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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死里逃生

李昕关好门,母亲点亮了他房间的油灯,正在房里等着。

李昕回房只是说了句:“母亲安歇,很晚了。”

“你不解释些什么吗?你跟那个人……”

“儿子清清白白,没有什么可解释。”

李母有些生气,“那个女子是很美,可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怎么做那种事,她一出事,王爷第一个就怀疑到咱们家,毕竟离得不到一丈远。”

“母亲我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的事!”李昕很用心的解释,母亲就是听不进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衣衫不整,你骗谁呢!”

“我,我…不说了,母亲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儿子明天还有任务,母亲快回房吧!”李昕见解释不通,把母亲往外推。

令蕊回去之后就没睡着,睡着了做噩梦,梦见知远被刑讯逼供,满身是血,她吓得大叫醒来。

到了寅时三刻,令蕊已经梳洗穿戴好,在门口等着李昕。

李昕早已想好主意说:“我去宫里找睿王爷,王妃去找翠禾。刑部侍郎跟翠禾的父亲关系很好,让翠禾去打听情况,拖住刑部的人暂缓刑讯逼供。”

“多谢李将军!”

令蕊骑马朝翠禾家飞奔,李昕急忙进宫去找李潇然。

翠禾一听知远被抓,什么都顾不得,火速穿好衣裳,像兔子一样跑得飞快去了刑部。翠禾千求万求,抱着刑部侍郎的腿死缠烂打,一口一个亲爹的叫着。刑部侍郎被逼的没办法,放翠禾和令蕊进了大牢,可还是来晚了一步,知远已经被绑上刑架正在被鞭打。

“助手,别打了,别打!”令蕊跟发疯一样喊叫,翠禾推开了行刑的人,拦在前面。

知远穿着囚衣,身上有好几条鞭痕,衣服都破了,胸前是一条一条的血印子。令蕊哭得稀里哗啦的,“知远,是不是肃王的事?都是我不好,那些账本什么的,都是我做的,我写了你的名字。我对不起你!”

知远摇头,“肃王中毒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没做的事,打死我也不会认。”

“到底因为什么事,你们要把一个文弱书生打成这样?”翠禾怒吼。

“肃王喝了永泰商行的酒中毒昏迷不醒,萧知远是永泰商行东家的儿子,当然要找他。交出解药,老实交代毒害肃王的阴谋,留你全尸。”

“我们没有下毒,哪里来的解药!”令蕊吼道!知远受不了刑,已经晕了过去。

“毒害皇子其罪当诛,我们也没办法!”刑部侍郎缓缓走来说道,“你们看看就行,招不招都是死。”

翠禾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刑部侍郎的腿求饶:“不,知远不能死,他不能死。伯父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为他洗清冤屈,他是冤枉的。”

刑部侍郎说:“为了这案子,我连早朝都没去上,皇上催的急,太后也盯着。早上要是没结果,大理寺上午来提人,十八道刑罚足够让他下地狱。你们要是有能耐就去御史台敲登闻鼓鸣冤,登闻鼓一响,必有奇冤,三司会审,或许他有活路。”

“去就去,借大人笔墨用用。”令蕊十分镇定,用袖子擦了眼泪,准备写状纸。

刑部侍郎话锋一转道:“不过,非官神身敲登闻鼓当先受二十杖,你们两个女子受得了吗?”

“受不住也比冤死强!”

令蕊很快写好状纸,看了看知远,郑重地朝刑部侍郎叩拜行大礼,“我是睿王妃萧氏,求大人暂缓刑讯逼供,大人恩情,我没齿难忘。”

“原来是萧王妃,快快请起!来人,将萧知远送回牢房,王妃要抓紧时间,指不定下朝后大理寺就要来提人了。”

“令蕊,我留在这里照顾知远。”

