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过去留下的秘密

上极之都北部，港口。

一位身着教袍的人正在指挥那边的人们制造一艘巨大的游轮，荧光绿的花纹斑驳在那船壁之上，最后组成一个龙骨炮的模样。

不论是设施，还是性能，都按照了他们能达到的最高性能制作，有的高级觉醒者，甚至在上面布下了恒温法术以及一些其他的改善乘坐体验的阵法，上面的处处都显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Sans。

“教士先生，我觉得这已经是我们所能做到的极限了，我们制造部根据主留下来的各种制作图，钻研了一百余年，依旧只能达到这个地步……”

男人的语气带有忏悔和遗憾，随后回头望向了那巨轮，每一处都带上了极为精致的魔法，每一个点都是由最为专业的工匠打造，一个巨大的骷髅雕像立在巨轮的甲板上，它的左眼可以探出绿色的光芒，看破迷雾，照亮前方。

“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主的降临就行了……我们将以最高的诚意，迎接主的到来——”

此时此刻，上极之都内。

Sans正抱着自己被绫弄得一塌糊涂的尾巴哀嚎着，看向绫的眼神都带着些许惧意。

【有那么痛吗？你分明是爽到了吧——】

“hey，虽然我是个骷髅，但是我并没有这种奇怪的癖好！你怎么能污我清白？我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是“清白”的！”Sans不满地看着这个本来就没个多少好感的系统，随后又望向了自己可怜的尾巴。

“Sans？你在和谁说话？”

“没什么——heh。”

“对了，刚刚那个叫chara的家伙带着那朵花去找你了吧？”Aliza突然问起来，“她们说了什么？”

“呃……这件事比较复杂……从哪里说起呢……其实就是他们想让我复活一个怪物，但是我做不到……”Sans挠了挠自己光滑的骨脑，随后摊了摊手。

“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获得了全部魔神力量吗？按理来讲你是可以——”

“我是【死亡】没错……但是我不能复活一个没死的家伙啊……”Sans回想起了方才他对着Flowey施展权能的画面，“heh，他们和一个阴险的家伙做了一笔灵魂交易……除非找到那家伙，不然我没办法帮助他们，而且……我为什么要去帮那个臭小鬼和臭花？”

Sans由于一些历史原因，并不愿意和那两个家伙合作，但是鉴于这一次危机，他们帮了不少忙，所以他答应如果他们能带来那家伙，他会出手帮忙，如果顺利把遗失的灵魂带回来，Sans可以利用幻境权能创造一具身体。

“虽然他们不可能做得到就是了……”

“什么意思？”Aliza不明白面前这个话里全是他他他的，指代不明的，胡言乱语的，骷髅究竟在说些什么。

“没事，无需在意，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唉……算了，接下来我们是要去冷点营地对吧？”

“嗯哼，我去向Undyne要一艘船，等我一会儿。”Sans声音还没落下，身形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不出五个分钟，他又出现在了这里。

“要到了？我确实不想坐着杉炮杉星过海……”听到这话，旁边的阿云和绫疯狂点头，自从之前他们被杉炮杉星送走，在空中抛来抛去之后，就对坐龙骨炮产生了一些阴影。

“走吧……北边有一个上极之都的港口，我们去那里拿一艘船。”Sans身上什么都没带，反观Aliza，阿云和绫，他们身上都带了个不大不小的包。

“Sans大人……属下包里带了一些番茄酱……”阿云摸了摸自己的龙角，准备到包里去找番茄酱，但是却被Sans拦住了。

“hey，kiddo，你看看这是什么。”Sans拉开系统空间的一角，然后指了指里面。

阿云方才还被Sans拥有一个独立空间装东西的手段震惊，然后又被更加恐怖的事情震惊——那空间里面，如同一个番茄酱组成的殿堂，那墙，那地面，还有那些奇怪的“番茄家具”，都是由不同款式的番茄酱组成。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或许是最适合形容这个场景的了。

“抱歉，Sans大人……属下考虑不周，带番茄酱显然多余了……”阿云颓丧地低下了头，而旁边的绫和Aliza则是一顿无语。

这一大一小没一个正常的！

“呜呜，Aliza姐姐……没办法用番茄酱贿赂Sans哥哥让我摸摸尾巴了……”绫悲哀地看了看自己额外带的两瓶番茄酱，叹了口气。

现在只剩下Aliza一个人无语了。

“heh，这叫后备粮，不是有一句古话叫“未雨绸缪”？”Sans摆出一个滑稽的笑容，而身边的杉炮已经从阿云手中叼起了两瓶番茄酱，自顾自地开始喝起来，杉星则像是责怪杉炮没有礼数似的，用身子撞了它一下。

猛然间，杉炮看到了一个装置，一个试图向命运发起挑战的装置，一个……能够跨越汪洋，连接空间，破除限制的装置。

【龙骨炮是一个魔法造物，它不能离开主体太远，离开主体，失去了魔力来源后，一旦长时间进行活动，它就会散去，灰飞烟灭，再次创造出的龙骨炮，已然是另一个个体，我们的意识都会一齐彻底死去——这就是我不支持我们俩一起变成龙骨炮的原因】

杉炮静默了，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还是将那装置叼起，藏在自己的口中，随后又装作没事人的模样，继续喝起了番茄酱，它的目光游离着，它在思考……它在重启装置，它在与另一端的装置感知。

……

……

远洋之外，废国。

papyrus看着这已经被破坏的房间，看着那疯狂的话语陷入沉默，一道蓝色的荧光在房间中央亮起……这是尘封多年的装置被启动的声音。

“Sans？！是你吗！？”papyrus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他希望他的兄弟能在蓝色的光芒散去之后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希望能像以前一样，在他摔倒的时候有人来扶他一把。

他还想听听那些令人厌烦的双关笑话，他还想看看那遍地都是的袜子……

*可惜没有人来……

一个装置孤零零地掉落在地上，刚诞生的希望顿时破碎……papyrus跪在地上，将那装置靠近心口……

“Sans……你在哪里……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