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Sans与【死亡】

魔神拥有排位，尽管这所谓第一第二是根据魔神降临顺序来说的，但是当人们谈起魔神实力的时候，他们都会发自内心地对“第一魔神”感到恐惧——【死亡】，根据《魔神史》之中记载，在末世13年，就是他拉开了大疫殁的序幕。

第一魔神的降临直接毁灭了整个南方大陆，让那片区域完全成为生命禁区，甚至连生命力顽强的丧尸都无法长时间存在于那片残破的大地之上，但是这种强大的存在并没有存在长久……

第一魔神被一位人类英雄镇压了，被封印在冷点营地……如今看来，书上也不一定是对的，毕竟，真正的【死亡】就在此处，而Alphys说，镇压第五魔神【流荧】的，除了一个人类，还有那时候的Sans。

【死亡】Sans漂浮在大地之上，黑压压的眷属丧尸匍匐在树丛之中，等待着它们主人的命令，死亡的幽绿色绽放出湮灭的光芒，将这一片区域逐渐向一种生命禁区转化，这些丧尸是【死亡】的眷属，拥有直接夺走一个生命的能力，这在之前的攻城战中已经体现出来了。

而第二片眷属丧尸在此刻也覆压而来，浓厚的迷雾伴随着诡异的尖叫……迷雾之中，那些神经连接依然清晰可见，整片区域泛起了奇异的色彩，将这片空间染上迷幻的光芒，它们数目很多很多，但是人们看不见，也感知不到……这是第二魔神【囹圄】的眷属尸潮，滨海一战中，它们直接毁灭了绝大多数人类战士。

“看起来，我还没事。”骷髅的一个眼睛泛起鲜艳的殷红，这标志着某个沉睡已久的意识的苏醒。

“我不明白……”Sans开口了，他是对着脑袋里的另一个意识说的，“你也听到了魔神在降临的时候，是不会有任何意识的，它们只知道毁灭，将这片大地上的文明抹去……”

骷髅的尾巴在空中摆动着，时不时蜷曲一下，似乎表示着目前他心情的复杂。

“我们本来应该是一个毁灭机器……可是为什么？你能感受，能说话，我也可以，但是Undyne却不行？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你之前问过我……不是吗？”Sans望向了自己的胸膛，那里有一颗心脏，闪烁着虚幻的光芒。

“你搞错了一件事，不过这能证明，它们赌对了。”这个声音威严而又悠长，但是依然是从Sans的嘴巴中发出的，“先和你说说吧，我在这些沉睡的日子里都在干啥。”

Sans的一只手不受控制地一挥，一片幻境随即生成，那里是一片雪地，高大的松树生在两旁，形成了天然的防护栏，将风雪掩盖，蓝色的小道在林间延伸，一直到末端的哨站……

“这里……地底……”Sans依旧记得这个地方，他在他的哨站里放了好几瓶番茄酱，“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你看了我的记忆？”

“不，我之前一直待在这里，这里是你灵魂深处的景象，你之前已经来过了，但是他们没让你记住这些……你甚至无意识释放过这里的幻境，你的那两个好友也知道这里。”一个浑身红色的骷髅从旁边走出，明显是【囹圄】化的Sans。

“heiya，另一个我，好久不见~”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哨站里传出，依旧是个骷髅，不过，他和Sans在衣服，长相，甚至语调上都一模一样，只不过看起来更为慵懒些，脸上的笑容看不出半点虚假，“emmmm，之前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被你称呼为“过去的你”，不过你现在应该不记得了，不过你依然可以这么叫我哦，这会让我很有“诚”（成）就感的，hehhehheh——”【此处称他为SANS】

不过，另一个人的脑袋突然叠到了面前这个趴着的SANS的头上，身边星光闪耀，她无时无刻不在向外人展示，她的决心从来都没有动摇过——Frisk，这个世界的主人，她正和面前的骷髅腻歪在一起。

“这是我的灵魂深处……？”

“当然，我之前就在这和他们喝茶聊天，然后看你推理。”【囹圄】随口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你能有意识，能思考吗？这就是元凶。”

【囹圄】的手指向Frisk，而Frisk依旧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Sans。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被Frisk压着的SANS似乎喘不过气，那尾巴激烈地挣扎着，最后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一脸无奈地说道，“你最初醒来的时候，你发现了什么？”

最初……

“灵魂枯竭症？”Sans想了想，第一时间记起了那个让自己难受好久的奇异症状。

“Nope，不是那个，不过那个病是我们真正的敌人造成的……现在的人们完全搞错的挣扎的对象呢……”

“那是什么？”

“因为决心，你没想过为什么你陷入窘况的时候，总是能见到她吗？”SANS指了指旁边一言不发的Frisk，“因为她把决心给了你，所以你有了意识，你能够思考。”

“那他呢？”Sans看着旁边的【囹圄】。

“你在进山洞的时候看到了什么？heh，是不是很神奇，封印囹圄的，是闪耀的星星……你知道金色的星星意味着什么吧……”

“决心……”答案已经在嘴边了，因为决心，决心成了他拥有意识的凭借，决心成为了魔神摆脱工具宿命的钥匙，这从头连接到结尾的，是闪耀着的决心。

“heh，看起来，你明白了一些事呢，现在我再问问你，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吗？”SANS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骷髅看着面前的SANS白色的双眼，又望向了冰面之上，拥有绿色双眼的自己，一个惊人的事实涌上心头，“我……我是【死亡】？”

“emmm，只能说，你一开始是【死亡】，现在，你已经是一个真正的Sans了，和我一样，heh，你瞧，我说过吧，一份记忆，能够做到的，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SANS爽朗地笑道。

一份记忆……所以，面前的，才是真正的Sans，而他，经历了这么多的他……只是用着Sans身体，体会着Sans记忆的，魔神【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