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工部报到

第二天早上很早，天还没有亮透，我和二强就出门了，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工部的办公场所，这是位于正阳门里面一座大院，门口有两个小吏站着，来往的人员如若不想识则会拦下，问清楚去向，作登记后才可放行，我让二强送我到门口后，就交待他先回去，下午正常放工的时间来接我，如果有其他情况另外再说。我进门时也是经过一番盘问后，我也取出了工部的任职文书，作了登记后方可进入。我的入职文书上是写着入职工部营缮所，任所丞，同一所里面还有所正，所副官吏，都是有品的，所正是七品的，所副是从七品的，我任的所丞是正八品，还有大使是九品的，当然还有一此些典吏，是没有品的。整个办公室有点像我前世的那种开放式办公室，只有所正、所副有一个小间，其他的不管是八品的，还是九品的，或者是无品都是在开式办公场所做事。我找到营缮所后，直接找到了所正，和他言明我是马大人介绍过来的，任所丞的。所正听了后也重视我，毕竟是工部第三把手介绍过来，他也不太敢小视。所正姓吴，名叫京生。这里的人都叫他做吴头， 我后来也跟着在大家一起这样叫。当下这一刻我是不可以这样叫，我还是客气的叫他吴所正吴大人。吴大人年纪大约有四十出头，看上去感觉这个人有点古板，有点像我们前世的大学教授，或者说是一个老学究吧。他客气的和我说：“小虞啊，你初来乍到的，如果需要我们帮忙的，千万别客气，和我们说一下，我们也尽能力帮你去解决，噢，对了，你来到京城有没有地方住啊？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工部这边还是一些外地官员住的官宅，但是要申请，月租却是很低的”，我不好意思地回了他说：“吴大人，客气了，住处我倒是有了，前天刚到京时，住在江候爷里的，昨天江府派他们管家帮我在东直大街那边寻到一座两进的院子，我就买了下来，刚搬进去住了，以后吴大人有空的话，也欢迎到寒舍一叙的”。吴大人听了脸色变了一下，但马上又说：“小虞和江候爷也很熟啊？是准备在京城大展宏图了”？我听了后，知道他有点误会了，就说：“吴大人，误会了，我和江候爷并不相识，甚至我连他本人都没有见过，我只是和他家的三公子有八拜之交，我是和江三公子一起从清州上来的，在这边买房是因为家里的兄可能下半年过来参加秋闱，为了方便所以先把房子安排好\\\。接着我们又谈了一些具体的工作分工，吴大人说：“我们这个营缮所，主要的职责是修建、修缮宫廷里的建筑物，还有一个重大的任务就是修建皇陵，当然还有一些地方上的水利工程我们也是要参加的，这里一年四季都很忙的。我等一下和你一起去一下马大人那里，看他对你的工作有没有指示”？“那最好不过了，说实话，我们这些从小地方上来的人，可能真的懂得不多，还希望吴大人多多关照啊”，我也很真诚回了吴大人的话。谈完后，吴大人又把我领到外面向所里一众官员介绍了我，然后带着我去找马大人。

马大人的办公场所也是用一个大院，我们走了有一段路才到了他办室，他刚好上朝回到来，见到进来，也是很客气，叫我到他边上坐下来，他的一个小吏倒给我们各一杯茶，然后马大人就开口说：“小虞，叫你从清州过来，是因为我们工部看了你们那边递上来的关于二季水稻种植的可行性报告，我也到了你们那个珠三角农庄看过，的确是可以实行的，我从你们那里回来后，和我们的上官尚书大人商量后，决定成立一个新的部门，就是工部的农粮试验所。小虞刚从下面上来，主要的工作就是做好全国二季水稻的推广工作，力争用一年的时间，让全国有条件种植二季水稻的地区可以达到一半以上都种上二季水稻。小吴，你在营缮所那边做所正那么多年，现在一时也没好的位置给你，希望你还是好好在营缮所那边做好本职工作，这边的农粮试验所，可能也要不了那么多人，要一个正七品所正，两个从七品的所副，五个正八品的所丞，还有其他的小吏一共要二十个人吧，到时如果不够再想办法，这些人除了小虞外，其他人选都由你在你们所里挑选\\\。吴大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大早马大人就把这么大的一个馅饼砸下来，让他有点转不弯来，连忙回答马大人说：“谢谢马大人的关照，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好的，请你相信我”。我看到吴大人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了，赶紧说：“马大人，谢谢你的提携，关于二季水稻，是关系到我们整个国家的粮食安全的问题，因为如果这个计划推广成功的话，我们国家现在的粮食产量将会提高最少一半以上，甚至多过一半。因此我们既要抓紧去做，也要细心的安排好各项前期工作，做到有备无患，水到渠成”。马大人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又对吴大人说，“刚刚和你说的事你回去后马上安排去做，还有就是让小虞专门带十个人去做这件事，等你那边的人员安排到位后，我会重新划出一片办公区域给他们试验所，现在你们回去先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吧”！

