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衣锦还乡

我在家里等了一天，殿试结果就出来了，李阳殿试时发挥出色，点为新科状元。我想这也是多得他老爹的社会阅历和官场阅历，一般人可能见到皇上都有可能害怕或担心，这会影响到现场发挥，特别是像殿试这样和皇上面对面的场合，没有经历过一些大场合的人都会紧张得口齿不清的，更不要说回答皇上的提问了，李阳考得状元也是实至名归的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和大哥到江府叫上江公子，一起到李府道贺，我准备了大约五百两价值的礼物作为贺礼。见李阳后，李阳也是十分开心，我走向前向他行礼并祝贺他高中，他回了礼后我们一起到他的书房，大家坐下来喝过一杯茶后，李阳还很认真向我致谢并说：“这次能进前三甲，多谢世龙老弟在应天府传授的二元一次方程式，让我以前最没把握的算术题轻松过关，想必世飞大哥也有这种感受吧？”大哥连忙回答说：“状元郎过谦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就算我算术做得再好，四书五经考得一般也只能考到三甲啊，这都是状元十年寒窗，奋发图治的结果啊，非一般人可比的”。我也连忙附和说：“是啊，李阳大哥，你真是太谦了，这些都是你实至名归的啊！”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并告诉他们两个可能过两天就要回老家拜祭祖先，可能过两个月我才回来，我后来还专门找到李阳老爹并向他请假，李大人因他儿子考取了状元，心里也是十分开心的，也心存几分感激我在应天府教授他儿子学会二元一次方程式，所以也一点没有推托就准了我的假。江公子和李公子听说我这两天就要陪大哥回乡祭祖，也是相继向我祝贺的，并送上一千两的贺礼，我想到他们都是家大业大的，送一千两银子也不会太过夸张，也就收下了。

我们回家时把世机也叫上了，毕竟是我们家的大事，我们一行人都是走的官道，白天走路，晚上都是到一些大镇大城才休息的，从不赶路。我们用了十二天的时间才回到家里，由于我们先写了信回家给爷爷了，老家都知道大哥世飞考中了进士，都在等我们回家祭祖。我们一行人刚到家没有多久，族长就过来恭喜我们家的世飞考中进士，并商量祭完祖后摆两天流水席庆祝一下。我们也是同意的，我当时到工部当官时族长就说要庆祝一下的，只是因为我坚决反对才作罢，现在时间过了近一年，大哥考中进士，终于也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庆祝一下了。我和族长说，祭祖的事和摆席庆祝的事都由族长来作主，我交给了族长一千两银子，不够再和我说一下。族长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些钱都由村里的族产来出，我摆摆手说，“族长，这点小钱，就由我们家里出吧，大哥世飞考中进士后，我在京城的朋友就送了几千两的贺礼了，所以我们家也是不缺这一点钱的，何况我们在这边还有两个农庄，每年的收入也是不错的，至于族产现在也许收入也不错了，但我们村人口那么多，总是有穷有富的，因此还是按当时我们一起定下的章程来做吧。如果可以分红的话，每年都分一点，按人口分可能不多。但是按家庭来分的话，人口多的家庭肯定也是不少的了。现在我们甲科学堂经营得也不错，今年的五个参考的学子中一共中了三个进士，按现在这种情况的话，明年的招生一定会更加火爆的，对吧？学堂那边的账目是由学堂的基金会来管理的，收益好的话也是可以再提高一下夫子的待遇，以用来稳定夫子的流动性。”族长听了我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就收下了我给他的一千两银子，然后就安排村里的一众办事人员准备过两天的祭祖仪式和庆祝的席面。趁空闲的时间，我又和族长一起到甲科学堂，找到杨夫子，说了过两天到我们家来吃流水席的事。我也问了一下学堂现在有没有需要村里帮忙要办的事，现在族长也在场，办事也是很方便的。杨夫子首先祝贺了我们家的世飞高中进士，同时也和我们说了其他学子今年参考具体情况，由于我们的学堂采用了我二伯以前教给他们夫子二元一次方程式，所以今年考中进士的比例是比他以前在京城时还要好的，因此也是很感谢我的二伯能够提供这么好的算术方法。我和夫子说，我们现在考试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但学堂的规模也就是这么大了，我也不想再把学堂扩大，原因有三个，第一个就是连江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一个小地方，人口也不多，第二个就是现在全国最好的夫子都在我们这里了，再找好的夫子也不好找，第三个就是我们要把我学堂的品牌做好做扎实了，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要不然就容易出现一些不可控的问题。夫子也是很同意我的看法的，同时他也问了我在京城工部任职的情况，我和夫子说，现在工部刚刚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叫农粮试验所，我们也是刚刚从京郊王家庄购下一千亩的田地，其中五百亩作为工部的试验田用，另外五百亩是我在上面新建的一个京城虎门农庄用地，我还在农庄旁边修建了一座京城虎门大酒店和虎门农庄生活小区等配套设施。我和夫子说，“杨夫子，以后你要是有空回京城的话，也是可以过去找我的，我在京城的东直大街那里购了自己的房子。”夫子一口应承了，说以后到京城一定过去找我。

