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至高意志

嘿……各位，我是Sans……呃，长得像Sans的魔神，无所谓了，反正我自称为Sans也不会有什么人反对就是了，不过现在看起来很不妙啊……那一击打过去，如果上极之都的人们不做点准备……

Sans想追上去拦截住那一个攻击，但是身体却像灌注了金属一样沉重，诡异的低语在耳边吵个不停，“啧……我得去……唔……”

一种晕眩感传来，不可阻挡，不可避免，那种威力直指灵魂，抵抗“魔神的使命”是一项无比艰难的工作，如果一个魔神顺着这【使命】行动，那么他会得到那股意志更强力的加持，也可以从毁灭中得到那种身为魔神的暴虐的快感。

但是如果你反抗这股意志，那么经受的就是一种身心上的双重折磨，身体基本上无法正常行动，一种看不见的火焰在全身上下疯狂燃烧，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只有回归到【使命】的行路之上，这种痛苦才会逐渐消减。

在复活大阵启动的倒数第三个小时，Sans也昏迷了，或许体内的【囹圄】更早就已经昏过去了，在魔神苏醒之后，就是被毁灭本能支配的时候，那个时候，整个大陆会迎来第二场大疫殁，三个魔神同时在场，任何营地都不会有能够与之抗衡的实力。

骷髅在倒下之际，一道迅捷的身影从树林之中窜出——是杉炮，它变大了身子，稳稳地接住了即将倒下的Sans，随后，带着他向着悬崖边飘去。

远处——

那道由Sans发出的死光即将经过的路径上，一个小小的龙骨炮飘在空中，身旁的星星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龙骨炮上方还坐着绫，她们会拦截下这一场死亡瘟疫，她们会代替人民直面死亡。

“来……来了！”绫挥动法杖，感受着自己体内的那一片纯粹的自然，将意识沉入到那片自然之中，在纷繁的世界之中，她降到心灵最低点，她拾起了一片树叶，她感受着这片树叶……

狂风在女孩周身爆发开来，卷携起下方丛林的万千树叶，冲天而上，在半空之中创造出了另一片别样的陆地……由纯粹魔力组成的土壤之上，百棵参天大树拔地而起，直冲云霄，茂密的树冠将那片死光完全抵挡。

Sans带来的【死亡】是无解的，只要被命中，那必定会直接死去，每一次和【死亡】交手，都是必定一场惊险游戏，而死亡的对立面就是生命，那么可以给生命降下死亡的魔力必然有个限度……那要挡下那攻击……就必须用更多的生命去堆砌。

而创造生命，正是自然法师拥有的能力……但是想要直面【死亡】魔神的攻击，一个自然法师是远远不够的，因此……

绫身下的杉星张开自己的巨口，与Sans同源的吸力开始在空中扩张，一点一点，将那逼近的死光吸收，再通过能量回流，让这些足以毁灭上万生命的死光彻底解除。

“呼……呵……”绫白皙的脸颊上滚落大滴汗珠，喘着粗气，“还好……拦住了……”

绫体内近乎所有的法力全部消耗殆尽，面前长出的大树被彻底摧毁，只留下枯黄的树干，最后化为灰飞，随风而散，这已经不是绫第一次直面魔神了，上次她在滨海时侥幸从沙暴中活了下来，那时候她就已经认识到，魔神对于人类来讲，是多么恐怖。

只不过讽刺的是，这两次魔神的攻击，都是她的Sans哥哥发出的。

“唔……希望Aliza姐姐那边一切安好。”

……

……

白色，纯粹的白色，无边无际的白色布满了整个世界，Sans此时此刻就处在这样的一个空间之中，死一般的寂静充斥着着整片区域，没有任何存在同他一起存在于这片空间之中。

“这是哪里……”Sans不明白这个空间究竟位于何处，究竟从何而来，又为何能够将他拉进这个地方，“我记得……我应该是昏过去了才对……well，看起来有麻烦了，我的身体不会失控了吧。”

散播出去的声波并没有得到回响，似乎是传导到了无尽远的地方，连所谓的回声在这片空间之中都无法存在。

“不对……不对劲……”Sans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异样，但是却发现自己空荡荡的肋骨间，并没有存在本该在那里的，那颗属于怪物的倒心形灵魂。

灵魂是怪物的核心，是魔法的来源，是怪物生存的基础，灵魂上的异样会造成这个怪物各种各样的异常，就比如灵魂枯竭症能让Sans几乎无法使用魔法……因此，怪物的灵魂一直都会存在于怪物体内。

但是骷髅怪物比较特别，他们没有血肉，灵魂只是漂浮在那空荡荡的肋骨之间，因此，他们能比较直观地看到自己灵魂的状态，Sans之前就这么做过。

而灵魂消失，就代表着他的性命，就不在怪物自己手中了。

“啧，在……那边……”Sans感知着自己魔法的来源，也就是灵魂所在的位置，并且也成功定位到了一个方向。

一个龙骨炮瞬间在骷髅的脚下生成，随后飞速向着那个方向前进——骨炮口中的流光划破天空，即使是飞速行进的龙骨炮，也没法在这片区域里刮起丝毫飓风，白色……白色……无穷无尽的，没有丝毫色彩的空间似乎可以给人带来消极的情绪。

Sans在赶路的过程之中，就已经能感受到自己正逐渐焦急的情绪，但是好在，灵魂的反馈确实在越来越近……

倒心形的灵魂漂浮在天空之中，被一道道幽绿的锁链禁锢在空中，锁链的源头看不到边，一直延续到无穷的边际之中。

“what\\u0027s the hell……”Sans想要上前查看，但是那个诡异的声音再次出现了……这次，就连魔法他都维持不了，从骨炮上摔落，趴在地上颤抖着，那本应纯白的怪物灵魂在此刻被幽绿色完全侵占，但是仍然有一抹鲜红的决心，在灵魂中央闪耀。

一个白色的老朽身影从地面之中升起，站在锁链旁边，望着空中那被束缚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