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启程

嘿，各位，我是Sans，骷髅Sans，well，我觉得之前我睡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估计是从那两个家伙口中问不出什么了，难道……真的是我梦游了？

算了，那都不重要了，从滨海到上极之都，距离还是有一大段的，一路向北，其中需要跨越两座山脉，一座是比较平缓一点的中南北山脉，另外一座是与中南北山脉同源，但是却陡峭许多，与其形成一个v形的国界山脉，顾名思义，这座山脉之前是作为两个国家的分界线。

只可惜，国家这个名词，现在已经很陌生了呢。

考虑到路程问题，我们决定先坐这辆车到山脉附近，然后再徒步跨越中南北山脉，然后再跨过国界山脉，据说国家山脉之后，就是一片平原，那应该就没有什么危险的了。

跨越山脉对现在的人来讲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谁手上没点飞行的手段呢？啊，当然，Aliza小姐现在好像就没有。

不过她不是还有我和绫这两个挂件吗？

好了，收拾得差不多，就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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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Sans！你的尾巴能不能收着点啊，这么小的位置全被你的尾巴给占了！”Aliza看着那条让本就为数不多的空间中雪上加霜的尾巴。

“好机会……这样Sans哥哥就没法拒绝我……”微弱的呢喃声从Aliza身边的绫口中发出，而她本人正在望着那条尽量被蜷曲在Sans周围的尾巴两眼放光。

“唔——你，你别过来！”Sans察觉到了某个孩子的目光，只觉得脊柱一凉，慌忙摆手拒绝，脸上的笑容都慌张的起来。

“别害怕嘛，Sans哥哥，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一步一步走向躲在角落里的骷髅，而骷髅正拼了命地把那条尾巴往身后的角落里塞，但是很可惜，太大了塞不下。

Aliza看着这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家伙，别过了头，rua骷髅的画面太美，她选择了拒绝观看，“我怎么会遇到这两个家伙……”。

在经历了些玩闹之后，车子也算是上了路，滨海的科技实力与其他人类营地比起来，并不是十分发达，因此他们的车辆，在魔法的加持下，也达不到设想得那般舒适，但是至少还过得去。

外面的景色在车辆的不断前行中变幻着，骷髅选择了直接在一旁睡起觉来，同他一起的还有身上两只幽绿色的龙骨炮，用尾巴稍微支撑住自己，让身体不至于在车子的震颤当中摔倒地板上去。

绫靠在Aliza的肩膀上，也安静地睡着了，这一只小小的身影在车子里摇曳的灯光下，竟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对不起……绫，我没能保护好它们……”Aliza突然就心生一股愧疚，她恍惚间就想到，这个孩子，是不是已经成了一个只能独自一人漂泊在末世之中的流浪儿了呢？

她失去了家庭，她失去了保护自己如此之久的宠物，她还剩下什么？一个女孩如何在这个危险的末世之中活下去？

Aliza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她为这个女孩悲惨的身世感到愤怒，为这个不公的世道感到悲哀，思绪随着外面月光的浮现，又飘回到了以前自己和老队员们在一起的日子。

“唉……”视线变得湿润起来，不知何时，泪已经盈满了这个战士的眼眶，她低下头，坐在位置上沉思着。

“well……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啊，Aliza小姐。”不知何时，那只骷髅已经坐了起来，两个白色的眼睛浮现在深邃的黑眼眶之中，正望着外面外面的星空，“你在以前……经常能看到星空吗？”

“星空？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啊，那有什么稀奇的。”

“heh，是啊，它对于你们人类而言，并不珍贵呢，但是有些看不到的蠢家伙却只能按照记忆里，星空的景象，把会发光的石头嵌进岩壁里，随后在那一片虚假的星空下，放一个涂满红墨水的，没用的望远镜。”骷髅无奈地笑了笑，平静的夜空之中，那些明星如同海面上挣扎地烛火。

Sans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有一个愿望，他想要看到星空，真正的星空，他想探索星空，想徜徉在无垠的黯色海洋里……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就放弃了，他放弃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很多想法，就连这唯一一个梦想，他也放弃了。

“怎么了吗？”Aliza看着Sans，骷髅的神色多了些许悲伤，他在回想什么？现在Aliza发现，自己明明和他同行了这么久了，却连他在想什么都完全看不穿，自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heh……没事，我只是回想起了，一段追梦的经历罢了，怪物的寿命是相当长的，那段时期，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忘记了很多东西，自然忘掉的，人为的，都有。”骷髅拿手轻轻抚摸着手中睡着得杉炮，“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会觉得珍惜，正如你刚刚那样，觉得过去的一切，都那么美好，但有的时候，选择忘记，然后向前看，未必不是一个选择。”

Aliza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骷髅，和现在的他对比，更感受到，一段记忆，能带来多大的改变，她能重新让这个骷髅真正地笑起来吗？

“好了，你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睡过吧，再不趁“脊”睡一会，之后就没机会了。”骷髅露出了一个滑稽的笑容，Aliza也回以微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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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平静的半夜，突然被轰鸣和火光打破，燃烧着的车辆残骸，喷涌而出的烟尘，遮蔽住了骷髅所希冀的星空。

“咳咳……咳……是……”骷髅挣扎着睁开眼，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在意识中断之前，看清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她身上扛着已经昏迷的绫，正一步一步向着山中走去。

“停……下……”骷髅在失去意识地最后一刹，创造出了一片迷宫的幻境，希望能借此拦住那个女人的脚步。

可是，恍惚之间，一根翠绿的藤蔓，如同利刃，在凌厉地挥落之后，将幻境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