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露锋芒

第二天一早，程爽跟他的父母来到了机场。

她的眼睛左顾右盼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人。但是，那个人好像一直没有出现，他只能失望的登上了去米国飞机。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来到机场之前，叶秋早就来到了机场。直到她离开，叶秋才默默离去。

叶秋觉得，一无所有的他，现在没有资格让程爽的父母看到自己。毕竟现在身份差距太大，自己就是个搬砖打工人。

还未完全痊愈的叶秋，现在没有任何的工作。

无所事事的他，从机场出来之后便四处闲逛，打算散散心，调整下心情。他一边走一边看，不知不觉的，他来到机场旁边的古玩交易市场。

他打算看一看这些古玩，虽然他并没有多余的钱去买这些东西。

“就当丰富一下自己的学业知识吧”，叶秋心想。

毕竟他之前是学考古的，对古玩知识还是有些知识储备的。

当他经过一个小摊位的时候，看到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正蹲在一个古玩摊旁边。

这个女子上身穿着紧身衣，摇摇欲坠的双峰，在紧身衣的包裹下显得异常坚挺。纤细的小蛮腰盈盈一握。下身穿着紧身牛仔裤，丰满的臀部和匀称的双腿，近乎完美。

她手里拿着一个陶俑端详着，看的非常投入。

叶秋定睛向这个摊位看去。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个摊位上有什么东西在隐约吸引着他。

“里面必有好东西”，这是他的第一直觉。

他不自觉的走了过去简单扫了一眼摊子上的物件，瞳孔不受控制的猛然放大，好像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

周围人的动作变慢了，一切事物都看的非常细致，细微的动作都能尽入眼底。

叶秋明白，其实并不是他们的动作慢了，而是自己的反应变快了。

正当他好奇的观察着这些古玩的纹理时，被这个女子打断:

“这个东西不错！”。

叶秋看了一眼女子手里的陶俑，这个陶俑中间雕刻的是一个人身怪物脑袋的一个妖怪坐在那里，怪物的两边各有一个飞鸟在其双臂之上，陶俑整个线条刻画的异常粗糙，没有任何美感可言，但是却多了一些粗糙之美，有点类似于东汉时期的说唱俑，陶俑整体看上去显得这个怪兽异常狂躁霸气。

因为人来人往的人非常多，偶尔会有一些人停下观看瓷器，这都很正常，所以女孩并没有去注意叶秋。

“老板，这个物件多少钱？”女子随口一问。

“你看看，要是便宜的话，我就把他给收了。”

光头老板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女孩子，一看就不是很懂的样子，于是笑嘻嘻的说道：

“姑娘眼神真不错！这个呀，可是一个真正的好宝贝！你要是喜欢的话，不多，要3000拿走就是！这可是汉代中期的陶俑，和说唱俑出自同人之手，只给有缘人！”。

“什么？3000块也太贵了吧？”，女孩子惊讶的看着老板。

她转身就打算离开。这时，老板一看到嘴的鸭子要飞了，哪里肯，于是继续补充道：

“小姑娘小姑娘！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了。看你真心想要……，这样吧，给你2000你就拿走吧，我倒贴1000块钱，一分钱没赚你的。谁让你跟这陶俑有眼缘呢！”。

老板装作挣不到钱的样子看着她。

其实这个是老板之前从一个村民手里买的。之前在村民家里，村民家的孩子拿着当玩具玩儿的。老板看着这个东西挺旧的，就花了100块钱把它收走了。能赚到1900块钱，估计老板今天就不用再摆摊了。

“这...”女子有些纠结，因为他身上只带了600块钱。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叶秋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一千块钱，说道：“你这个东西1000卖给我吧？”。

“喂，我说你这个男人太不地道了吧？不知道物不二价么？别人交易的时候不能插嘴么？！”

女子低头说了句，当他抬起头来看到叶秋的脸时，表情由惊讶转为了愤怒：

“好家伙，可让我找到你了！！！”。

“...那个，我们不认识吧？”，叶秋一脸茫然。

“你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呀，在病床上躺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了！你难道就不想问一下你的医药费是哪里的吗？”

女子小脸气鼓鼓的说道。

“啊？你到底是谁呀？”叶秋，实在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你前段时间不是在浏阳路口出车祸了吗？你以为你住院的钱是谁给你垫付的？联系不上你的家里人，医生不给你做手术，都是我给你垫的好吗？我本来打算等你好一点去管你要钱的，谁知道你提前出院拍拍屁股走人了？我都没有找到你，哼！”

他的嘴巴跟火车一样嘟嘟嘟嘟一大串，

“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连买一个古玩的钱都没有吗？要不是在你出事的时候，我及时给你做心脏复苏，你早就死了！”。

“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叶秋好像明白了。

这个就是出事的时候救自己的那个小护士。他听医生说过有个护士救了他，他本打算去感谢那个护士，可是她并不是那个医院里的护士，所以也没联系上。

不过他倒是不知道住院垫钱的这个事情，叶秋竟然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想到这一点，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呃...那个对不起哈，我不知道还有这个事情，我转天一定还你！”。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转天？”

小护士无语掉了，

“你今天要是不还我钱，我就一直跟着你！”

叶秋也是哭笑不得，还不能够说什么，毕竟自己的确考虑不周，没有想到这一点。

旁边的老板看急了，生怕再闹交易就泡汤了，笑着讪讪插了一句：

“我说姑娘还要买古玩吗？咱不生气，跟这种人生气太不值了！”。

“我说老板你怎么说话呢！”