第二天我和二强一起到外婆家里，告诉几个舅舅明天到家里吃饭，他们也是早就知道大哥考中了进士，因此也没有太过惊奇，只是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因此大家也是显得很亲切的，我和二强中午是在外婆家里吃的中午饭。在吃饭的时候我也问了一下小舅在五和镇的东莞农庄的情况，农庄现在已经收割了第二季的水稻，和我们当初估计的也差不了多少，庄里的佃户的收入也比他们以前多了很多，因此在庄里做事的干劲也是非常好的，让我们不用担心。说实话我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因为两个农庄都是开好头我才进京的，这边只是按原先的流程来做事，最多只能在细节上变一下，其他地方是没有可变的了。收入的高低却是要看物产的销售情况而定的，如果整个大环境没有变化的话，农庄的收入也是不会有太多变化的。现在看到外婆的一大家子都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我的心里也很欣慰的，我和外婆说：“外婆，我们现在都在京城里住了，也在那边购了房子，你们要是想去京城的话也是可以的，叫上小舅带上孩子一起过去就好了，我们的房子也很大的，够住。现在大哥也考中进士了，估计要外派到外面当一个县丞或县令之类的，如果不想外派的话，可能就和我现在这样到六部里面做一个散职，没有什么实权的，只有外派到地方上当官才会有实权。因为大嫂马上要生了，因此我老妈和大嫂就没有一起回来，小妹也不想回来 ，这次只有我们几个男的回来了。”大家听了我的话，也是有点感慨，想想两年前，大家都还是三餐不继，日子过得很辛苦，现在才过了两年不到，我们家的亲戚都基本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而我们家还出现了两个当官的孩子，虽然目前官当得不大，但谁又知道明天会如何啊？我和二强在外婆家里吃完饭后，又回了一趟二强家里，小姨家里现在日子也还是不错的，她的大儿子后来也和小舅他们一起到东莞农庄做事了，工钱没有小舅他们那样高，却也是比他在村里做事好很多的，这些事我走之前都交给小舅打理了，用不着我再操心了。

关于祭祖的流程我也是一点不清楚的，反正有老人清楚就行了，我也不想费心去学，让族长他们一手一脚去做，他们也开心，自己也省事。流水席是在我们家里设的，这一次是请全村的人来吃席的，所以只能摆流水席了，村里实在太多人了，加上亲戚朋友的差不多有一千二百人，这么多人一起吃饭，那些做饭的食物也是要提前准备的，还有就是做饭的大嫂、婶婶的也要提前叫她们过来帮忙，再有就是餐具、饭桌、凳椅等也是提前向各家借过来 ，没想到要办一次好的流水席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的族兄也专门从清州府回来庆贺大哥考上进士，虽然世潮当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考上进士，但目前来说，他却是我们家族里当官当得最大，在清州当通判是正六品的官阶。大哥进士出身如果派官的话，最多也只能派正七品的县令，如果在京城的六部做的话，可能也只有从七品的官阶。我现在是正八品的所丞，但我上升的空间有限，因为我的功名是捐来的，不像李阳那样通过层层过关，才最后考取状元。世潮来的时候，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位清州府同知，他是代表清州知府江大人过来道贺的，因为他儿子和我关系斐浅，因此他也让他的手下过来贺礼，世潮是自己家里的人，知府也不好意思托他来道贺。连江县的县令也亲自过来道贺，我让族长专门摆了一桌在主屋，我和族长、世潮大哥一起来招待清州同知和连江县令他们一行人，他们也知道我现在是在工部任职，虽然官阶不高，但却是京官，如果有机会的话上升也是比地方官快一点的，因而他们对我两兄弟也是十分客气的。老爹他们则是到处忙来忙去的招待村里面的叔伯兄弟和那些远道而来的亲朋戚友。家里的流水席一共办了两天，村里的村民也是吃得开心，还时时教导家里的孩子要向世飞学习，以后也考一个进士回来光宗耀祖的。

流水席办完后，族兄世潮还在村里，没有那么快回清州，他是专门过来找我和大哥说了一下话，听他的意思是让大哥有机会的话还是留在京城当官好一点，机会多一点。我和世潮说：“世潮大哥，让世飞留在京城也是可以的，今年的新科状元和我们都很熟，他老爹就是我们工部二把手李天正李大人，和我关系还可以，到时去求一下他，让他帮一下忙，再不然就让江知府的老爹江候爷帮忙，我和江公子现在关系也可以，正准备做一个京城最大最好的酒店，现在已经在修建了，可能还要过几个月就可以修建好，每人各出资两万两银子。我在京城还购了五百亩的田地建了一个虎门农庄，规模比原先珠三角农庄大很多，因此我也叫了世机上去管理那个农庄，要到明年才能上正轨，其他的基础设施都已修建好了，包括建了一个农庄小区、一间配套酒店等。”世潮听到我才上去一年不到的时间做了那么多的事，心里虽也佩服我的办事能力 ，但又担心我的前途，后来又说：“世龙啊，你在外面的生意可以叫其他人做啊，你还是专心做你工部的事，要不然没有做出成绩来，你这一辈子想往上升就有点难了，钱那东西赚够用就可以了，也不用整天都想着啊。”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工部具体的事还不能做，我们收购村民土地的时间有点晚了，现在都是在做外围的事，可能过两个月就可以做好多事了，我们要把二季水稻推广出去，但却是受到时间限制的。工部那五百亩的田地，来年除了种植二季水稻外，还有用一半的土地用来用种其他两种高产农作物。到了下半年，水稻可能就不种了，全部改种马铃薯和红薯，让这两种高产作物生产多一些种子出来才能向全国推广。”和族兄弟世潮谈完后，我就和二强到珠三角农庄看一下，到东莞农庄也看了一下，心里也就放心了。我和老爹他们商量好，再过一周我们就回去了，估计大嫂都生了，大哥也是要早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