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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找吕局去

钟鸣伸手在索朗面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问:“索队,你没事儿吧?”

马天浩也贱嗖嗖地接话:“没事儿下车走两步。”

索朗咧嘴一笑,既兴奋又遗憾地说:“最后的那块拼图,我终于找到了。只可惜,没有早点发现。”

“拼什么图哇?你是不是累狠了,脑子出问题了?”马天浩说着,伸手要去摸索朗的脑门,却被他抬手挡住。

钟鸣却听出了端倪,忙问:“索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线索?”

“没错!”索朗点点头,说:“这还得从第一次勘查现场的时候说起。”

“第一次勘查现场的时候?”马天浩皱眉,问:“你是说,7月24号早晨,在观澜庭院的地下车库?”

“就是那时候。”索朗说:“宇文刚打开朱长安汽车后备箱的时候,我觉得里面有一股很淡的味道,像香水,又不太像。”

“我怎么没闻见?”怎么摸摸鼻子,说。

“你那鼻子,能跟他比?”马天浩翻了钟鸣一眼,“别打岔,听他说。”

索朗继续说:“为了确定是不是朱长安身上的香水味,我还特别凑近他的尸体闻了闻,发现他身上虽然也有那种味道,但似乎更淡。所以,应该不是他身上的味道散到车里,而是他身上沾染了车里的味道。这点,我说明白没有?”

见俩人点头,索朗继续说:“我当时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疑问也就留在心里了。后来,又碰到一件事,只是当时我没反应过来,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什么事?赶紧说。”马天浩催促道。

“盐田新村的快递驿站旁边有一家仁厚烟酒专卖店,我在那儿和一个人擦肩而过,闻到他身上有很浓烈的香水味。但是那个味儿闻起来有点怪,后来我才想明白,那人应该是有狐臭,浓烈的香水味也不能完全掩盖住,反而变成了一种香臭混杂的奇怪气息。”

钟鸣恍然,问:“哦,所以说,朱长安车里的那种淡淡的怪味,就是混合着狐臭的香水味?”

“没错,而且,车里的味道和那人身上的味道其实是一样的。只是一个很浓、一个又太淡,还有朱长安尸体散发的味道干扰,我一时没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但经我们刚才一提醒,你现在联想起来了。”马天浩说着,忽然眼睛瞪得溜圆,问:“你的意思是,你在那家烟酒店碰到的那个人,就是......”

他话说了一半,没再继续下去,仿佛是被自己的联想惊到了。

“是的。”索朗郑重点头,说:“就是那个人,打开了朱长安汽车的后备箱,放进瑜伽球,同时把自己身上的气味留在后备箱里。后来,朱长安上车,打开了汽车空调,循环的空调风让一氧化碳充满车内的同时,也把后备箱里的味道带进车里,吸附在朱长安的棉质t恤衫上。”

“你这,光凭气味做出的判断,准不准啊?”马天浩满脸犹疑地问:“那万一,是两个不同的人,都有狐臭,又喷了同一款香水呢?”

“当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个交叉验证。”索朗边说边掏出手机,找出那张翻拍的模拟画像。

把画像展示给马天浩,索朗说:“7月21号晚,麦田Again酒吧的侍应生曾经见到朱长平和一个男人一起去了酒吧。这就是根据他的描述做的模拟画像。”

“顺便说一句,我们认为:朱长平和画像里的人、再加上尤丽丽,就是那三部171打头的手机的持有者;而那天朱长平和那个人去酒吧,很可能就是去最后敲定谋杀朱长安的细节。”钟鸣适时插嘴,为马天浩补充了他不知道的信息。

“是的。”索朗感谢地看了钟鸣一眼,很有默契地继续接过话题,说:“而这个人,如果去掉脸上的那副眼镜,就是我在烟酒店碰到的那个喷香水、有狐臭的男人。”

话说到这,马天浩也都想明白了。

“我们从快递箱的封箱胶带上提取的dNA,很可能是冒牌快递员的。”马天浩说:“如果这个人真的是谋杀链中的一环,他就应该是那个冒牌快递员。只要找到他,就可以做dNA比对。”

“是啊。”钟鸣也说:“尤丽丽和朱长平我们暂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拘传他们,但这个人可以呀。只要把他抓住,就不愁不能牵出另外两个人。”

“没错,现在的关键,就是要找到他。”索朗重重点头。

钟鸣摩拳擦掌,问:“那我们下面怎么办?”

