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炼铁（二）

我们的炼焦厂已经生产出来合格的焦炭了，而这些焦炭的存放也不是太容易，因此也不适现在就大量生产，只能等工部的炼铁厂的成立和投产了以后才可以大量生产了。现在平洪大道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了，比我们给的工期快了两个月。工部那里上报朝廷的结果也出来的了，因为有了煤矿和铁矿这两个国家的重要资源矿产，决定把晋平州升格晋平府，脱离晋阳府管辖，直属中书省管理，由工部协管，而李阳则官升一级变为正四品的晋平府知府，除管理原先的晋平州各镇村外，还要管理两个隶属工部的矿区，我的职务也升为从五品的同知，主管晋平府的农业、工业等工作，兼任两个矿区的主官，李天平任红山铁矿矿长，李天一任平鲁煤矿矿长。二强则是我在晋平府产业集团的总管，管理着两个花园小区、一个炼焦厂、一间安平酒店，一间红砖厂（红砖后来由我出资购得），李阳除管理好我和李天一、李天平外，还要处理交易市场和晋阳江码头的事务，他现在也是分身乏术啊！那些原来由州府管理的小厂、小作坊都全部拍卖给私人，并用这些款项增加全州的一些基础设施的投入。现在由于晋平府有了这两个矿区，一下子劳动力就不够用了，除了矿区的采矿点需要大量的工人以外，还有其他配套的设施也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的，例如：码头、交易市场、马车厂、砖厂、炼焦厂、造船厂等等。本地人口根本不够用，我和李阳商量一下，让他以官府名义到其他州府招人过来，并提供合理工钱、住房、假期等。这边招人的工作李阳已经叫人安排下去了，计划招收两万人。因为京城的那边已经同意了红山煤矿的开发工作，我和李天平就开始为铁矿的开工作准备了，首先到其他矿区请一些技术过硬的炼铁师傅，然后招收一些些看起来比较聪明的青年作工人，这些人我们是要重点培养的，以后就是我们矿区的主力了。这边炼铁的高炉也依山而建，为了方便上料，我们把所有的高炉都是建在山边，是一排一排的，同时修建一条可以通马车的路上去，上面也修建一些堆放原料的仓库，平时可以把原料堆放到仓库去，用的时候可以直接把车驾上去下料，也可以从仓库里取料出来下料。在高炉的下方，还修建左右两个方向各一个热风管，也就是在铁匠铺打造一些通风铜管，用一些简单的煤炉加热铜管。运用简易机械式鼓风机把热风从高炉底部送进高炉里，增加高炉的温度，这样的高炉我还是只做了一个，因为我也不太确定有没有用，但其他的高炉则是按传统的方法来修建。我们做了一排十个高炉，第一个是按我的想法来建的，其他九个是请来的师傅按传统的方法来建。想到炼铁时要用到生石灰，我早在两个月前工部的人回京城的时候，就让人从南方石灰产地购了很多生石灰回来，都是让那些运煤的空船 回来时顺便带上来的，运费也省了不少，再说整个运煤船队都是我们晋平府的产业，要做到这些事也是很容易的。

万事俱备，我们就开始了第一次炼铁的工作了，我带了一帮人做我的试验，而另外九个炉则也是由一些熟练师傅带着人按传统方式操作。我是让人把那些铁矿石都敲碎，越碎越好，就是不能是石块，一定要敲成碎石才行，如果成粉状就最好了，这些铁矿石的粉碎都是按传统的方法进行的，现在也没有更好有工具和办法做成细粉状。我想到我们加入焦炭后会增加炉内温度，加入生石灰可以增加铁矿里的铁成份剥离出来，在底部加入热风也是为了加快炉内燃烧的速度，以增加炉内温度。我们先把炉底的煤炭燃烧后，加入热风，开始加料，我这边的料是按一定的例配好焦炭、铁矿石、生石灰，三者的比例是四四二。