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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高家生离死别

李潇然翻个白眼瞪着令蕊,令蕊捂着嘴笑了一声,夹了一块羊肉塞在他嘴里,说:“夫君多吃些,吃饱了有力气办事,她们三个排队等着呢。”

李潇然吞咽了羊肉,那表情像在咬令蕊的肉一样,“你这么能干你怎么不去?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坏。”

“我哪里坏了,王爷的身子好得很,对付三个女人没有问题。再说了,我是贵妃,要大度,好东西要拿出来共同享用。”

李潇然没了食欲,把筷子一丢,立即走人。“王爷刚才还装着不愿意,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李潇然在书房里转着折扇,盘算着如何送走儿子,王庆说:“王爷不是说了三月初来接小世子和王妃吗?现在还愁什么?”

“太后和皇上皇后是不会让我接走孩子的,本王说下个月来接孩子只是缓兵之计。靠等是不行的。”

王庆问:“那王爷打算怎么办?”

“先回泾阳找机会脱身再说。”

傍晚陆宛如派人请了两次,李潇然才去她的房间,两位妾室的婢女在书房外眼巴巴等着。

陆宛如精心准备了一桌晚膳,还准备了好酒。李潇然坐在桌前,陆宛如换了新发髻,温婉可人,她轻轻地给李潇然按揉肩膀,“王爷为皇上办差辛苦了。”

李潇然说:“你又要料理府上的事,又要照顾太后,两边奔波同样辛苦,坐下来一起用膳。”

陆宛如含蓄地笑着,倒了一杯酒,又夹了一只大虾喂他吃。

李潇然示意婢女们退下,陆宛如坐在他身边,“王爷有什么话要交代,妾身洗耳恭听。”

“先吃饭。”

李潇然放下筷子,陆宛如也放下筷子伺候他擦嘴,等着他交代事项。

“你管家我很放心,你自己的身子也要顾着。”

“是,我会谨记的。”

“还有,除了逢年过节,不要跟肃王府来往。”李潇然淡淡的一句话,陆宛如如同心上被捅了一刀,怔了一好会儿。

“王爷,是有什么误会吗?不管发生什么,我妹妹是无辜的。”

“以后她要是遭遇了什么,你自己担着,本王保不了你。”李潇然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梅青黛终于等到了,如猫看到鱼儿一样,尽管是第一次侍寝,她却丝毫不怯场。

百般挑逗,万般风情,李潇然很受用,不过他并没有忘记正事。侍奉的嬷嬷端来一大碗避子汤,李潇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盯地她喝完,梅青黛尽管不愿意,也不敢违拗。

与令蕊清冷绝美,如同仙女下凡让人忍不住想怜爱不一样。梅青黛简单粗暴,勾腰带,宽衣褪衫,各种花样折腾……

李潇然觉得她粗鄙,还没入正题便没了兴致,套上衣裳从她房里出来,去安抚崔姨娘。

崔姨娘得太后身边的嬷嬷调教,对李潇然的喜好了如指掌。李潇然没有马虎,亲眼看着她喝了一大碗避子汤后才办正事。

从崔姨娘房里出来,他又去陆宛如的房里。陆宛如正坐在床上抹泪,见李潇然来了连忙起身伺候,忙前忙后张罗。

陆宛如的身子坏了,不能再生育,他很放心。

次日天微微亮,李潇然交代好一切便出发了。临走前令蕊给他一张纸条,“这是我老祖宗留下的制作爆炸球的方法,王爷收好,要是在山里无聊就造几个爆炸球炸山,可比用锄头挖强多了。”

李潇然有些嫌弃,王庆却伸手接着,“贵妃娘娘给的都是好东西,王爷不要我要。多谢娘娘!”

过了正月,高家之事也该了结了。李潇然走的当天,翠禾的祖母也走了,天上飘着雪。

高府伺候的仆妇去萧宅报丧,苒苒大着肚子没有前去,知远与箫剑前去吊唁。

知远通知了令蕊,令蕊派了几个家丁和仆妇去帮忙,还送去了礼金。李昕前去吊唁并磕了三个头,添上一份礼金便匆匆离去了。

人死为大,宸王、皇后、肃王、太后也都派人去吊丧,送葬时除了高家人和仆妇家丁,唯有知远和箫剑送行,冷冷清清。队伍出发时,宸王这个外孙也来送外祖母,他站在雪天里,没有打伞,一脸的悲痛和无奈。

送走高老夫人,高家也到了分别的时候。翠禾的父亲秋后处以极刑,高家男丁全部流放渤海,留下翠禾、翠禾母亲、婶母三人住在知远给翠禾购置的宅子里。

出发时高家男丁不约而同向知远下跪,郑重磕三个头,满含心酸和无奈。翠禾脸色蜡黄、瘦的跟之前判若两人,眼泪早已哭干。

遭遇如此大难,翠禾恨不得去庙里做尼姑,忘却尘缘一了百了。可还有母亲和婶母,守着一个家,他们家男丁尚有回来的机会。

熬过祖母头七,翠禾还是病倒了。知远请大夫来医治,大夫说:“姑娘悲伤过度,心力交瘁加上操劳感染风寒,一下子身体就垮,要是不好好医治,恐有油尽灯枯之像。”

翠禾的母亲哭诉道:“女儿,都是母亲对不住你,要不是母亲拦着不让你嫁人,你也不至于遭遇这么大的罪。你不要抛下母亲不管,你要走,母亲跟你一起去。”

翠禾药石无用,知远只得向苒苒求助。苒苒心善,不顾寒冷,挺着大肚子在婢女的搀扶下来高府。

“翠禾,翠禾我来看你了。”苒苒叫了几声,翠禾没有反应。苒苒把脉看了看,拿出银针,淬了火,给翠禾扎了几针。

过了一会儿,翠禾就醒了,睁开眼看到苒苒以为自己看错了。“苒苒,是你吗?我是不是看错了?”

“是我,我早就想来看你的,可我长胖了,走路费力。你别动,我拔了银针你再起来。”

苒苒取回银针,站起来,翠禾也坐起来了。苒苒握着翠禾的手摸自己的肚子说:“你摸摸我的女儿。”

翠禾勉强露出微笑说:“恭喜你要做母亲了,女儿长得像知远,聪慧貌美。”

苒苒理了理她的头发说:“翠禾姐姐,你的身子虚透了,你以前的英姿飒爽去哪里了?”

翠禾的表情跟她的脸色一样寡淡,一身灰白的粗布麻衣更显落寞。

苒苒又说:“刚才我进来时看到你母亲在院子里对着梅花哭泣,你要是撑不住了,你母亲也活不了多久了,你的哥哥弟弟们要是有一天时来运转放回来,他们就没有家了。你们活着就是彼此的精神支柱,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翠禾含泪点头,苒苒抱着她安慰,“你要是还难受,就去寺庙里为你祖母和父亲祈福。”

翠禾擦干眼泪,找出笔墨纸砚,找来一本经书为家人抄经祈福,抄了几卷经书心情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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