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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是病猫

李潇然病情好转后,令蕊没有在他房里的卧榻上过夜,而是回了自己房间。连续两天她只是早晚过来看诊,叮嘱几句,就匆匆回房,不肯多说一句话。李潇然以为是那晚唐突了她,让她心里不舒服,于是找来杨袭古问情况。

杨袭古道:“萧小姐好像身子不舒服,昨天开始便没怎么进食,一直关着门不出来,末将在门口问过,她说没事,兴许是累着了。”

李潇然去敲门,令蕊轻声说了句“进来。”

令蕊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见李潇然来了,她卷好被子坐着,看着有气无力。

李潇然以为他生病了,坐在床边,用手触摸她的额头。令蕊说:“我没生病,也不是天花。”说完把白嫩的手臂给他看。

李潇然道:“正好大夫来了,让大夫给你看看。”

她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就是喉咙不舒服,大概是麻辣火锅吃多了。”

李潇然唤大夫进来,抓着令蕊的手腕让大夫诊脉。

大夫看过之后说:“夫人是操劳过度,风邪侵体,感染了风寒,加之又碰上癸水期,所以一蹶不振。我给夫人开服温经祛寒的药,一天三次,注意休息保暖,禁食生冷辛辣物,不日便可痊愈。”

女子的隐私被陌生男子知晓,令蕊羞得脸上发白,十分丝滑地钻进被子里,蒙着头装睡。李潇然让大夫开方抓药,他掖好被子便出去关上房门,让她休息。

晚上令蕊房间的灯还亮着,李潇然没看到婢女,准备亲自进去帮她关窗户。轻叩三下,无人应答,李潇然轻轻推门进去,令蕊已经睡着了。

他关上窗户,走到床前,令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肩膀和手臂露在被子外面。本就受寒了,哪里还能再冻着。

李潇然帮她盖好肩膀和手臂,令蕊哼哼睡不好,把腿伸出被子。他又将那不安分地小白腿放进被子里,令蕊眉头紧蹙,翻身侧着睡,掀了被子,半截身子在外受冻。

李潇然拉过被子给她卷好,谁知这个不安分的小女子翻身过去趴着睡,像只小蜗牛一样钻出被子,寝衣薄得能看见背部肌肤。他又拿来一床被子给她盖好,令蕊似乎有些热,哼唧着踢走了被子,侧身过去抱着枕头睡。

李潇然轻叹一声,“睡个觉都如此不老实。”他跟护理小孩一样,给她理好睡姿,盖好被子,等她睡安稳了才回房。

李潇然不大去打扰令蕊,接芸娘过来照顾她,嘱咐她按时服药,晚上睡觉盖好被子。

一个月后城中天花基本被扑灭,情况有很大的好转,令蕊献出的药方确实有效,可当前仍然不适宜开城门,还得再等半个月。

令蕊说:“芸娘,杨都护说还要再等半个月才能开城门,周边连商队都没有,我回不去了。你跟未卜先知一样,料定我要在安西城过年。”

芸娘笑着说:“新衣服都做好了,小姐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您缺什么,我马上去置办。”

令蕊说:“这都护府都是男人,不好走动,还是回王府去自由,芸娘你去收东西,午后我们就回去。”

令蕊找了半天没找到那瓶迷幻药干瞪眼,想来是落在李潇然的房间了,于是趁李潇然不在进去翻找。

令蕊正在埋头找着,李潇然不声不响地走进来,“你在找什么?”

令蕊勉强笑着回答:“一支簪子而已,找了一下没找到,我回去了。”忽然她的脚从床底下踢出来她要找的绿瓶子,李潇然很快就认出了这就是装迷幻药的瓶子,准备去捡,被令蕊抢先一步。

她捡了药瓶准备逃跑,李潇然冷冷地说了一声:“站住!”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令蕊收起瓶子准备逃跑。李潇然快如闪电,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过来。

“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令蕊支支吾吾地回答。

尽管李潇然病着,但他的力气很大,他要是想做些什么,令蕊这个小女子毫无招架之力。那两日令蕊钻进被子,给寒毒发作的李潇然取暖,为了让他老实些,她便下了药……

李潇然又不傻,结合药性和令蕊的反应,一眼就猜出了自己被下过药,顿时火冒三丈。

他坐在圆凳上,手指夹着她细嫩的手腕,顺势一拽,令蕊便以小时候非常熟悉的姿势趴在他的双腿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李潇然左手按着她的背,右手如剥洋葱一样,撩起层层裙摆,只剩白绸亵裤。

令蕊挣扎不得,只得任由李潇然那大手掌一下一下扇在蜜桃上,他教训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本王入军队训练时,你还在喝奶。本王的父皇是天下之主,你一个小丫头敢如此折辱本王,本王今日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什么叫雷霆之怒……”

那强烈的羞耻感让令蕊无地自容,心都快跳出来了,打了六下,感觉那里火辣辣的,乖乖地趴在他腿上。

李潇然见她身子软了,停下手来,白绸亵裤映出粉红的肌肤,想着教训够了,便扶她起来。

令蕊脸红到了耳根,娇媚可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受了委屈要反抗,令蕊拔了头上的金簪朝他刺过去。

李潇然毕竟是个强壮的武将,跟抓小鸡一样撑着令蕊的双手,将她仰面按在书案上。令蕊的后腰磕在坚硬的书桌边上,动弹不得。

她那眼神无畏的很,丝毫没有畏惧感,不把他这个将军放在眼里。

李潇然也较劲起来,左手护着她的腰,右手按着她的双手,跟猛虎嗅猎物一样凑到她脸上。

他亲吻了她的脸颊,她把头偏向一边,他把脸贴过去,摩挲着她的脸,细腻香滑,如嫩豆腐一般。

腰磕得巨疼,腿也使不上力,十几年的武功白学了,派不上用场。

令蕊咬牙切齿,使尽全身力气反抗,可对方实力悬殊,这哪是病患,分明是猛虎。

令蕊艰难地抽出右手,捂住他的嘴,可他不费吹灰之力……。那温热的气息如春风一般。

……

她……眼角流出两滴泪。

李潇然松了手,温柔地扶令蕊起来,她脸上赤红,红到耳根,俨然一副恃宠生娇的小娇妻模样。

李潇然扯过那件沾染雪雅香气味的白毛绒披风,将她包裹好,揽入怀抱,轻抚脊背安慰着。令蕊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记得母亲说过,男人最擅长伪装,尤其是在骗女人时,那心眼比院子里的葡萄还多!

不行,不能被男人骗了,他统领二十万大军,那手段,西域所有的葡萄加起来都没他多。

令蕊推开披风,起身离开,脸上写着清醒和决绝。李潇然不解,多少女人爱慕自己,争抢着要做他的妾,可他喜欢的女人却不喜欢自己。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轮到这个万众瞩目的王爷被甩了。

自从那日后,令蕊回了王府,整天关着房门,不见李潇然,拒绝跟他说话。

芸娘问:“小姐怎么了?自从那日去王爷的房间找东西回来后就不理王爷了,是不是吵架了?要是东西丢了没找到,再买就是了,何必伤心。眼看要过年了,得开开心心的。”

令蕊简单的收拾了包袱说:“芸娘你保重,我要去我舅舅的军营过年。”

“小姐你等等,虽说城门可以打开,你一个人去多危险,我叫人护送您过去。”芸娘是个贴心的人,总不放心。

令蕊拥抱了芸娘,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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