我们这边很快就有铁水流出来了，我让人用专用器材把铁水冷却成一定形状的生铁块，而传统炉那边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成功，我让他们先停下来，让那几个师傅过来我这个新式炉这里看一下，让他们说一下原因，那几个师傅过来看了以后，都是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这个新式炉，他们认真观察了以后，都是大吃一惊的说：“虞大人，你这里这个新式炉，结构和我们的旧式炉也差不了多少，但是感觉炉内的温度最少比传统炉高很多啊，”我心里想，不是高很多，而是高了三百度左右啊，传统炉炉内温度达到一千二百度已经是不错了，而我们的新式炉炉内温度最少也有一千五百度。因此我们炉很快就可以出铁了，而传统炉还在不停的试火，不停的想办法改进。我马上叫人一边继续在一号炉这边炼铁，而另外那九个炉全部停下来改造成一号炉那样。其实改造也是不难的，只要在炉的底部加装两个热风管，加装上半自动的机械风机就可以了，所有的进料都加入焦炭、生石灰混合好再进料。就这样，其他的九座高炉都停工改造。我这边和那几个师傅一起看新炼出来生铁块，我让人把铁块从中间破开，让师傅观察生铁中间是否有杂质、汽泡之类的东西。只见一号炉出来的生铁通体都呈暗灰色，发出暗黑的光泽，师傅们纷纷称赞说：“这块生铁和我们以前做出来铁完全不一样啊，这和钢也没两样了”。我心里一想，也是，钢和铁的区别不正是冶炼时的温度不一样吗，其实现在炼出来的就是一种低碳钢啊，只是没有经过淬火，所以这种钢是比较软的，但杂质基本上是很少的了。于是我和那几个师傅说，这种生铁其实就是一种粗钢，我没有和他们说是一种低碳钢，说了他们也想不明白，干脆就说是粗钢就好了，让他们不用去费力想。于是我又说：“这种钢是比较软的，没有铁那么硬，可以用在日常生活中要求不高的地方，如果想用来做工具或专用材料，还要把这些钢做二次加工的。” 我这样一说，那几个师傅都是很明白的，因为他们经常做的就是把那些生铁做二次加工或者三次加工后才能做成那些常用的家具、刀具之类的物件。而第一次加工时是最费力的，也就是我们经常在打铁铺见到的那些打铁工人对着一块铁不停的敲打，可能要敲几千次才会让生铁变成熟铁（粗钢），现在我们一步到位，从高炉一来就是熟铁了，省了不少功夫。几个师傅也是纷纷问是如何想到这个办法的，我只好把我以前说的那一套再说一遍，说是遇到一个欧罗巴的方士，给了一本杂书，那时还觉得没有什么用，只看了一两次后，就扔到一边去了，现在想再找到那本书，却是如可也找不到的。几个师傅都很羡慕我的这种奇遇，看着他们那咱眼光，我于是又说：“你们也不用羡慕我的，要是让你们碰到了，说不你们也和现在一样的，因为那时一本书，就算给了你们，你们也是不认识字，你们会要吗？还有就是那个番邦的人是黄头发，绿眼睛，鹰勾鼻，你们想想你们会害怕吧？不要说让他把书给你或是让他说一下那本书的内容，你们也许不知道吧，我以前在工部农粮试验所时找到的那些高产农作物马铃薯就是那个欧罗巴人说给我听的，要为然我一个生活在清州府乡下的一个小民如何得到那些东西，对吧？”那些师傅听我说以前是在工部农粮试验所做的，还试验出来高产马铃薯和红薯，也是恍然大悟的说：“虞大人，原来你就是那个试验出来高产马铃薯的人啊，真的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啊！真的是失敬失敬！”我还是很谦虚的说，“那也没有什么的，只是一个机缘巧合，让我知道这个信息，而我却也是一个老实人，也是很想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过上好日子，当然也包括我自己。