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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四大系草排第五

飞往琼岛的飞机上,整夜没睡的钟鸣靠在椅背上发出轻轻的鼾声,嘴角还挂着一线晶莹的口水。

索朗坐在钟鸣旁边,靠舷窗的位置。他虽然也闭着眼睛,却没有睡,而是在脑海中整理着各种已知的信息碎片,试图把谋杀链条上的每一个环节拼合起来。

索朗的思绪回到7月24号的早晨。

他赶到现场,看见朱长安尸体的时候,他就莫名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开始还以为是因为现场被破坏,使得自己对“勇于救人”的保安们产生怀疑。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随着赵强被抓,与赵强相关的疑点也都有了答案,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却没有消失。

然后,见到了朱长安的弟弟朱长平。

朱长平人很客气,对哥哥的死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悲哀。是的,恰到好处。也许是太恰如其分了,所以总让人感觉有些不真实。

朱长平虽然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但也没表现出什么明显的可疑之处。

至于那个凌晨零点打给朱长安的电话,他的解释也还说得过去——卡点祝自己哥哥生日快乐。

为了验证朱长平说的是不是真话,钟鸣特别查过朱长安的阴历生日,的确是6月初六。

然而即便如此,这件事还是让人感觉怪怪的。

凌晨零点打电话祝贺生日,这种互动,如果发生在一对年轻的小情侣之间实属正常,但如果是一位35岁的油腻中年打给他43岁的老哥......额,只能说,这油腻的外表下竟然包裹着一颗少女心。

当然,怪异之处还不止于此。

电话打通了没人接,而后就再也不打了?

虽然朱长平解释说以为哥哥已经睡了,怕打扰他。可第二天早晨总不怕打扰了吧,为什么也不打呢?

然而,朱长平的怪异,比起他亲妈、也是朱长安的亲妈岳茵,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岳茵,静茵师太,听闻亲生儿子身死的消息,不仅不哭不闹,甚至能说出“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这样的话,不禁让人齿冷啊。

然而,仔细观察之下,岳茵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只是在强制压抑自己的感情。可是,这又何必呢?一个母亲,老年丧子,即便呼天抢地也不为过吧?

耐人寻味的还有岳茵听到谷峰和丘潮生这两个名字时的态度。尤其是对于丘潮生,她明明是知道的,却为什么避而不谈呢?

另外,当被问及签署的文件是否会对朱长安产生什么影响时,刚才还在声讨“贪嗔痴”三毒的静茵师太却突然起了嗔念,当真是匪夷所思啊。

朱长安的亲弟弟和亲妈表现怪异也就罢了,就连他工作上的助理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是的,龙盛集团的总裁助理韦成毅,用他自己的说法,是他钻了新任总裁丘潮生的空子,才争取到了对办案刑警知无不言的机会。

这还真是拿警察当傻子啊。

就算咱们不懂企业管理、不懂职场中的勾心斗角,但也还有些常识吧?

你说龙盛集团的管理层在警察上门调查的时候还傻傻不知情?我信你个鬼!

再说,韦成毅如果真的想为朱长安发声,为什么不主动联系警方提供信息,而是非得等着警察找上门?就算是怕被人发现,写匿名信总会吧?

且不论韦成毅的这套说辞是真是假,龙盛集团,或者说丘潮生的态度也很有些暧昧啊。

一方面通过上层关系施压,要求尽快破案;另一方面,当办案刑警上门要见丘潮生的时候,这位前任董事局秘书、现任集团总裁却迟迟不肯露面。

想到这儿,索朗眼前又浮现出龙盛集团照片墙上的那张丘潮生的全家福。照片中的大金毛,有着一身飘逸的金色毛发。

丘总,你到底是公务繁忙、分身乏术?还是眼高于顶、不屑出面?亦或是有所忌惮、刻意回避?

当然,和这位丘总齐名、但却比他还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还有那位谷峰,这个似乎只存在于龙盛坊间传闻里的人物。

首先,这个谷峰现在到底在哪?出入境管理局查不到此人的入境记录,是不是能证明他出国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呢?

