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佛九外销定制瓷器

去年和江布政使说过，让他在广阳府附近的佛九镇设立一间官办外销定制瓷器厂，专供外邦采购。佛九镇是位于广阳江的支流西江与广阳江江交汇处，是广阳府禅山州下面的一个大镇，全镇人口近五十万，多以种各种经济型农作物为主，在镇里面盛产黑泥、白泥、红泥、岗砂等瓷器原料，已经有上千年的瓷器制作历史，主要的瓷器产品有家用的各种碗、碟、盘、缸等器皿，在广阳府深受民众的青睐。但是出产的瓷器总体的单价较低，因为都是供应给普罗大众日常使用。我和江布政使说的那件事的原意就是官办一间瓷器厂，生产一些单价较高的瓷器产品或者说是瓷器工艺品。现在厂是早已修建好了，只是不知道从哪里突破原来传统产品的框架，现在不管如何让师傅开发创新，都是没有结果的，于是江布政使就说，“下个月我们广阳府的大华国商品交易中心就在开业了，现在都是一些传统的商品预定了我们的铺位，因此现在还是略显普通些，也许是我们宣传不到位吧，”我接着说：“这也是一个关键的问题，为了做好这件事，你们广阳府应该向我们大华国的重要府城派出招商代表团，去全国各招商，而不是在广阳府这里守株待兔，”江大人听了，一拍大腿说：“这样好啊，我们要主动出击，不能守株待兔，那这个招商团要如何操作才行啊？”“这个不难，这两天让你们下属做好招商说明书，所谓的招商说明书就是说明我们广阳府的商品交易中心的作用是专门用来提供外邦商船在我们大华国的商品采购，是大华国唯一的一个交易中心。现在皇上已经下了命令，整个大华国只开放我们广阳府的红埔港口，所有的外邦商船必须在广阳府的商品交易中心采购商品，就算是到其他地方采购的商品也必须通过广阳府的红埔码头装船，而这些商品还必须有广阳海关的完税证明，如果没有完税证，一经查出，还要补交所装船商品的关税，如果是主动申报的，正常补交就可以了，如果是我们缉私大队查出来的，还在交纳全部税款的两倍以上罚款，并留下不诚信经营的案底。这样的话，可以让外邦的商人去掉心里的歪念，而专心做生意。这个招商说明书一定要有这几个因素，一是交易中心是官办的、二是交易中心是全国唯一的、三是交易中心占地面积及铺位数量以及铺位的租金或售价。”江大人和我谈完这件后，让手下的人去处理。我则是和他一起坐船到了佛九镇的官办瓷器厂考察，坐船大概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到了。这是一间占地面积约为一百五十亩，工人有五百多人的中等瓷器厂，这里的工人分工还算比较细的，整个工厂有十多个工种。选土、淘泥、制坯、干燥、修坯、上色、焙烧、选材、包装、入库、出库。我看到整个流程都是有条不紊的，而且生产效率也是不错的。现在的问题是产品的定位不符合外销瓷器的要求，如果只做日常的瓷器，根本市场没有竞争力，这个地区本来就是广彩的发源地，周围的好多乡镇都出产瓷器，日常自己用的瓷器在市场是属于饱和的。而外销到外邦的外销瓷器，这一部分瓷器是有，但销路并不好。因此我和江大人在当地住了一个晚上，我把我的想法和江大人说出来 ，我开口说：“江大山，我们过来这半天的时间里，你我都看到了，你们的瓷器厂在生产流程、生产效率上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在产品的定位上出了偏差，因为生产这种瓷器是很难销住到外邦去的，那些外邦国家人口可是比我们大华国少很多的，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大华国任何一个大一点的府州的人口都比他们多，因此他们也需要不了那么多我们日常用瓷器，反而他们需要的是装饰用的工艺类的瓷器多一点，例如装饰用瓷盘，上面最好带一些他们那边常用典故里的故事的图案，或者小故事之类的。而我们日常用的一般瓷器要生产的就生产稍微高档一些的，所有的花纹都是一致的，例如整套生产的碗、碟、汤碗、菜盘、汤勺等等。我们出售时不是按单个品目来销售，而是一套三十件，或一套五十件，包装好，作木质的包装盒，这样平时我们卖十文一件的东西，按套来卖可以在原先的单价上提高几倍来销售，像五十件套的平时我们单卖时卖了五十件，只能卖到五百文或多一点，如果我们是按套来卖我们就可以定价为十两银子一套或者小一点八两银子一套也是很多人要的，所以我们要改变我们产品的定位。还有就是我们生产的装饰用瓷器大花瓶、我们一般都是在上面画上一些花鸟鱼虫又或者是山水风景，再不然就是写上一些名家诗词之类的，这些东西作为装饰品用的瓷器在外邦真的销售量不大，不是瓷器质量不好，而是瓷器上面内容不合适他们的审美观，所以我们要改变现状就要从源头开始改，设计一些他们喜欢的装饰用瓷器。那么问题来了，怎样才能知道他们喜欢什么类型的装饰品呢？我们可以通过那些通译人员去问当事人就可以了。据我所知，光是一个欧罗巴的地方，面积大概和我大华国差不多，但是上面却有几十个国家共存着，他们的语言、文字也各有不同的，信奉的各种类教派也是各有不同。我们可以他们的经典人物、故事、诗篇画到我们出产的瓷器上，让他们有一种归属感，这样就算价钱贵一点，他们也是很愿意买的。何况他们很多钱财都是沿路抢劫弱小国家或部落得来的，都是不义之财。但是他们如果想在我们大华继续他们掠夺行为，那就行不通了，我们必须用强硬的手段打压他们这种非分之想。”江大人听了我的一番长篇大论后，感觉很有道理，就问：“我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操作才行？”我回答说：“在我们这里的瓷器厂建立一间设计工作室，把我们瓷器的师傅定期叫过来交流，我们再请几个外邦通译在工作室工作，让他们把外邦日常喜欢用的花纹、一些经典人物、诗篇等等教会我们的师傅在各个制瓷流程的运用。这样就可以做出外邦喜欢瓷器，我们也可以定一个高价销售给他们了，虽然他们用的是不义之财，但我们大华国几千年礼仪之邦，不可能说也和他们一样，去抢掠。我们用我们文明方法赚我们的钱财。这些道理的事我们就不多说了，我们现在以事论事，讲的是如何才能做出外邦人喜欢的瓷器，去赚他们的钱。现在计划成立一个设计工作室，这个工作室是专门设计瓷器的图样，包括瓷器的种类、花纹、大小、图画、文字等内容。两个方法，一是请一些会画画的外邦通译过来，就和我们平时的师傅一样，在这里画各种瓷器的图样，另外一个办法是找一些会外邦文字和语言的通译过来，把外邦当地人们的喜好、经典事物、还有当地的一些书籍、字画之类的也带过来作为参考，由我们的师傅来画图样，不清楚的马上问通译。这样做出来瓷器我相信就会适合外邦人的眼光了。”江大人连说好办法。马上安排手下的办事人员去做这件事，我的建议是先做套装瓷器餐具，每一款做两千套，定价为十两银子一套，一个月做四至十款，看销售量是否加量。还可以让外邦人自己画出图样，我们来加工。我们在瓷器厂待了两天，把工作室的事都安排好我们才回广阳府。

