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找县丞

听了江三公子提示，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到县里和我族兄谈一下我的计划，让他来支持我。我一个人在书房找了一张白纸，把我这段时间要完成的事情列了一份清单出来，把紧急的用星号标记，把不是很急的但又一定要做的用三角符号标记，把那些可做可不做的用米字符号标记。我发现在最急要去办的两件事是：把《神雕侠侣》的架构做好，赶快写开始动笔写第一回，因为这件事是和清华书坊签订了供稿协议的，我一定要按协议执行，否则就会有违约的风险。另外一件事也是很着急的，要找到合适这里气候的果苗，这里和我前世生长的长江流域附近差不多，热带的水果是不可能存活的，如荔枝、龙眼、芒果等，北方的水果也是不可能存活的，如苹果。这里其实还是可种很多水果的，如桔子、柑、杨梅、桃子、李子等。那些山坡地坡度不大，最适合种植柑桔、杨梅、桃子了，而且这些品种水果是不同季节成熟的，而且柑桔还是比较容易储存的。但是这些水果苗不好找，这个就要找到县丞了，利用官府的力量总是比一个小民容易多了。我第二天去了县城，找到我的族兄世潮，和他说起我的难处。后来才知道这些事对于我来说是难事，对于他来实在是小事一桩啊。他听了有些生气，说我为什么不早点找他去处理，真的太见外了！我也没有想到他是这么容易解决的，看来我还是不太敢相信别人，有点太过谨慎了。世潮说，县里每年都会收到州府各种作物的种子，到时我想要什么就过来取，或者叫上级提供过来。于是我从怀里取出来我想的果苗清单:打算一百二十亩山坡地，种八十亩柑桔，杨梅二十亩、桃子也是二十亩。这些果苗都要世潮族兄帮我搞定，到时要多少费用，再一起结算。世潮听我的山庄搞得那么大，也是有点吃惊的。我于是就把我的立体耕种的理念和世潮说了，他感觉很新潮、而且真的认真执行后会提高作物的产量，也会节省人工和劳力。提高了总体的生产力。我说，“要不到时你有空过去看一下，值不值得向全县推广？你过去一看就知道了”。族兄听了我的话，就大感兴趣，就说:\\\下午我把工作安排一下，过去你的那个叫什么的珠三角立体农庄看一下\\\。\\\好的，我下午就和我老爹在农庄恭候大驾了\\\.

下午，我的族兄就带着帮周围村庄的大户也一起过来的，我和老爹、堂兄一起在路口等候。见到他们这么多人过来，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我就客气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介绍说：“县丞大人，各位乡亲，欢迎你们过来我这个还没有完工的珠三角立体农庄指导工作。我这个珠三角农庄的出发点是为了集中利用现的土地特点，立体运用各种农作物的成长特性，还有就是各类家养的猪、鸭、鸡、鱼等成长条件，创造出它们自己的乐园，我们也从中得益”。首先到了水库下游的四十亩水田边上，我介绍说，这里四十亩的水田，我打算引种南方产量高的优质水稻，打算一年种两茬，这样我们一年就有两次收成了。现在我们不能种两茬水稻的原因是我们这里的冬天时间来得早，而开春的时间又比较晚，如果我们在还没开春前，先把水稻的种子在大棚里先育好，到时一开春我们就可以把稻苗移植到大田里则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因为水稻正常成长周期为九十天，我们只要保证在它成长周期时不让它遇上低温气候就可以了。所以，我们这里要种两茬水稻的话，只要提前育秧的话是可以的”。当县丞世潮听了我述说，心里一喜，就说：“按老弟的操作，我们岂不可以每年多收一茬水稻？是真的吗？”“真的，如果你还是有疑虑的话，可以看我先操作一年，如果有效果的话你再向全县推广”，我回答说。我接着又说，\\\我打算在水稻秧苗没长大的时候，把一些小鸭子放到田里面，让小鸭子把田里的害虫都吃光，鸭子的排泄物也可以增加水稻的肥料，因此是可以提高水稻的产量。等鸭子长大一点后，就把鸭子移到上面二十多亩的水库里，这时我就会在稻田里放一些鲤鱼，一直养水稻快成熟时，鱼就可以捉回去，送到集市上卖掉（这些鱼就是我们前世所谓的禾花鱼，味道比一般的鲜美），这样也可以增加一笔收入了，所以，我的水田比一般人的水田就多了几笔收入，首先，我的水田的稻谷的产量会比一般人的多一倍，因为我一年种了两茬，二是我禾花鱼也是一笔收入，第三所养的鸭子也是一笔收入，这样我的水田整体收入就会比一般人多两倍以上，有可能是三倍。\\\众人听了，频频点头称是。没多久我们就来到了热火朝天的大坝工地，好像有二十多个人在做事，我又介绍说，“我现在修建的水库，约为二十三亩，最高水位约十米，平均水位三米。这样在雨季的时候可以蓄水，旱季时可以灌溉，可以保证我下游的几十亩水田旱涝保收了。你们看，在水库的右边，我打算建立一个走地鸡场，让那些鸡每天都跑到果园里觅食。还有水库左边我打算修建一个猪栏，养上百来只小猪，这样我养的牲畜、家禽也是一大笔收入，而它们的排泄物都是上好的肥料，可以供给果园、水田等地方用让我们种的各种作物提高产量。至于水库我是打算养一些草鱼、鳙鱼等常见的家鱼。”我们继续往里面走，一直走到尽头，就见我两个表哥和大堂兄，带了另外几个可能是他们叫过来的人，一起在搭建大棚。一行人见此情况，有些不解，我马上说：“这是我们在搭建大棚，现在快完工了。到时会在这里先种一批青菜，等到寒冬腊月都没有青菜了，我们的青菜就可以上市了，”“真的？”那些参观的人纷纷发问，“当然是真的，而且我这个大棚明年开春前也可以用来育水稻秧，现在这个时候刚好可以种一批青菜，先试用一下，看有没有要改善的地方。”世潮族兄轻拉着我的手说：“老弟，我看了你这里的布置和规划，都是很好的，如果可以推广到全县的，赚不赚钱且不用管，人们就可以吃饱饭了，特别是你那一年种两茬水稻的想法，如果真的试验成功的话，可以给全县以至于全府带来多少粮食啊，而且也不是太难操作。只要用官府名义下个文，就很容易推行了。一开始可能在修建大棚要一些投资，但比起多产粮食那又算得什么。这样吧，我派一个农吏常驻在你这里，让他把你的方法都记下来，汇总成文，到时候我就上报朝廷，也用来做推广的凭据。”“这也是可以的，我也想你有很好政绩，为你以后高升铺好路。”我回答说。