索朗给出的答案却十分煞风景:“去找吕局,先恢复咱俩的专案组办案身份再说。”

“不是告诉你最近要躲着你们吕局走吗?”马天浩举眼问苍天,满脸“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悲悯表情。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索朗回之以“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

“就算是非得去找他,你也得看看现在是几点吧?”

马天浩抬起手腕,用手指敲着手表的表面,说:“还不到凌晨5点。就算我和小钟愿意跟你这个周扒皮干,人家老吕可不是你们家的长工啊。”

“放心吧,我现在要跟老吕说的话,就算是半夜鸡叫他也会听的。”索朗信心满满地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吕大凯的电话。

三十分钟后,吕大凯家。

穿着半袖老头衫和大裤衩的吕大凯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把索朗和钟鸣放进屋里,同时瞟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

主卧里,夫人还在因为清梦被扰而生气。较大的次卧里住的是上高中的女儿,学业繁重、一定要休息好,更是不能惊动。

所以,吕大凯并没让俩人去客厅的沙发上落座,而是带着他们进了最小的一间卧室,并且随手关上了门。

这间卧室是吕大凯加班晚归时的容身之所,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张单人床,以及一个小小的床头柜。

吕大凯让索朗和钟鸣坐在床上,自己则坐在桌前的椅子上,眼睛下面挂着两只虚浮的大眼袋,看向索朗,问:“说吧,案情到底有什么重大突破?”

索朗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说:“丘潮生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吕大凯显得兴趣缺缺,说:“法医关于他随身药物的检测报告也已经正式提供过来了。”

“朱长安案的凶手也不是赵强。”索朗继续说。

“嗯,《起诉意见书》已经撤回了,这个想必你也听说了吧。”吕大凯的脸拉得更长了,心想:你们半夜三更地跑来,不会就是专门给我添堵的吧?

索朗仿佛没看见吕大凯阴沉的脸色,自顾说着:“杀丘潮生和杀朱长安的是同一拨人。”

“同一拨人?是谁?”吕大凯精神一振,睡意和恼意都已荡然无存。

“朱长平,尤丽丽,还有另外一个暂时不知道名字的人。”索朗语气淡定,听在吕大凯耳朵里却如同惊雷。

“朱长平?朱长安的亲弟弟?”吕大凯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的。”索朗平静点头,语气却很笃定。

吕大凯却依然摇头,问:“那尤丽丽远在琼岛海塘,又是怎么掺和进来的?”

索朗说:“这个就不得不说起第三个人,就是假冒快递员和开着冒牌朱长安汽车进入观澜庭院小区的那个人。我虽然还不知道他的真名,但已经有了找到他的线索。”

索朗话不多,但信息量很大。吕大凯稳定了一下心神,才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要从头到尾、事无巨细。”

一个多小时之后,天色已经微明。

吕大凯家楼下,蜷缩在驾驶位上睡得正香的马天浩被敲窗声惊醒,伴随敲击声的还有钟鸣的声音:“马哥,开门,是我们。”

马天浩直起身子,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按下车门解锁键。

“你刚才睡着了?没开着空调吧?”索朗一上车就把自己那边的车窗打开了,同时还不忘提醒马天浩:“你可别忘了朱长安是怎么死的。”

“呸呸呸,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马天浩一脸晦气地从后视镜里瞪了索朗一眼,说:“再说了,他可是死于谋杀!像我这种一无财二无势的,谁闲得没事会来杀我?”

顿了顿,马天浩又没好气地抱怨:“这么长时间,你们和老吕都聊什么了?”

索朗翻了马天浩一眼,故意气他:“刚才让你一起上去你非不干,这会儿又嫌等的时间长了?”

“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别让老吕看见我,免得他恨屋及乌。”马天浩抹了一把脸,嘿嘿一笑,说:“再说了,老吕那张老脸哪有我们家小雪好看呀。”

钟鸣闻言,赶紧把脑袋探过来,说:“哟,马哥,这时候还和小雪嫂子开视频,你们这,够黏糊的呀。”

“去去去,不会说话就别说!”马天浩一把推开钟鸣,说:“黏糊像话吗?我们这叫甜蜜、如胶似漆,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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