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残骸
呃……我这是，在哪儿……？
骷髅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身旁的杉炮和杉星一直飘在他的旁边，观察着Sans的状况，或许它们也才刚醒，或许它们选择对这场袭击保持沉默。
至少，Sans对于拥有自我意识的杉炮和杉星，能做的只是期望它们去按照自己意志行动而已，如果它们不想，那骷髅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等等……绫！”Sans周围的树木已经被烧毁了一大半，这片火区有发展成山火的趋势，人类不可能在这些灰尘之中存活很久，“啧……Aliza呢？”
Sans四下环望着，但是除了他，还有已经死去的车辆司机以外，这里再不见任何人影，只有火焰，与车辆残骸……
“该死，为什么我偏偏睡着了……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Sans为自己的疏忽感到后悔和气愤，他本来不应该睡得那么沉的，可是昨晚他把自己完全放在星空之中了，忘了时间，然后……
本来应该不错的旅途在刚开始便夭折了，骷髅四下寻找着Aliza和绫的踪迹，他并不相信这点火焰和爆炸会严重地伤到她们，毕竟她们也是觉醒者，生命力不差。
恍惚间，骷髅记起来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是他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
“绫难道……”骷髅内心出现了些许焦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如果是一个觉醒者，这些时间足够他跨越半个滨海地区，再靠他一个骨去在这么大片区域内搜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唉……只能顺着那条路找找看了。”Sans依稀记得，那个女人扛着绫，消失在了这条小路的尽头，Sans踩在杉炮上飞到高空中，最终发现……这条路通往中南北山脉。
“她们进山了？！”骷髅需要找到一些线索去追踪，因此只能回到地面之上，顺着地面上还未消去的脚印快速跟上。
大剑的剑痕与烧焦的痕迹出现在了前方的一片树林之中，很明显，Aliza在这里和那人发生了战斗，那时为什么……我没醒过来？
骷髅想把内心的自责和焦躁驱赶出去，越到这种时刻，越要冷静下来思考，才能想出最佳的解决方案，按理来讲，如果这个时候Aliza还在的话，应该要分工处理，她全速去上极之都求援，而Sans负责持续跟进位置，来给掳走绫的那一帮人施加压力。
可是，Aliza为什么也……
Sans的骨脑飞速运转着，他在思考自己还能做些什么，直接这样去找，效率会低得多，一定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够快速解决问题才对……
骷髅的巨尾扫灭火苗，他跟着痕迹逐渐向山里走去，一遍沉思着还有什么方法……他上一次这么上心地思考问题，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在意那两个人类了……？我还在……我去继续寻找Frisk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管她们的死活？”Sans心中似乎有个恶魔，代表绝对理性的恶魔。
骷髅一直以来追求的最高效率，在此刻就这么摆在他的面前——抛弃那两个人类，飞回滨海请求几个更强的队友，以他的身份，做到这件事不过小菜一碟。可是他却选择了无视，他骨脑之中扫过的，他看见的，只有如何更快地，更安全地救出Aliza和绫。
突然间，Sans就闻到了一股番茄酱的味道，摸摸自己的口袋，一瓶典藏版番茄酱不翼而飞。
“是那孩子留下的信息？”骷髅这才分发现，刚刚走过的路，叶上，石上，土上，在每隔一段路的路径上似乎都留下了一个记号，“heh，总算安心了些……得快点跟上去了。”
说罢，骷髅踩着杉炮飞速向前飞去，尽量收集到绫在路途之中留下的所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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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一切都断了，女孩装满了零食的包被随意扔在了那边的荆棘丛中，而一瓶典藏版的番茄酱就在那个包里，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发出诱骨的气息。
如果只是路过需要减轻负重，那么把她的行李扔在这个地方，也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对方发现了绫的小动作，将计就计故意把Sans引诱到一个完全错误的方向……那就完蛋了。
正当Sans准备去把那个包回收，然后另寻出路的时候，那些荆棘突然就扭动起来，锐利的尖刺朝着Sans逼近，使得他连连后退。
“well……我时间紧，别妨碍我。”骷髅抬手，幽绿色的光束疾驰而出，在随着一声响声之后，那些荆棘就好像碰到了什么烈性剧毒物质一样，开始迅速老化，枯萎，最终死亡。
在消灭掉那些荆棘之后，Sans才听到，在那些荆棘之后，有一丝微弱的喘息声传来……
“难道是……”Sans循着声音，寻找源头，而路途上的番茄酱也越来越多……直到最后，番茄酱变成了血液，散布在那个倒下的战身旁，她捂着自己的伤口，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Aliza没来得及穿上那套盔甲，而腹部已经多了一个巨大的贯穿性伤口，凝固的血液在伤口附近凝结，她只是单纯得靠着自己作为觉醒者的体质在撑着……正常的人类，早就撑不住了。
“我就……知道……你个懒骨头……会被番茄酱吸引的……”她的眼神在看到Sans的瞬间亮了一下，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Aliza！别睡啊……啧，硬要给我平添工作量……”Sans看到这一幕，内心焦急起来，突然间，他就想到了一个沉默了许久的东西。
“well，系统，你在吗？！你最好别给我装死。”骷髅从自己的系统空间中拿出了在伊波特城还有在滨海营地里准备的药品，动用构建的能力迅速做出一个台子。
“Gezz……这么重的伤……看来得做个应急手术了……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当然，如果宿主需要，我一直都在，如果你现在需要医疗知识的话，我这里当然有。】
“少废话，代价是什么？”
【你的一小部分决心】
“如果你真想要……那就拿去，然后履行你的诺言！”骷髅从空间中拿出那些药，突然间，大量的关于医疗急救的知识便涌入了他的骨脑，还有许多关于治疗魔法的原理，让他一时间失了神。
“呃……脑袋疼，下次这么做的时候先说一声。”说罢，他拿起了手术刀，准备给Aliza应急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