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北上晋平

我从工部回到家后，和大家说了李大人准备让大哥从顺天府过来工部做工部一个副主事，官价是从六品，做我原来做的事，也就是农粮试验所的工作，现在已经上了正轨，只要按正常的做事方式去做就可以了。我则是在家中等吏部通知，估计过两天也许就下调令了。这两天我也是在收拾一下北上的行李，因为北方的冬天会很冷，我还是让人到集市卖鸭子的档口去找了一些鸭毛，把上面的鸭绒拔下来，再缝成一套羽绒服，包括有上衣和长裤。我和老妈说这样的做出来的衣服比普通的棉花还要暖和，如果到了冬天觉得冷的话，可以叫府里的下人做几套出来给老爹、爷爷他们穿。

过了三天，吏部的差吏到了家里送来我到晋平州任职文书，是到晋平州任判官，也是正七品的文官。我拿到任职文书后，就到李府找到李阳，问他什么时候出发北上，李阳给我的答复是明天早上卯时出发，估计到在路上走一个月的时间，一路上都驿站，可以入住驿站。由于我手头上也没有全国的地图，因而也无法做一个出行的攻略，只好跟李阳走，他们到里休息，我也跟着就行了。李阳还把他的家人也带上，包括妻子和两个孩子，还有一些仆人什么的，一共几十人，而我则是一个人，我原先想带上二强的，但是怕世机一个搞不好酒厂，只好留下二强帮他处理酒厂外部的事务。我们一路走的都是官道，中间感觉经过了两条大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前世的长江和黄河，但是那些江水都是很清澈的，估计不是黄河。我们在路上真的走了一个月还要多两天才到，我们没有到晋阳府，直接到了晋平州，原来的知州因为年纪太大了，向朝廷申请提前退休，朝廷也批准了，只是要求他等到新任知州到任后，交接清楚才可以告老还乡，不可以提前走。我们在客栈休息了一天后才过去交接，由于我任的是判官，但以前也是做过账房先生的，而且，李阳是知道我的算术水平的，因此交接工作他也把我叫上，问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交接的，我和李阳说，“李大人，想快的话，只有叫他们把库房的账本取出来，叫几个信得过的人一起去盘点，盘完后，马上封存起来，如果和账上不符的地方，问清楚是什么原因，如果数额大的我们就不接收，让他们把实物补齐，和账上相符才接收，如果数额不大的，我们自己做记号就是行了，以后我们再想办法补齐就可以了。我们十几个人通过一天的时间盘点，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太穷吧，州衙的实物账和实物相差不多了，库存现银和账上是一样的。于是交接就算通过了，我们想请原来的知州吃一顿饭作为饯行的，只是原来的知州可能也是太想回家了，也没有接受我们的邀请，匆匆的就离开晋平，我们见他这样，也就算了。

我们来了晋平已是九月底了，马上就入冬了，那些地上的庄稼都基本上收割完毕，等过冬了。我还是建议李阳到处走走，了解一下民情，以方便来年来展工作。于是过了几天我们带上几个人坐了两辆马车，住传说中庄稼不好种的地方走，我主要想看庄稼都不生长，是不是当地地质的问题，还是因为缺水还是其他原因。我们一行从州衙出发一往西边走，听人离州衙约一天路程平鲁镇就是那个不能长庄稼的地方。我们一直沿着官道往平鲁的方向走，真的足足走了一天才到，通知当地里正，他们也在路口等着我们到来，我们看到天色已晚，也就在镇上客栈住下来了，等明天现说。晚上里正做东请我们一帮人吃饭，席间我问里正，这个平鲁镇一共有多少人口，面积有多大？里正告诉我们，这个平鲁镇有十九个村落，具体有多大也不太清楚，人口大概有两万四千多，但有大部分一年四季都吃不饱。主要是这里的地不长庄稼。我心里在想，如果实在是不合适人类居住的话，到时只好让他们迁到附近的乡镇去了，不可能在这里等啊。第二天吃完早饭后，在里正带领下，我们到这里最穷的一个村，只见这里住的地方大都是矮小泥屋，连一间清砖大房都没有。里正把村里的族长找过来，让他带路去他们田地里看一下，这里的地形大都是不太高的丘陵，水田很少，但是这里并不却水，也可以见到有小河。我看到这里的地都是呈现暗褐色，但这种地质并不是我们南方那种碱性土质。我们又走到附近的丘陵山脚下，我看了一下，山上也差不多没有什么大的植被，只有一层浅浅不知是什么草。我心里在想，这里的地形和我们前世华夏国山西差不多，会不会主就是平行空间中的山西啊？心中这个念头一掠而过。我就有一个突发奇想，如果真的像前世山西一样，那就是我们国家的煤都啊，都说山西煤老板有钱，那可不是吹的，是真的有钱啊。于是我让里正和族长找几个过来，把我面前这一块空地的草植除去，再往下挖一米深。这时族长过来和我们说，不用挖了，住下面不到半米全部都是黑色石头，因此当地都不敢往下面挖，都是石头。我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八九不离十了，我还是叫族长把地挖下去，直到出现黑色石头为止。没多久就见到他们说的黑色石头了，我走近一看，天啊，真的是我想像中的原煤啊，我并没有出声，只是叫族长挖一两百斤这样的石头放到我们的马车上。我又问族长，像这种黑色石头山村里多不多？族长说，自己这个村的山都是这种黑色石头，因此什么庄稼都不好种，挖深一点就是这种黑石头，根本藏不住水分和肥料啊。我心里在想，这当然啊，这些原煤就在地上，真的是天赐宝藏啊，就是你们这些人不识货而矣。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他们好好在村里呆着，冬天快到了，如果粮食不够吃，和我们的衙门说一下，我们会帮他们想办法的。