如果是,一个离开了十几年的人,为什么会让朱长安认为他对自己的生命造成了威胁,从而提出濒死控诉呢?真的只是因为夺妻之恨而愤愤意难平吗?可如果不是为此,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最后,也是最重磅的人物,朱龙。

一切的仇恨,一切的争斗,一切的谜团,似乎都和他脱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说,他就是这一切的源头。

那么,他到底是怎样的人物?索朗忽然很期待能在琼岛见到他,以及他身边的那位“尤物”,尤丽丽。

想到尤丽丽,索朗不禁有些好奇。

多年以来,朱龙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有如走马灯,但他却始终保持着“弄潮儿在潮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的定力。

然而这位三年前突然出现的尤丽丽,却似乎要成为朱老英雄的麦城了?

“先生,您需要用餐吗?”空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索朗的思路,“我们有牛肉土豆饭和鸡肉蘑菇面,您要哪种?”

一旁的钟鸣也睁开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和索朗做了同样的选择,牛肉土豆饭。

小睡后的钟鸣似乎恢复了些精神,一边用塑料叉子挑起比花生米大不了多少的牛肉块,一边对索朗说:“索队,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朱长安追着韦成毅满街跑,说他是个骗子、叛徒。”

“哦?你这算是梦里断案吗?”索朗笑笑,撕开一小袋榨菜,挤出里面全部的榨菜条,也就四、五根的样子,尽数放进饭盒里。

钟鸣把牛肉粒放进嘴里,边嚼边含含糊糊地说:“然后朱长平就跳出来了,他拦住朱长安,对韦成毅说:我奉如来法旨,捉拿你归案。”

“你这还真是......咳咳......”听着如此抓马的梦境,索朗被饭米粒呛到了喉咙。

“我还没说完呢。”钟鸣扒拉一口米饭,继续说:“然后如来佛祖就在云端上现出百丈金身,我仔细一看,佛祖的脸居然是静茵师太。”

“再然后呢?”为了防止再被奇葩的梦境剧情呛到,索朗索性放下手中的塑料勺。

“再然后?空姐就叫我起来吃饭了。”说话之间,原本就没多少的盒饭已经见底了。

意犹未尽地放下手里的勺叉,钟鸣嘟哝了一句“飞机餐真是又少又难吃”,随即一脸期待地看向索朗,问道:“索队,咱们到琼岛之后准备怎么干啊?”

索朗重新拿起塑料勺,舀起一勺饭菜,放进嘴里仔仔细细地咀嚼、咽下,然后才开口:“先去趟丘潮生家吧。”

翌日,某商城男装区。

钟鸣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有种捂脸的冲动。

浅蓝色半袖衬衫配深蓝色西裤,虽然衣服面料透着廉价,但如果合体些的话,还是能穿出点职场小白领的风味的。

然而现在,那感觉,简直......太简直了!

看着吊在踝上一寸处的裤脚,以及裤脚下面露出的两段又白又细又多毛的山药腿,索朗皱了皱眉头,说道:“没办法,在时间和预算都有限的条件下,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不行不行,这样没法出去见人。”钟鸣说着就要换下身上的衣服。

“诶,不要想太多。”

索朗把钟鸣原来的衣服牢牢攥在手里,不给他换装的机会,说:

“你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比你穿得少的有的是。我也看出来了,琼岛这地方,就是不缺穿着清凉的人。”

“可是,可是,这不是穿多穿少的事儿啊......”

“别可是了。”索朗果断打断钟鸣的絮叨,麻利地结了账,一边拽着钟鸣往外走一边还语重心长地开导他:“要多从自身找问题。”

“不是,我自身怎么了?”钟鸣不服,“想当年上学的时候,本少年在全系最帅四大系草里也曾排名第五啊。”

索朗闻言一愣,但随即笑道:“五进四被淘汰了是吧?上次淘汰了没关系,这次只要你听我的,保证能赢得海棠公馆保安的芳心,顺利蒙混过关。”

“不是,刚才嘴瓢,说错了。是在五大系草里排名第四。”钟鸣徒劳地做着解释。

可惜索朗根本不听他辩解,一路连拉带拽地把他拽出了商场大门。

上了租来的车,钟鸣委委屈屈地坐在副驾驶位上,一副逆来顺受、任君采劼的白莲宝相。

搞得索朗一边开车,还得一边安慰他:“今天早晨你也亲眼看见了,半个小时进去3拨售楼人员,都是不需要登记的。你就照着他们的样子演,保管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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