叶秋火了，被这个小护士说一顿本就够憋屈，老板还贬低自己。

老板一看不妙，也就不说话了。

小护士眼珠子一转坏笑的看着叶秋：“喂，这么久没给我钱，先把利息给我，帮我把这个买了，我就不管你要利息了，如何？”

叶秋头大...他本来就没有钱，全身加起来也就一千块钱，叶秋把口袋翻出来，里面只有1000块。

小护士一把夺过去，和自己的600块放到一起，

说道：“呐！一共1600，卖的话就给我不卖我就走！”

老板正想说行，伸手准备接过钱，叶秋说：

“这不行呀，我好歹也出钱了，老板是不是也得送我个小礼物做纪念？”。

老板刚伸出的拿钱的手又收了回去，

“我摊子的物件都很值钱的，没有纪念品可以送给你！”

叶秋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马接着话说道：

“那没有关系啊！老板摊子旁边报废区那些有残缺的陶俑，又不值钱，我从里面随便挑一个就可以啊，我也不太懂这个，好歹花钱了，送我一个把玩把玩也好呀！”。

老板斜眼看了一下报废区的那些残品，开玩笑的说道：

“这个好说，你都拿走也可以，哈哈哈，顺便帮我把剩下的都扔到隔壁垃圾桶吧！”。

说着，老板快速把小护士的钱抢了过来，生怕她又反悔了。古玩这东西，向来是买定离手，以后不管发现真假都不能再反悔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叶秋随便挑选了一个小鸟陶俑，只不过这个小鸟有一只脚断掉了，但是断掉的那一只脚被他找到一起装了起来，就当收破烂一样随手放进了右手口袋。和老板告别，叶秋就离开了交易市场。

小护士一直跟在他身后气呼呼的不说话，叶秋也是脑袋都要炸了。

刚走出古玩摊，叶秋立刻小心的取出那只小鸟，轻轻的放在手里，慢慢的把那只断了的脚掌拿了出来。轻轻的用一个手帕包裹着，生怕一不小心把他给碰断了。

后边一声不哼的小护士跟在后边看到他的举动，精致俏皮的面容却做出了一个充满了鄙夷的表情，很是可爱。说道：

“切，真是没见识，一个破泥鸟儿还当宝贝。”

叶秋没看他，径直走向了远处的一家古董行，小护士也跟了过去。

“老板，生意兴隆”，叶秋一进入古董行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谢谢客官想看点什么，我给您参谋参谋”，老板笑盈盈的迎了出来。这是玩儿古董的人说的俗套话，一来图个吉利，而来和气生财。

“我想转手个东西”，说着，叶秋拿出了刚收的那个坏掉的陶鸟和那块残肢。

老板眼睛看着小鸟眼神一亮，只要是玩儿古董的就喜欢看一看别人收到的好东西，这也是一种享受。老板仔细端详了几分钟，问道:“兄弟是要出手？”叶秋点了点头。

“哥哥是个实在人，说吧，你打算多少出？”叶秋想了想伸出了五根手指。

小护士更加鄙视了，心里想“就这破东西，还想出5百？搞笑呢不是？”

老板叹了口气:“唉！可惜了！可惜了！要是不坏该多好呀，五万多了！我只能给3万，毕竟已经是个残品了！”。

小护士眼睛瞪的大大的，拍了拍耳朵，感觉自己是听错了，惊的说不出话。

“这样吧，四万五，行的话老板你拿走！”叶秋继续补充说道:

“这东西如果修复好，老板你知道他的价值，虽然没有完整的贵，但是，哪怕是赚个零头，也够了，你说呢？”

“行，那咱们痛痛快快的，四万三？如何”老板还不死心。

“不行，就四万五，要的话就拿走吧，不要的话我只能换一家店出了！”。

“行！成交！”老板轻轻的把它放进了一个精装的包装盒内，放进了柜台。

走出古董行，小护士终于忍不住了，问:

“喂！你买的什么小鸟，是个什么物件儿？”。

“这个东西叫做金翅凤凰鸟，是西汉年间的一件物件，西汉的司马相如曾经在《凤求凰》里说道:‘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凤凰是传说中的神鸟，他口中的那只凤凰，其实就是这个金翅凤凰鸟，虽然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成了一件残品，但是它的价值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虽然它已经损坏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呢？”小护士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叶秋，认真的问道，完全忘记了，叶秋还欠自己钱呢。

西汉早期的陶俑有一个特点，造型比较呆板，主要以兵马俑等军事色彩比较严重的陶俑为主，但是到了西汉末年，渐渐转至东汉初的过渡时期，他们的造型对象逐渐转为舞女侍仆等一些与生活息相关的陶俑，还有动物花鸟等等。他们的造型也由之前的呆板逐渐变得更加生动！”。

叶秋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这件作品表皮灰色浅淡而均匀，质地坚实，泥料的选择非常的精细，成型，规整，还原性控制的相当到位，所以我确定它是一件真品”。

其实还有一点叶秋并没有告诉她，叶秋的眼睛看到这只小鸟的时候，有一种异常的光芒，在小鸟身上若隐若现，但叶秋不打算跟任何人说起这怪异的事。

“我欠你多少钱？我现在还给你”，叶秋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