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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翠禾的小心机

令蕊公然殴打肃王妃之事不过是女人之间的矛盾,皇后几句话就搪塞过去,贵妃气得不行,但只能忍气吞声,谁叫她们母子有求于睿王呢。

太后不喜欢外邦女子,不重视令蕊这个儿媳妇,至于两个外邦的孙媳妇就更不重视了。儿媳妇毕竟比孙媳妇更重要,太后也不好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派人送了些补品去看望肃王妃,还遣太医去治伤,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李昕打心眼里佩服这个王妃,想干就干,想打谁就打谁。李媛媛却有些小调皮,对这个萧王妃看不顺眼,夫君李昕欣赏的女子,她视为仇敌。

成亲后的几日,李昕一直在养身体,两个人分房睡。身子好些后他推脱身上不舒服,不肯圆房,各自居住,互不打扰。

令蕊没事就在家摆弄李昕送给她的小兔子,书院那边睿王掌舵后,那些小混混就安分多了,毕竟没有谁会跟父兄的前程过不去。况且有翠禾盯着,想必知远无恙。

李潇然告诫说:“你让翠禾去保护知远,无异于把狼丢进羊群,知远一个书生哪里是翠禾的对手。搞不好你弟弟这小绵羊被翠禾连绳子都牵走了,连根羊毛都不剩。”

“王爷你还不去把翠禾收了,等着她吃了我弟弟吗?苒苒救了你的命,你好意思让你的人抢她的夫君吗?”

李潇然放下茶盏,坐在太师椅上把手脚一伸,“我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了,哪里管得了别人家的媳妇!为着那事,母后这几天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行,我自己管。”令蕊生气了,李潇然将她拉回来亲了亲,宠溺一番,带着她去了书院。

翠禾又在与人拉拉扯扯,李潇然把她叫到书房,又吩咐令蕊去烹茶。

李潇然坐在太师椅上,摆弄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说:“翠禾,你都是大姑娘了,就不能找个事做做?连续几次有夫子反应你妨碍课堂秩序。我就不明白了,他有那么好吗?”

“萧令蕊有什么好的,表哥你还不是非她不可。”

李潇然瞪着她说:“怎么你还铁了心要跟萧知远?他是有妻室的人,就等科考后成亲,你难不成要抢?”

“令蕊还不是你抢来的!表哥能抢,我就不能为自己争取?共侍一夫也没什么!”

“你是女子,你这么做别人会怎么看你!你嫁过去了,他们家会怎么看你,萧知远是庶子,你堂堂丞相家的千金上赶着给一个庶子做妾,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可我愿意,表哥你成全我吧!”翠禾挽着李潇然的手臂求他。

“要不我把你赶出去,要不,你自己去领二十板子,你自己选!”

翠禾缓缓走去戒律室,令蕊连忙放下茶杯跑去让王庆暂缓行刑,“王庆,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跟她说。”

王庆走后,不等令蕊开口,翠禾趴在长凳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你别劝了,我是不会屈服的。”令蕊塞了两本书在翠禾的衣服里,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走了。

王庆记着当家主母的话,小惩大诫,点到即止。

翠禾受刑在大声呻吟,令蕊翻白眼,死死瞪着李潇然,“本王管也不好,不管也不行。让翠禾看看她心上人的态度,她就死心了。”

“知远心软,我得去打个招呼,让他心狠一些。”令蕊一溜烟地跑去告诫知远。

挨了板子的翠禾头发散乱,趴在无人的书房里哼哼,“小雨,去告诉萧知远,我挨了板子,疼得厉害。”

翠禾一根筋,认定了的事就一条道走到黑,怎么劝都不管用。

放学时知远去看翠禾,翠禾眼泪汪汪的,哭得梨花带雨,“我身上疼,肚子也疼。”

知远澄澈的双眼又有一丝不忍,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离开时走到书房门口又停下脚步,翠禾看着知远离开伤心大哭。