过了一周的时间，瓷器厂每一批定做外销瓷器出窑了，主事人员用快艇运到红埔商品交易中心广阳官办瓷器厂的展销铺位，江大人让我也过去看一下。我于是和几个随从到了广阳府官办瓷器厂的展销部，首先我看到的一套纯白色的欧式茶具，给人一种高贵、大方的感觉，而且外部包装盒是用我们南方常用的红木材质，里面打底用的是纯黄色丝绸，更加衬托出瓷器的超凡脱俗，雍容华贵。我心中一动，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销欧洲的外销瓷器啊，于是我就问瓷器厂的负责人生产这样一套茶具全部成本是多少，负责人回答我说：如果两千套以内成本高一点，要一两银子，而包装的成本点五成以上。如果生产两千以上的，成本会更低一点，可能八钱银子就可以了。我还看到另外一套装饰用瓷盘，大小一套共十只，里面都是圣经里的人物，是一套青花瓷，看上去很有年代感觉，让人感到庄严肃穆。我心里想，如果这样的装饰瓷器在欧洲的贵族家庭一定很受欢迎的。我于是问负责人这两套瓷器是怎么定价的？负责人说：“江大人说了，让虞大人看过后再定价。”我想了一下，就说：“那套白瓷茶具定价十五两到二十两，那套青花瓷定价五十两到一百两，，你人看着办吧。你们这里除了那些定制的外销瓷定价可以定高一点，参考我刚才给你们那两套外销定制瓷的价格，其他的产品还是和原来的一样吧，这里是一个交易中心，瓷器专区少说也有几十家店铺，如果不是特别的产品定了商价也是没有人过问的。”我还看了一下铺位内的其他产品，感觉还是老样子，我就没有再看下去的想法了，于是我就回了海关大楼。

由于其他沿海的府城港口都不给外邦的商船进入，我们广阳府的红埔港每天都停满了外邦的商船，他们的一般都要停靠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因此红埔港码头扩建也是迫在眉睫的事，这件事最后还是要和江布政使商议才行，我们现在每天进来的外邦商船都在增加，我们以前有想过合理安排好船只停靠的时间，我们开设交易中心就是为了缩短船只的停靠的时间，因为如每个外邦在这里都有办事处，可以大概知道自己国内需要什么样的商品，可以预先采购好，或者和联系好供应商，说好交货时间，这样的话，节省了船到了以后再到处采购的时间，也可以省了船只到埠后船上的商品销售的问题，赶时间销售的话，单价又不好把握，如果在这边有办事处，可以租用一个临时货仓堆放到埠本国商船的商品，按计划来销售，这样可以达到商品利润的最大化。只是一时之间，到埠的外邦商船还没有适应我们海关的这一套管理方式。我们只好用我们最笨的办法应急处理现在遇到的问题。就是找一个临时商船停靠点，只有卸货的商船才能进入红埔港码头，还有就是采购的商品全部准备好（堆放到交易中心的专用货仓内）的商船才能进入码头装卸区域。这边还要赶紧把码头上游用来扩建的地皮处理好，早日动工，把原来的码头最少扩大两倍以上，而码头方圆约十里范围内用官府名义全部征用，统一规划，方便以后用来修建商品展览中心，各种商品存放仓库。我们海关也上报皇上，现在用来扩建的用款先用海关收到关税借用一下，因为以前修建海关、修建交易中心、建立南方舰队都是经过国家的批准的，现在要加快扩建红埔码头，要特事特办。我和江布政使商议后，两个人合写了一份汇报经皇上，说明这件事，也和皇上说明按现在收海关税进度，以前说的那一千万的税一个月都不用都可以收到了，只是以前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而矣。现在我们把以前要做事做了，也没有什么大为了，因为现在国家要组建海上武装力量，都是很烧钱的，以前国家的财政税收都用在国民的温饱问题上了，根本没有余钱做其他事，要是再碰到什么天灾人祸的话，国民也只能够听天由命了，因为皇上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后来引进了高产农作物解决了国民温饱问题，所以现在是时候提高我们国家的国防力量以及储备一些应急钱粮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