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刻骨铭心
呃……唔……各位，你们好……我是Sans，骷髅Sans……
Sans面前的景色变得愈加虚幻起来，“papyrus”正头也不回地向着深处跑去，“等等……前面……危险……”Sans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已经不知道跟着这个“papyrus”跑了多久了。
这么明显的陷阱，为什么自己还是跟上来了？Sans不知道，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跑不动了，他可从来都没有跑过这么久的步，骷髅一般都是骑着杉炮进行快速移动的。
但现在，杉炮不在……
暂时恢复清醒的Sans看着面前虚幻的景色，四下观察着……解析在这个空间里完全用不了，什么都解析不出来，或者说，解析的事物在他的脑海中变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理解不了。
骷髅觉得自己的头微微疼了起来，恍惚间，那个papyrus出现在了自己的旁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我记起来……了，【囹圄】，heh……被魔神影响了吗……”骷髅想起了之前他看到的书——关于【囹圄】，书上有较为详细的描写，而最突出的就是，它的权能是掌控意识。
能在幻境之中意识到这是幻境的人，应该很少吧……Sans用一只手扶着头，另一只手搀扶在墙壁上，尽力保持自己意识的清醒，而这么做，效果也相当明显。
虚幻的墙壁消失了，那个一直跟着他的papyrus也变得透明起来，“heh……少用他来刺激我，只有肮脏的东西会玩这种阴险的手段。”骷髅的眼睛散发出蓝色的光芒，这时，洞穴的结构在他的脑内才清晰起来。
“抱歉，我不想和你玩这个奇怪的角色扮演了。”Sans的魔法形成蓝色光点，准备瞬移离开这个洞穴，再深入下去，自己可能就麻烦了。
但是，此时此刻，洞穴突然剧烈震颤起来，落石从上方落下，径直向着骷髅砸去——千钧一发之际，旁边那个透明的papyrus猛的向着骷髅扑来，Sans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随后——那个papyrus被巨石压下，仅剩下一个头颅在旋转几周后，变为了尘埃……
Sans的瞳孔骤缩，他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传送魔法也被迫打断，周围的空间也重新变得虚幻起来，转瞬之间，原本的洞穴，已经变成了金色的长廊。
“唔……”骷髅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在睁眼之际，一个身着条纹衫的女孩已经飞驰到了他的身前，“你——”
骨刺从地面中升起，这几乎是下意识的，但是那个人类却无视了骨刺，径直穿了过来，红色的刀刃在骷髅的胸前划过，留下的一道巨大的血痕——
Sans很清楚这是幻境，但是幻境带来的，来自记忆的痛苦，却依然刻骨铭心，他颤抖着跪了下来，用一只骨掌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Sans，记住我们的约定，保持你的决心。”一只人类的手向着Sans伸了出来，条纹毛衣清晰可见，她周围的虚幻迅速消退，留下一片真实的光彩。
“Frisk……？为什么，呵呵……我凭什么要守住这些所谓的承诺……我是一个失约者，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从来没有真正遵循过任何承诺，我会做的，只有在一边冷眼旁观！”
“那就够了，我希望，你一直是你，是那个最原始的Sans，最真实的Sans。”那只手没等Sans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幻境如同潮水般退却，真实的山岩出现在Sans面前，周围没有任何光芒，只有Sans身边的魔法在散发着蓝色的荧光——还有尾巴上的幽绿色。
原来抓住他，把他拉起来的手，如今变成了自己那一条长长的尾巴，上面闪烁着魔法的光晕。
骷髅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召唤出一个龙骨炮，用魔法的光芒照亮整片空间，这里是貌似是另一个营地，但是依照解析的结果，这个地方已经离那个诡异的灵魂相当接近了。
可是这些东西依旧有最近使用的痕迹，笔记，水杯，还有那一身衣服……白色的西装，礼帽，一件星空颜色的披风，还有那个最显眼的——猩红的微笑面具。
骷髅的记忆猛然激活过来，这里，难道是那个人的营地？
早在伊波特城，这些装束就出现过，在中心商场，他属于一个将自己说成表演者的家伙，“惘”，好像是这么叫的，他说过会在滨海等他们到来，可是到现在依旧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却先在这里发现了他的营地。
“这是……关于魔神的研究笔记？”骷髅翻阅着桌上的这一些东西，但是那个大家伙却先不稳定了起来，Sans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决心正在保护着自己，但是好像快要结束了。
周围虚幻的光点正在增多。
“啧，看来得先干正事了。”骷髅放下资料，开始向着那个灵魂走去，越近，一种恐怖的威压就越大，甚至要把他压得喘不过气，但是他可以感受到，那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在眼前了。
当骷髅跨过这个石门，一个巨大而猩红的心脏正在此处跳动，但是周围那些金色的星星用它的尖端刺入这颗心脏，将其牢牢固定在这里的石壁上。
巨大的洞穴穴壁上蔓延着猩红的神经，正在有韵律的跳动，散发着诡异的能量，猩红的光芒似乎要盖过了那些星星所散发的金色，而星星上，已经布满了裂痕。
“这就是……魔神封印？”骷髅感叹道，Sans观察着这附近的情况，但是，那些星星突然在此刻，剧烈震颤起来，随之剧烈震颤的，还有骷髅的灵魂。
山洞似乎有崩塌的趋势，但是，一道绿色的激光从骷髅旁边飞掠过去，径直击中了那些星星，随后星星似乎稳定了下来。
“这是……？”骷髅回头望去，杉炮正浮在入口的岩壁上方，两颗金色的星星悬浮在它的旁边。
可是，还没等骷髅反应过来，只觉得灵魂一阵剧痛，他便倒了下去，在失去意识之前，Sans仿佛看见了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