“多谢!”令蕊看了知远一眼,咬牙含泪走出牢房,由石榴带路骑马去了大理寺。

李昕在寿康宫找到李潇然,说明来意后,李潇然顾不得上朝,一路横冲直撞往宫外跑去。宫里人见他跑这么快还以为太后驾崩了。

上朝时间刚到,皇帝仔细看了看,肃王和睿王都没来,准备再等片刻。就在这时,登闻鼓响了,大臣们的睡意被登闻鼓震飞了。

李潇然在皇城听到登闻鼓声,料想定是令蕊,心里一慌,“李昕,你去通知福王,让他去刑部救人。王庆,你快去胡宅把胡小姐接来睿王府。”

李潇然心急如焚朝大理寺赶去。

皇子被害是大案,皇帝许大理寺卿不上朝。石榴和百合用尽力气敲响登闻鼓,正在看卷宗的大理寺卿放下手头事务,迅速召集人手升堂。

上堂之后,百合递上状纸,大理寺卿看了状纸,又擦了眼走下堂问道:“敢问夫人是不是睿王府萧王妃?”

“正是!”

“下官见过王妃娘娘!”

“大人有礼了。”

正在这时肃王平妻蓝贞公主来递状纸,“登闻鼓响,大人怎么还不审案?想必萧王妃跟本妃一样,为了同一桩案子而来。”

大理寺卿问道:“不知肃王妃要状告何人,有何冤屈?”

“太后娘娘一夜没睡,臣妾来催一催,免得太后娘娘又睡不着。登闻鼓响了,大人先忙,本妃在旁边看着就好。”

蓝贞公主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大理寺卿两方都不敢得罪,“萧王妃娘娘请借一步说话。”

令蕊走到一边,远离蓝贞公主,大理寺卿说:“按祖制非官身敲登闻鼓鸣冤,不问缘由当杖责二十。萧王妃大可不必,您是皇家亲眷,您可以去求皇上,三司会审也就一句话的事。”

“不,此事有太后压着,贵妃娘娘催着,我不想牵连王爷。”

“王妃娘娘深明大义,下官佩服。只是这萧知远是您何人,值得您这样?”

“他是我弟弟,我们是冤枉的。我若不及时求三司会审查明此案,只怕我弟弟就要被严刑拷打致死。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大人依律法受理此案,求三司会审就是了,今日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认了。”

令蕊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大理寺卿坐在堂上,把惊堂木一拍,“这桩案子本官接了!依律法堂下妇人李萧氏当杖责二十,来人行刑!”

石榴和百合哭着说:“夫人,您后悔还来得及……”

令蕊想着知远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情形,若是不求三司会审,只怕肃王府会逼得刑部将知远活活打死。即使李潇然来了,小舅子和侄儿,当然是后者更亲。求人不如求己!

令蕊走出去趴在庭院中的刑凳上,院子里站满了前来围观的老百姓,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蓝贞公主或是顺诚公主不敢乱来。

“来人,行刑!”

两旁的衙役拿着结实的木板候着,“一…”衙役重重一板下去打在令蕊的背上。

“二”,又是一板结结实实地砸在脊背上,令蕊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吐了一口鲜血。旁边围观的老百姓指指点点,“可怜啊,这么个打法,二十杖下去哪还有活路……”

大理寺卿都坐不住了,蓝贞公主一脸的得意,巴不得令蕊被活活打死。石榴和百合站在那里哭成了泪人。

“三”,衙役又举起板子,“手下留人!”人群中传来响亮的声音,衙役停下来看向人群。老百姓让了一条路,李潇然风尘仆仆,大步赶来,“此案有冤情,萧王妃无辜受刑实属不该,停止行刑!”

令蕊趴在刑凳上,浑身疼得颤抖,头也抬不起来。石榴和百合蹲在她身边哭泣。大理寺卿连忙出来行礼,“拜见睿王爷。”

李潇然抱起令蕊,满脸疼惜说:“你怎么不等我?”令蕊嘴角带血,有气无力地说:“救知远。”

“我已经派福王去救知远,你别说话,苒苒在王府等你。”令蕊脸色苍白,晕了过去,李潇然抱着她上了大理寺的马车,石榴百合赶着马车往睿王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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