因此我也是二话不说的把我知道的东西和工部的马大人说了，马大人也是很想让全国人民都可以过上没有饥饿的日子，因此也把我从清州那个小地方叫到工部来专门搞这种高产农作物的试验。后来成功了，就推广到全国去了。前几年也是一个机缘巧合的机会认识了现在的知府大人李阳，那时李阳李大人还没有参加会试，我和他是一见如故，就结成异姓兄弟了，接着他也接连中了会试第二名，殿试第一名也是中了状元，他在京城呆了一年后下派到晋平州来做知州，我想到和他一起来这里创业的，只是没有多久就发现这里有煤矿、还有铁矿。你们说是不是很机缘巧合啊？”我笑着问他们，他们听了也是大笑，异口同声的说：“是啊，真的是太机缘巧合了”。大家都谈得很开心，为了庆祝我们铁矿炼出来第一块铁，我决定今天晚上带他们一起到安平大酒店潇洒一次，也把李阳、李天一、李天平、二强他们叫上，让他们也一起开心一下。

我们一行人把新炼出来铁块带上几块，坐上回晋平府的马车，走上平洪大道回安平大酒店。到了酒店后，我让几个衙差到府衙把李大人请琮过来吃饭，顺便也叫上李天一和二强。我们先进了一间豪华包间，让安平村陆平山族长过来一下。陆平山过来后，我就让他把我的珍藏的龙洋宴酒取出两盒过来，这种龙洋宴酒是简包装的那种，一盒十瓶。我是叫二强上次回去时让那些运煤顺风带回来的，我让世机准备了两千瓶，都是简包装的。我是用来自己喝的，还有就是作为礼物送人的，这也是我不想太高调的原因。陆平山族长现在是安平大酒店的负责人，平时他都在店里主持大局，上次他喝过我给他的酒后，他就不喝其他酒了。我见到这样，于是就介绍世机给他认识，他就把这个品牌的酒手为安平酒店的特供酒，当然酒里卖的高档的一点的宴酒，而那种家酒则是进得不多，但是在交易市场那里有一间龙洋酒专卖店，是我和世机说了以后他就派了一个我们老家连吉村人过来做负责人，我让他有什么事都找二强处理，只有他处理不了的再过来找我。当然那样的一个小店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有时候要求我介绍一些酒客户给他们。我是不愿意做这些事的，于是在一次见面时就和他说清楚以后有事都找二强就可以了，我没有什么时间做那些事。我自己喝的和陆平山在酒店卖是一种酒，但是价格是差好远的，陆平山也是清楚的。陆平山叫人把我的酒取过来后，我也让陆平山坐下来一起喝酒，我先点好五个北菜五个南菜加上一个老火汤。李阳还没有过来，我就让服务员先上一些下酒的小菜，如是花生米、酸豆角、卤鸭脖等。我开了两瓶龙洋宴酒，让二强坐在另外一个方向帮忙倒酒。我先倒了一杯和几位师傅说：“各位师傅，今天我们的铁矿正式生产出成品了，而且产品的质量也是非常好的，你们也见到，我想说的是各位辛苦了，这里我代表我们亚平府的矿产资源的各位同寮敬大家一杯，希望以后我们一起精诚合作，相互支持，把我们的红山铁矿做大做强，用一年的时间把铁矿做成我们全国最大的铁矿，来喝 一杯。”大家于是纷纷举杯喝了我提议的那一杯酒。这时李阳也到了，我于是叫他到我这里坐，说这个主位是留给他的，等他坐下后，我就和陆平山说可以上菜了。我一边帮李阳倒酒一边让李天平把我们今天的成果取出来给李阳过目，李阳接过那块刚出炉没有多长时间的铁块，仔细的观察，也是不停赞叹，说这真是一块好铁啊。我接过他的话说，我们红山铁矿以后出产的原铁都是这么好的，因为我们改造用来炼铁的高炉，用了这种炉生产出来的铁都会是这样高品质的。李阳听以后也是深感欣慰，于是举起酒杯，庆祝我们红山铁矿的开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