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梦境与幻境

各位好呀，我是Sans，或者说，以前的Sans，虽然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怎么样了，不过最近发生的情况，却给了我一个可以和现在的我沟通的机会呢。

“well，两位并不是来自这里，你们是怎么进来这个梦境的？”骷髅倒是很主动地去给所有人上了茶水，随后自然地坐在一旁。

“呃……你是Sans吗？”Aliza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骷髅，有些警惕。

“emmmm，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Sans啦，不过我确实是Sans，货真价实。”他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变化很丰富呢——这一点正是让Aliza和绫都感到不对劲的地方。

“啊……别担心，他就是Sans，只不过，你们认识的他，可能已经失去所有记忆了，你们应该知道，一段旅程，一份经历，一抹记忆，能够给一个生命带来多大的改变。”那个一直坐在一旁的人类最终开口了。

“well，kiddo，我倒是想知道，现在的我究竟是什么样子，难不成……我变回以前那个混蛋骨头了？”这个骷髅貌似在拿自己开玩笑，咯咯咯地笑着，“不过我更好奇，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按理来讲，这里应该是我最深层的潜意识之中，哦，他们完成了我留给他们的任务，造出了那种精神摄取器吗？”

这个骷髅很喜欢说话呢，脸上的笑容也好看许多，这代表着一个真心的笑容，只有真心的笑才会引起共鸣，打动他人。

“啊，这位……Sans哥哥，你是说，这里是你的潜意识之中吗……？”

“是啊，关于我的记忆，应该被完全重置掉了才对，能看到我的地方，也就只有这种潜意识里了，毕竟，不是真正的重置，就会出现重置不完全。”骷髅把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大腿上，那条长长的尾巴在后面的地面上慢悠悠地摆动着，他端起茶水，一口饮尽。

“well，所以……我们的出现，应该是因为我正在做梦吧……？所以你是冷点营地派来的嘛？他们真的造出了我设计的精神摄取器？”骷髅幽绿的瞳孔带着些许兴奋，看着Aliza和绫。

“不……不是……这里应该是一个幻境才对……”绫环视四周，那些空间的流动感时刻都在告诉她们，这里只是一个幻境。

“幻境？”条纹衫的人类很敏锐地捕捉到了绫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信息 “你说这里是幻境……？和囹圄那家伙有关？”

人类和骷髅同时看向了绫和Aliza，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峻起来，似乎有些敌意冒出。

“不可能……如果只是囹圄，他可没本事侵入到这个地步……”骷髅嘴里喃喃道，随后猛然向着Aliza冲去，仿佛在一瞬之间，他就已经穿刺过了Aliza的身躯，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什——”Aliza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真的是……”骷髅看着自己的手就这么从Aliza的身躯之中穿过，就像触碰到空气一般。

“你们是囹圄的意识体现！？……不，或许误会了，除了我自己，没人能到这里来……你们最好好好解释一下，现在的囹圄究竟对我干了什么！”骷髅已经失去了之前那般的和蔼和亲切，眼眶之中的幽绿星点死死盯着两人。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Aliza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过了一会儿。

“这算不算是……预料之外的变数？”在听了两人讲述滨海发生的事情之后，骷髅也稍稍放下了警惕，只是皱着存在的眉头沉思着。

“没想到那个装置现在就被启用了吗？Sans，那个矢量炮应该有一定的使用限度的吧，如果人类到现在为止，还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击败魔神……那就危险了。”条纹衫女孩的表情虽然没变，但是可以很明显地听到她话中的忧愁。

“别担心，反正我留下那个玩意就是为了被使用的嘛，无论它被用来干嘛，反正既然我留给了人类，那么他们用来剿灭魔神，也是自己的选择，我无“拳”干涉，hehhehheh。”他冲着身旁的人类露出一个滑稽的笑容，而那个人类的反应倒是十分无语。

“所以这应该就是那个心脏创造出的幻境了吧。”绫向着面前的Sans确认道。

“嗯哼，别担心，那个心脏是无害……呃，可能有一点点小问题，你们注意别让他再大量吸收其他魔神的力量就行了，嗯……不然，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骷髅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类。

“关于那个预言……我还有事情想和你们说……”那个人类走到了Aliza和绫面前，“我觉得那个大概率是囹圄消耗生命力创造的，比起预言，更像是诅咒……预言可能会错，诅咒一定会发生，所以，还请你们多注意这边”

“不过相对的，生命力耗光之后，囹圄会重新陷入长时间的沉睡，虽然心脏和外面的我结合了，也不用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唯一的变化就是他能使用部分囹圄的权能了。”骷髅补充道。

正当他们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荡起来。

“发生什么了？！”Aliza稳住身形。

突然之间，山崩地裂……幻境如同潮水一般褪去，只留下空白的一片，在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之后，她们就回到了那个房间里，两人一脸懵地看着面前已经开始碎裂的墙壁和地面，囹圄的幻境能够成为现实，但是在骷髅身上反映出来的权能被减弱了，仅仅是向着幻境靠近，而不是实现。

幻境出现了山崩地裂，现实之中的房屋也收到了破坏，但是要小得多，况且这也是骷髅无意识的状态下发出的。

“呃……该死，我好像……做了个噩梦，heh，我还以为我这种唯物主义者是不会做梦的。”骷髅一手捂着自己的头骨，一手扶着墙，从他的房间里走出，“well，我是梦游了，然后把这个房子拆成了这样？如果真的是，那还是先说一句抱歉吧。”

“不……”Aliza刚准备坦白，就被旁边的绫捂住了嘴巴。

“啊，Sans哥哥这次应该是真正休息到了，所以才会梦游的吧……”她疯狂地向着Aliza眨眼睛使眼色。

而旁边的骷髅就只是看着这个一点都不会撒谎的女孩苦笑，身上已经换上了那一件toriel补偿给他的帽衫，这时候绫才发现，这件衣服，和那个幻境里的Sans身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