我们带了那两百多斤的黑色石头回到州衙，我和李阳说，“李大人，这个晋平州真是一个满地宝藏的地方啊，现在叫人把那些黑色石头敲碎，放到火里，你看一下会有什么状况出现？”“那还能有什么状况？火会灭掉啊，”李阳不以为然的说，我接着说：“你叫人先试一下再说，于是我们一起到衙门的一个小厨房，让人把火点着，等着那些木柴都点燃后，把敲碎黑色石头放入灶里面，没过多久，只见那些石头都点燃了，而且那些火力比木柴高好几倍都不止啊，李阳见到这个神奇的情况出现，也是大吃一惊，连忙问我：“世龙，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不是石头吗，为什么可以燃烧，而且火力比木柴还要好上很多啊”。我回答李阳说：“李大人，这种石头有个名字叫作原煤，也叫煤炭。我以前在一本欧罗巴人的杂书上知道的，这种东西比一般木柴好用，如果用木柴和煤炭比较的话，一斤煤炭相当于五斤的木柴，但是你想一下，我们拉一车煤炭就相当于拉了五车的木柴了。\\\李阳听了我的话也是眼前一亮，于是就问我下一步有什么办法好好利用这些天赐的宝藏，我心平气和的和李阳说：“李大人，这件事我们在好好合计一下，合计好了以后我们再做下一步的动作，说不定有了这个宝藏后，我们晋平州就有可能变为全国富裕之地。”李阳听了我的话后激动的心情也暂时平缓下来，点头称是。我接着又说：“李大人，现在这种黑色石头可以燃烧的事暂时要保密，以防有心之人利用。再说，这些资源都是属于国家，并不属于个人。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可以把那个平鲁镇的村全村迁移到其他地方，当然我们也是要他们补偿的，我们现在要找一个全理的理由让他们迁移出来。”李阳也觉得是这个理，于是说：“让人找那个里正和族长过来商量一下，看一下由我们州衙出钱，让他们搬离他们那个村，我们把他们村的田地都购下来，然后那些钱款让他们村分了，到其他的地方也是可以购得同样的土地，或者用衙门的名义让附近的村落接收一个村的全部村民。等里正和族长过来再商量”。过了两天，平鲁镇的那个里正和族长都过来州衙，我们安排他们到州衙的后堂会客厅坐下来，也让小吏泡了一壶茶过来，倒了一杯他们说：“里正、族长前两天我和李大人去了你们村看了一下，也研究了你们村里的土地，的确不合适种植庄稼，但是土地下面的黑石头却是大有用处的，只是这些黑色石头是属于国家的，并不属于个人或私人的。现在我们以州衙名义建议你们村里的人都迁移出你们现在的村，你们村里所有土地我们州府按正常的价格收购下来，如果你们还想留下来的也是可以的，只不过那些土地就不能再耕种了，但是也可以到我们以后开设工地或工厂做事。如果你们想到镇里面住的话，我们还可以在镇那里购一块地，修建一批房子，平宜租给你们村里的人住，或者平宜卖给你们也是可以的。现在你们回去和你们村民商量一下，但是有一点，不管你们商量的结果如何，你们村里的人都要迁移出来 ，要你们回去和村民商量的是如何分配州府付给你们村购地款和是否愿意到镇上住这些后续问题。”里正和族长听了李阳这番话后，有一点吃惊，但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当官的要做事，下面的人也不得不从啊，只是现在州府愿意付钱让村民搬离，这也不失是一件好事。只好答应了李阳的话说回去后就和村民说这件事，并且把田地的统计数和地契都交到官府来。我最后还和他们说了，官府这里也不会很着急，但是钱我们可以先给他们，让他们先有个安排，可以过完年以后再搬走。如果不想搬远的，我们马上在平鲁镇上修建一批合适的房子给他们住。

里正的族长走了以后，我和李阳说，“李大人，那个村里的水田大约有五千多亩，一亩水田现在的市价是九两多，就算他十两吧，这里水田就要五万两了，还有那些山地也有三万多亩，一亩山地的市价也要三两上下，这里也要九万多两，最少也要十五万两的银子来购买他们村里的地。不知你是怎么想的这个问题？我知道库房里的现银是没有多少的了，连一万两都没有，现在如果要办这件事的话，你可否有把握？”李阳看了我一眼，苦笑说：“世龙啊，我上来的时候是带了几万两银子过来，只是这也不够啊。”我想了一下，说：“李大人，我的身上有一点钱，到时我借给州府吧，这件事做好了，稳赚不赔的。”李阳听了我这样，心里担心的事也放下来了。接着他又问我下一步要做什么？我说等取到了地契后，我带几个人先过去那边吧，因为要开发这个煤矿，不是一两年的事，可能是上百年的事，所以我们要在周围广贴州衙的公告，言明这个地方的所有物件都是属于州衙的，如有发现个人私自偷挖或偷卖煤炭的话，要作为盗窃国家财物罪来定罪。还要找一队官兵在周围巡逻，并且保护矿区的财物的安全。我们现在先成立一个煤炭开采的专门部门，要不然就叫矿产资源部吧，用来协调煤炭的开采、销售和后续煤炭应用的研究，这个部门的头就让我来兼任吧，我和李阳说。李阳也是同意了，决定明天就设立晋平州矿产资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