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愚者的自述

嘿，各位，好久没用这种方式来和大家打招呼了，我是S……咳，我是【死亡】，那边那位才是Sans，说实话，今天让我震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也许是积攒已久的事物终于爆发了，也许是命中注定的时刻到了……谁知道呢？

“【囹圄】，你最初是降临在哪个家伙身上了？”骷髅转过身，看向了那边正靠在树上闭目沉思的红衣骷髅。

随后，他睁开了眼，一双猩红的眸子就这样对上【死亡】幽绿的瞳孔，最后出声道：“我吗？我最初降临在一个厌世消极的人类身上，只是个普通的家伙，在滨海降临，在要毁灭滨海之际，Sans和Frisk出现了，她把决心分了我一部分，随后将我封印在了山里。”

“不过不久前……可能就是半年……？她找到了我，和我做了这一笔交易，我是意识的魔神，所以你那些Sans的记忆，是我植入给你的，惊讶吗？”面前的红色骷髅露出一个笑容，似乎在嘲笑这个最讨厌注定命运的家伙，最终一切的行为都是在别人规划下做出的。

“那你降临的那个人类的意识呢？既然真正的Sans都还活着……”

“他死了，在我降临的那一刻起，意识就被泯灭了，他还活着是因为决心保护了他，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世界主宰者的重视的……”【囹圄】如此说道，“现在我以第二意识的形态存活在你的身体里，原来那副身躯已经在漫长的封印中毁灭了。”

此时此刻，真正的Sans拉着Frisk，走到了【死亡】和【囹圄】中间，在环视了这两个同时长着和他一样骷髅面庞的家伙之后，目光留在了【死亡】身上。

“让我和你说说吧，也把你“懵”在“骨”里太久了，hehheh。”Sans摊开手，露出一个滑稽的笑容，但是【死亡】并没有这么开心了，有了Sans记忆的他，可以说是另一个Sans，他也和Sans一样，讨厌这种一切都被安排好的感觉。

“最初，我在讲那堂课的时候，丧尸危机爆发，我独自一人击退了丧尸，并且将那些学生保护了起来……至于你记得的那些“超负荷”而死……是因为后面的事情你那个时候还不能知道。”

丧尸危机爆发当天，Sans以绝对的压制力，将涌进教学楼的丧尸全部消灭，并且带着人们来到了学生会大楼，建立了伊波特城第一个据点……伊波特大学学生会，也是Sans一手创立的，他在理清当前状况之后，立刻出发开始寻找Frisk，但是又念及papyrus，所以选择了南下，前往原先的【废国】，papyrus正好在那里出差。

在学生会稳定之后，他就离开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选择追随Sans，和Sans一起进发。

“那些kids最后被我赶走了，因为跨那个海……我不觉得那些kids能活下来。”Sans无奈地摆摆手，“很显然，我的决策是对的，海上出现了大量的变异海兽，我在龙骨炮上迷失了方向……”

Sans即使是捷径和龙骨炮并用，飞速赶路，但依然无济于事，毕竟，他在往哪个方向走，他自己也不知道，像一个无头苍蝇，在大海之中乱窜……实际上，他完全搞反了方向，这些日子以来的行程，全在往北方走，与南方的废国越隔越远。

“嘿，我觉得这一段真的可以写进电视剧里去，因为这真的很“骨舞人心”。”

Sans遇到了一艘配置完全的船，是望角营地的避难船，而且，在漫长的时日过后，那些被他赶走的学生，恰好也在那艘船上……而这艘船的目的地，是与世界隔离开的冷点地区，那里是最北方的大陆，终年覆盖冰雪，根本不适合怪物和人类生存，所以他们认为，这个地方可能是整个世界最后一片净土。

Sans上了船，捡回了一条命。

“我本来要死在海上，成为一具“浮尸”的，hehhehheh。”

“Sans，这种玩笑有什么好笑的……”

在那些学生的强烈请求下，Sans在冷点地区留了十年，那些Sans的学生也留在了那里，在末世十二年的时候，Sans再次离开了，他带了设备和资源，准备重新去找papyrus，一年下来……他从最北方的冷点，回到了南方的伊波特城……

末世十三年，大疫殁爆发，而Sans恰好就在伊波特城内，奇异的声音突然从灵魂中涌现，那种纯粹疼痛让Sans几乎快疯掉了，但是，那些决心保住了Sans最后的意识，让他沉入了灵魂最深处，而身体，则被【魔神意识】控制，成了【死亡】。

“我想问，为什么变成【死亡】会长出这长的离谱的尾巴……？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尾巴就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每次都来打扰我，而且感觉还巨敏感！”Sans怼着面前的【死亡】，似乎有很大怨气，身后的尾巴高高翘起，白色和绿色交杂在一起，显现出那巨尾修长而诱人的模样。

【死亡】在伊波特商场内觉醒，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天坑，并直接将伊波特城变成了一座死城，接着他往南方走，在那里，他遇到了前来找他的Frisk。

“然后呢……？我被制服了？”【死亡】看着面前的女孩，他很清楚，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便是Frisk，这代表【死亡】是没能力和Frisk抗衡的。

“Nope，她把你的意识封印了，就像她对【囹圄】做的那样，然后我就出来啦，但是【囹圄】降临的那身体本来的意识已经被毁了，所以会被禁在原地。”Sans摆了摆手，“你在担心Undyne？”

“呃……有点吧……”

“heh，别担心，Undyne也有决心，但是她拥有的量比起我的，少了太多，所以她本来的意识也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不过放心好了，有人会去救她的。”Sans白色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伤感，不过立刻恢复了正常。

“我出来之后，就和Frisk一起，到世界各地去镇压魔神了，那本书里……不是有一个叛徒吗？叫什么……《魔神史》？那叛徒是我，heh。”

大疫殁结束之后，Sans去了一趟废国，在去的路上，他途径了望角营地和日升营地……在那里，Sans交到了两个好朋友——绫和Aliza。

在那时候，Sans和绫与Aliza的感情就挺不错了，之后她们决定和Sans一起去外面看看。

Sans在确认papyrus安全之后，他就回到了冷点营地，机缘巧合之下，拥有【死亡】权能的Sans，成了冷点营地信奉的神明，这个教派的主教，正是Sans救下的那些学生之中的一个男生……

他请求Sans利用权能，让一部分人能够“永生不死”，而为了偷懒，懒得重新选拔管理层的Sans也照做了，至此，冷点营地的“长生者”便出现了，而绫与Aliza，也是长生者，但是她们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

这种生活一直延续着……直到冷点“天行舟”号建成，Sans进入世界深处为止，那时候，是末世九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