吴大人和我一起回营缮所，我感觉到他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只听到他一边走一和我说，“虞大人，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没想到你第一天过来报到，就给我带来这么好的好事，虞大人，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要到试验所来工作的”？我稍微想了一下，就和吴大人说：“吴大人，我没有合适的人，再说，马大人要的人是要有功名的，我自己的功名都是捐的，当然没有合适的人选啊，如果那些没品的典吏倒是人有一个，是和我一起从清州上来的”。我想到了二强，他管理能力可能差一点，可是教他做事的话倒是不错的，什么事都可以做，人又听话。“这个好说，没有问题，明天你叫他过来，给我见一面，到时就安排到你那里帮你，这样好吗？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和我说。”“没有什么要求，那就这样说定了，马大人要求你找的人，你可是要抓紧办啊，我刚刚看马大人也是很急的，”我轻轻的提醒吴大人。我们一起回到营缮所后，吴大人先是安排我坐的位置，后来找了几个人进去他的小房间谈话。我感觉那些人都是他的亲信吧，只是我是刚刚进来的，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再说，我会的东西他们也不会啊，所以我是没有什么压力，只要吴大人找到的那些人可以配合我的工作就可以了。我见到那些进去吴大人房子出来的人，都是满面春风喜滋滋的。这也是必然的，无论是那个朝代，又有谁不喜欢升官的，且不论发不发财，升了官以后你才后有机会发财啊。我在我的位置上静静的思考，如何才可以把马大人说的农粮试验所的事开展下去，并且在短时间内取得成效。现在最快可以取得成效的就是二季水稻的种植了，二季水稻的种植现在已经有一定经验了，只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了，只是今年已经过了第一季水稻的育秧期了，是不可能种上二季水稻了，这种二季水稻最关键就是控制水稻的生长时间。如果没有足够的生长时间，二季水稻就无从谈起了。当然了，既然是农粮试验所，那就不能光试验水稻啊，还是搞多一点高产的农作物才行啊。我有心里在盘算着，要改变现状，无非就是提高作物的单产，或找出新产品而且单产高的农作物来替代。

到了下班时间，我也按时走出工部大院，只见到二强已经在门口大街上等着我了，我慢慢的走过去，正准备回去，这时只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虞世龙，虞大人，稍等一下，”我回头一看，只看见所正吴大人正匆匆从大门那里跑出来，我于是又往回走迎上去，说：“吴大人，不知还有何事？”“没有什么大事了，只是我们所里的一班同寮想和你一起聚一下餐，帮你洗尘。”吴大人很认真的回我。我看那样，如果不去也不好意思，于是就问，“大家都想到那里吃啊？”“那就去风云居吧，那里我们偶尔也去吃过，味道还是可以的”。“那好吧，我先过去吧，我们家的马车已经到了，吴大人，你们有没有人做我的车过去？”我又问了一下，“不用了，你先过去吧，找一间雅间，可以坐十个人左右的”。我答应了就和二强一起找到他们说的那间风云居餐馆，那里距我们住的东直大街却也不远，马车的车程也就是半个时辰。在车上我和二强说了一下，让他到工部做一个典吏，还是和我一起做事，但却是打一份政府工啊，和他在我们那里做管家不可以比的，我们家也就是一两个人要不要管家也是无所谓的，不是你管我就是我管你了。二强听了也是跃跃欲试的，说：“这是一件好事啊！没有想到我一个大老粗也可以进入工部做事，还是在编人员。”我和他又说：“主要是现在工部要成立一个新的部门，也是正七品的部门，叫农粮试验所，我是安排到新部门做所丞的，上面要安排二十个人到新部门，我是其中的一组人吧，让我带十个人左右去管理水稻二季种植的筹备。我已经向吴大人推荐了你，你明天和我一起回工部，给吴大人见一下面吧，现在你把我放到风云居门口就行了，过两个时辰再这来接我”。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风云居的门口，我就下了车直接进去了。门口的小厮赶紧过来张罗问我：“老爷，你们多少人啊？有没有订位的？”我审视了一下这间餐馆，规模还可以，大厅可以坐下一百桌左右，还有很多包间。和我前世的四星级的大饭店差不多大，里面也有很多园林景观。于是我就和那个小厮说，我们是工部营营缮所，大约有十个人一起聚餐，要间好一点的雅间，我先进去点菜，你和看说好，要是工部吴大人他们过来的话，就带到这边来。”小厮听得很清楚，和我说，“要不就是梅花间吧，那里环境还可以，很多官老爷都喜欢那里聊天吃饭。”“那好吧，你带我过去，我先点菜。”我没有打算让他们请我吃饭，毕竟是新来的，这样做不好，而且我感觉吴大人是在请那班他要提拔的那班人吃饭的，而且以后都有可能是我天天想处的农粮试验所的同寮，所以我还是大方点，如果请吃饭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那又何乐而不为呢？我打定主意后，就开始用我的方法和他们相处吧。我到了包间后，就让小厮泡上最好的茶叶过来，又让小厮把他们这里最好菜都点一遍，我还让小厮略算了菜价，大约是一百两左右，也不算太贵。于是和小厮说好，等人到齐了才上菜。转眼间，营缮所的同寮陆续过来了，等到吴大人说人都到齐了，我就让各位喝完茶的就可以上座了，等所有人都坐下来时，我就开口说：“各位大人，世龙初来咋到的，今晚就让世龙做这个东请各位大人务必赏脸，千万别我争，我还希望以后可以得到各位大人的多多关照！”吴大人见我很是八面玲珑的，于是就说：“虞大人，客气了，大家相互关照，本想让我来帮虞大人洗尘的，现在怎么好意思啊？”我接过吴大人话：“吴大人，你是我的上官，让我请也是理所当然的，别和我说那些客气话，”大家我这样，也就欣然就座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天，席间吴大人叫来的人个个都要和我敬酒，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和每一个喝了一杯后，就假装不胜酒力了。反正他们那帮人都是吴大人要提携的人，他们可能还有好多话要说，我装醉也不失是一件好事。只是到结账时我就清醒了，主动去把账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