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罪恶的救赎

如此讽刺，如此戏剧，一切就好像突然降临了，阿蓝的双腿成了鱼尾，阿蓝的眼睛没有了曾经的热血，阿蓝的双肩与水流连在了一起，她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奇特的礼服。

“你知道吗？Sans，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Undyne……”Alphys低下了头，海潮翻涌，巨浪拍岸，激起千层浪花，扬起万层水雾。

海中，数个巨大的石碑升起，奇特的能量回流游动在这个阵法之中，鲜红的生命力开始从地下的建筑之中涌出。

“就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样子的Undyne，她站在浪潮之上，将毁灭天地的洪水卷向了远处的上极之都。”Alphys的眼睛红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有意识？为什么你能安然无恙地引导那一份恐怖的力量？Sans！告诉我？！”

没有回应，Alphys似乎只是对着空气怒吼，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在那之后，我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Undyne的面前，我企图唤醒她，我那个时候认为，爱能够创造奇迹，至高的感情能够跨越魔神的鸿沟，能够让彼此找到我们相隔万里的心！为什么？她甚至都不会说话，我发现，在她眼中，似乎只剩下了毁灭这个概念。

最想保护好大家的Undyne，成了魔神，成了众人口中那令人畏惧的【流荧】，我憎恶这个代号，她是Undyne！是英雄啊！

“哈哈，Sans，那时候，我看到你了，但是我忘记了，因为你和Frisk约定的那个【计划】，你们让整个世界忘记了前后百年里【Sans】这个人物的所有所作所为，是吗？”Alphys似乎在嘲笑自己，“你们甚至堂而皇之地把那个篡改所有人记忆的行为，称作与之毫不相干的【大重置】。”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们，是你的一个眷属找到了我，让……让我发现了【大重置】的真相，那只是一个谎言而已，而且，也是你们在百年之前，击退并且封印了Undyne，让我有了走到今天的可能性。”

浪潮愈发汹涌了，有什么东西在海底挣扎，水流在远处卷起，形成接天的龙卷，三色的光芒开始浮现在大阵之中，最多还需要20个小时……20个小时……

……

……

“【流荧】被封印了，然后呢？”Aliza急切地问着A，而A则是变得有些悲伤。

“你们已经知道了，【流荧】就是真正的Undyne，但是那个时候，Alphys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在上极之都内宣称，是Undyne击退了魔神，但是重伤陷入昏迷，现在正在救治，随后千方百计地想要“复活”Undyne，所以，她成了【流荧】的使徒，攫取了一部分魔神的权能。”

“但是想要复活魔神何谈容易，她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瓶颈期，想要找到一些方向，但是失败了，所有有关Undyne的事物，气息，似乎全部被封印起来了，在末世13年，大疫殁爆发，在末世23年，疫殁彻底结束，在25年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Alphys找到了属于【流荧】的眷属尸潮。”

A指着远处的海洋，巨大的涛声已经响起，天地相接的水流看起来震撼无比，让人望而生畏。

“就在海里，Alphys搭建了一个实验室，专门用来研究那些眷属丧尸，而那些眷属尸潮本身就拥有魔神的特征，Alphys觉得，Undyne变成魔神之后没有意识只会毁灭，有可能就是病毒造成的，所以她展开了一项研究——”A顿了顿，似乎在等场上的知情人自己说出来。

一旁的普罗此时开口了：“是我看到的那些怪异的Undyne吧，她企图创造出一种不会对思想进行改变的，可控的病毒。”

“嗯，末世25年，Alphys亲手开启了这一项计划，命名为【Undie】，这是她为了Undyne做得第一项努力，在研究病毒的过程中，她尝试用电子生命来阻断生物病毒对意识的影响，机缘巧合之下，我诞生了。”或许在A眼里，Alphys确实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之后她举荐我，然后自己退出了管理上极之都的岗位，专心投入到那些研究之中……从此，我管理了70余年的上极之都，期间，我帮她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比如，末世31年，我服从她的命令，向新沪发动了战争，并且灭亡了那个地区，俘虏了一半的人，剩下来一半……成了那些病毒实验的失败品。”A惭愧地低下了头，“抱歉和后悔都已经没用了吧……毕竟，那些人已经死了。”

普罗在此时又重新陷入了沉默，他是一个无比热爱自己家乡的怪物，这谁都知道，但是巧就巧在，在为上极之都服务那么多年以来，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家乡是上极之都，因为他始终都牢记着，自己是一个新沪怪物。

他是来复仇的……

“最后，Alphys在病毒道路上得到了一些成果，她利用自己的记忆，利用病毒，利用魔神的权柄，她造出了那些Undyne复制品，在我看来，那已经和真正的Undyne差不多了，但是Alphys一直不满意，她在后面甚至认为这些复制品是对Undyne的一种亵渎，不过长达十几年的治疗，外面的人或许需要一个Undyne，所以她启动了一个。”

“那就是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Undyne？！”Aliza惊呼道，“居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只是一个复制品……”

“但是，在不久之前，有一个身着绿衣条纹的人类找到了她，然后唤出了一个身着中山装的虚影，告诉了Alphys一些东西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普罗，你知道我在说谁，那个人类的出现不是巧合。”A凝重地看着普罗，而普罗也愣住了。

“你是说chara？”

“至少各种条件特征都吻合。”

“她究竟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