里你那些姐姐妹妹们,从小国外长大生活。西方教育下的她们不明白她说的词牌名的。
但是对你四哥而言,对的人晚一点遇见,这样两个人都成熟了,就再也没有分别,你四哥和她应该就是了。”
“哎……”林苡文歪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叨叨~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遇到那个人,我也不想像你们一样,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么难……我要是个女的我都觉得咱们家麻烦。
六哥那个舞蹈家都让四婶婶扔支票了,这有钱人家的俗落套路真是够了,我听说那姑娘转身就捐了福利院!哈哈哈……四婶婶快气死了。”
“长辈做事自有长辈的理,他们那一辈,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跟我们不同,给你说了多少遍了,长辈不可议论,努力做好自己去证明你是对的,不要妄想胡搅蛮缠就可以得到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