知远心软了,轻抚翠禾的头安慰她,又背着翠禾上了马车,“我送高小姐回去。”

翠禾喊疼,死活不肯坐,非要趴在知远腿上,知远只得依着她。第一步计谋得逞,翠禾又喊疼,知远轻抚她的脊背,翠禾又说:“我要去找苒苒给我医治,今天我就不回去住了,我要跟苒苒一起住,晚上要是疼苒苒可以帮我止疼。”

知远面对翠禾的眼泪不忍心拒绝,只得答应,想着翠禾又不是没在自己家住过,先带她回去治了伤再说。

看着翠禾被知远背上马车,李潇然瞪着令蕊,“这回可不能怪我,你不是劝了知远吗?知远怎么还是把翠禾背回去了,我们两个瞎操心,白费力。”

令蕊转而教训王庆,“王庆,你到底靠不靠谱?不会真把翠禾打伤了吧?”

王庆委屈巴巴的,“高小姐垫着两本书,别说受伤了,根本就不疼,哼哼给萧公子看的。”

“女追男隔层纱。随她们去吧,我们过我们的。”李潇然抱着令蕊上了马车。

原本要棒打鸳鸯,谁知竟促成了好事。知远把翠禾背回家,苒苒热心快肠帮翠禾治伤。翠禾躺在洁净的客房里,房间就在苒苒隔壁,苒苒给她吃了止疼药,“翠禾你躺好别动,我看看你臀部的伤。”

苒苒医术真好,擦药一点不疼,翠禾乖乖趴着,十分享受。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拿些吃的过来。”

“好!”翠禾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皮都没破,伤口上了药用纱布遮着,身上一点不疼了,也就做做样子骗取知远的同情。

“砰砰砰,”有人敲门。

“进来!”翠禾以为是苒苒,应了一声。

知远推门进来,翠禾正为住进知远家得意,揭了伤口的纱布,春光乍泄,一览无余。知远目瞪口呆,捂着眼睛转过身去,“我没看见,我什么都看见……”

翠禾惊慌失措,连忙拉被子把自己盖好,干脆一卷,像刺猬一样缩进被子里。这下完了,隐私让男子看见了,完了完了……

不过仔细一想也没什么,他看了自己的身子,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他了,想到这里翠禾就有些开心,她悄悄探出脑袋,知远已经走了。

翠禾吃完了苒苒端来的晚膳,趁着苒苒沐浴的功夫她溜进了知远的书房,“知远,你看了……按照中原的惯例,我嫁不出去了,你得对我负责,你得娶我。”

知远手上拿着书,眼珠子圆溜溜地直转,“我什么都没看见……”

“不,你看见了!”翠禾努力想让知远承认。

“高小姐能走动,说明伤好了,我送你回去。”知远放下书去开门,不敢看翠禾。翠禾从后面抱住知远,知远愣了一下,很快松开翠禾的手,把她往外推,翠禾习武,力气很大,抱着知远踮起脚尖亲吻他。

知远身上干干净净的,有淡淡的墨香味,闻着很舒服,原来男人不都是臭的。也有香香的!墨香味!

知远高鼻子大眼睛,皮肤白白的,是个美男子,他受宠若惊的样子像只小白兔,翠禾像猎人征服猎物一样,抚摸着知远的脸。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是苒苒。翠禾连忙打开门,苒苒说:“你怎么起来了,不疼了吗?”

“你的药很好,不疼了。”

知远回到书桌前,装镇定,继续看书,说:“高小姐是来辞行的,苒苒,派管家送她回去。”

“我,我是说我受了笞刑,不是辞行。”

“高小姐说话声音这么大,可见伤势全好了,出门左拐,不送!”

苒苒弱弱地说:“翠禾是我们的朋友,她想住就住。”

“高小姐夜不归宿,传出去名声坏了,我们拿什么赔?”

“苒苒,走,我们去喝酒,别理他。”翠禾拉着苒苒去院子里捉萤火虫玩,懒得理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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