过了两天，世潮果然叫了一个我和年纪相差不大的农吏过来，他会实地见证我这个珠三角农庄慢慢成长、完善。我也把他当作是我们农庄和县里沟通的纽带，经常让他帮忙找我想要的种子或材料，他都能很好的满足我的要求。我也把我的时间重新分配了一下，那就是每天上午到农庄解决一些碰到的问题，并看一下整体进度到了那里了，还有就是安排好各种物料的采购和利用，一切都按我们之前定下来计划来实施。中间遇到问题的话就修改计划，反正进度是不能落后的，现在整个山庄已经进来近一百人了，我的进度会提前完成的。在这段时间，村里的人也不有那么忙了，刚做完秋收，以前人们都是到县里或什么地方做一下散工的，现在刚好我们要请人，而且工钱也不会比外面低，因而好多人都愿意过来和我一起做。中午就回家吃饭，下午就静下心来写画本了。这一天，我刚写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敲我的门，我开了门后，见是大哥世飞进来了，我就问他有什么事？他想说又不想说，问我现在有没有时间，我就说：\\\要是别人过来，我肯定是没有时间的，但你是我哥，就算再忙我也要挤出时间来的\\\。听我讲了这些话，他就放心了，于是和我说：“上次中秋节时，你说你有办法让我的算术水平很容易就提高了，这件事你还记得吗？”我想起来，就说：“当然记得，只是你没有来找我，我以为你没有时间，还有就是，你这段时间在族学里，夫子有没有教你学新的算术方法？”大哥不知道我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又问我：“世龙，你是不是把你说的方法和夫子说了，叫他来教我们？”“可以这样说吧，但不是我去做的，我和二伯商量了，叫他去做的，可能他还没有去教你们夫子吧！这样吧，我现在教你，可能一个时辰就学会了。”我叫他坐下来后，我去找了一张白纸，把阿拉伯数字1到10都写上去，然后在阿拉伯数字边上把中文的一到十也写上去，和他说，这些符号是阿拉伯数字，和我们用的一到十是一模一样的，又把加减乘除的符号写出来，列了几条简单的加减运算，让大哥尝试一下不看中文，直接用阿拉伯数字来算，很快大哥就学会了，我又找了一张白纸，把乘法口决写出来，交给大哥说，这个口决一定要背下来，但也不难，相信你很快就背下来了，这比背那些四书五经容易多了。如果现在背不下来，你也可以先用着，慢慢背也可以，但是我现在就要教你用加减乘除一起混合运算，要记住的是先乘除后加减这一个规律。我又写了十来条有加减乘除的算式给大哥在一边算，算好再找我检查。我要慢慢的加深题目的难度，最后把科举中常考鸡兔同笼的题目也找了两道出来让他练习。告诉他，一理通百事通的道理，这种题另外一种叫法就是二元一次方程式。如果学会了，到时你考进士都不用怕了，只要你的四书五经过得去，算术你都不用想了，反正难不倒你。就这样，我不知不觉的教了大哥一个下午，大哥也学会了。我最后还交待他，有空的话要多找一些难题来做，这样才能记得住。如果你的同学问你，你也是可以教给他们的，用不着藏着。我有空再找一下你二伯，问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去教你的夫子，还有几个月你们就要考童生了，别临时抱佛脚啊！

大哥走了以后，我一时没能静下来写画本，总是想，这样下去不行啊，还是要请一个书童或帮手才行，让他去帮我在外面跑，我一个人在书房中指挥就好了。这个人实在是不好找，因为这个人就像我秘书一样，在外面做什么事都要代表我的。我也十分抗拒旧社会的人口买卖，不想去买人口回来做什么家奴。我想了好久，也没有结果，头有点紧就到外面透一下气，刚好见到老娘也在外面做一些杂事，看我好像有心事，就问我什么事？我把我想找一个人帮手的事说了一下，母亲就说要不到她的娘家找一个，她哥哥或弟弟的孩子也是可以的，我问母亲有没有那种看起来比较老实，但人又很聪明，想问题周到一点的表哥或表弟？母亲想了好一阵子，说：“这样的人她兄弟家没有，但她妹妹家里有，她那个小妹有两儿子，那个小儿子和你的要求应该差不多，”“那就把他叫过来吧给我看看，噢，多大了？”我说。母亲回答我说，\\\只比我小一岁，上过两年的族学，家里实在太穷了，也就没有再上了\\\。“那就这样吧，你想办法通知他过来一下，给我看一下，别说是帮忙的，就说每个月给二两的工钱，这样他家里就不会拦着，不给他过来 ，给他二两工钱多少也可以帮衬一下他家里。”把这件事定下来后，我的心稍为安了一点，又回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