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伤感的小花,特殊的牌局
一觉醒来,下午两点多了。
拿起手机发现,花初夏一个小时前给我打过电话。
我急忙回了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了花初夏哽咽的哭声。
“妈妈不让我骑着山地车去煤栈转圈,妈妈打疼了我的胳膊,呜呜……”
“小花不哭。”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小花太天真,如果我说的话太理智了,她不一定能听得懂。
此刻我没有灵感,找不到一种很梦幻还很管用的说法。
“妈妈说,小花,不管你骑着山地车在煤栈转多少圈,都到不了京城,你永远都在大源。我就要去煤栈转圈,然后妈妈就打我的胳膊,呜呜……”
“小花不哭。”
我恨自己,今天灵感到底哪里去了,为什么只会说这四个字?
如果有一天,小花的心智提升了,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如果民间神医尤罡真的能让小花的心智提升到18岁,小花忽然又想上学了,她甚至可以从高中重新开始,然后读大学,读研读博。
我心里的蓝图就像是海天一色,海鸥飞舞一样美好,可我还不能说出来,我也让秦雨燕、秦致远等知情人帮我保密了。
这时候,我听到了王桂英的声音。
很内疚,也很无奈。
“也真是的,就算心智是个10岁的小孩子,也应该明白骑着山地车一直在煤栈转圈,到不了京城。因为不停的转圈只会一次又一次回到圆点,人都给转晕了。”
“陈叔都答应我了,今天煤栈吃烧烤,我没去,陈叔还打电话问我了呢。”
“你陈叔是不是也说了,如果小花想吃烤串,就让煤栈烧烤,但是不用一直骑着车子转圈?”王桂英说道。
“陈叔这么说了,可我也问陈叔了,小花骑着山地车能不能到达京城,见到武松。陈叔说,也许可以。”
“陈冬至这老混蛋,就知道哄小孩,就不知道泼冷水?”
最痛苦的肯定是王桂英。
不管她去抱怨谁,不管是背地还是当面抱怨,都能理解。
“哼,我知道啦。其实骑着山地车在煤栈转圈,是到不了京城的。如果骑着山地车上高速,很危险,容易出车祸,我不敢。武松,我又要在塑料皮本上写数字了,我在大源等你。”
“小花,你就在大源等我,过段时间我就回去陪你玩了。如果你敢骑着山地车乱跑,甚至上高速,以后我就不搭理你了。”
“武松,你放心,我不会骑着山地车上高速,如果我也出车祸死了,妈妈就没有亲人了。”
听到了花初夏柔软的言语,我放心多了。
我又和王桂英聊了几句,提醒她照顾好小花,哪怕心里难受也不要发脾气,然后就被王桂英骂了。
被王姨教训,比听到王姨的赞美,更让我心里舒服。
然后,我和花初夏视频。
我给小花唱小虎队和动力火车的歌。
小花给我跳舞,她自己梦想中的舞姿,柔美也纯真。
……
之后几天,我没有参加牌局。
孙奎和洪浩辰都给我打过电话,但我拒绝了。
在收割他们之前,我必须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
每天,我都会和花初夏视频,这些天小花没骑着山地车去煤栈。
可是煤栈的人,看不到骑着山地车转圈的小花,反而是有点不习惯了。
就昨天,小坡的父亲陈冬至开车到了保顺茶庄,接走了花初夏,去煤栈吃了烧烤。
视频里。
小花对我说:“武松,我敢在煤栈拉粑粑了,我在厕所里,陈叔在外面站岗,煤栈里所有人都不能靠近。”
小花对我说:“陈叔说,小花,将来你肯定是武松的媳妇。这么大的事我妈都不知道,为什么陈叔就知道呢?”
小花对我说:“武松,我妈打麻将赢了35元,很开心。可是武叔和赵姨很少来茶庄,除非京城那边来了茶叶,赵姨才会过来。我对妈妈说,保顺茶庄就像是属于我和你的,妈妈却说,保顺茶庄是武松家里的,咱们要用心工作,帮茶庄赚钱。”
我家的保顺茶庄,所有茶叶都是从京城的福海茶业拿货。
福海茶业秦家,在南方买了不少地,甚至还有几个山头,自己种茶,自己生产茶叶,福海出品的龙井和碧螺春,名气很大。福海出品的各类花茶,在国内也有一席之地。
这么一来,整个大源喜欢喝茶的人都有口福,因为一个县城里极少能买到这么高品质的茶叶,价钱还能非常公道。
又是一个夜晚。
我忽然很空虚,荷尔蒙给我带来的某种感觉挥之不去。
我刚好不是一个喜欢乱来的人,不怎么喜欢风月场所,也不喜欢约网友。
我有不少京城网友,如果聊天总会和玩牌有关。
就算某些女网友有约泡的意思,我也会装糊涂。
我打算让阿木陪着我喝酒,可阿木已经去了红颜酒吧上班。
白姗被孙奎踢了之后,应该还在京城,可暂时杳无音讯,阿木每天沉浸在伤感里,也沉浸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但为了生存,他还必须去红颜酒吧当调酒师。
我一个人出了门,还没走到饭店,手机就响了,来电是龙城的董小娜。
“武松,你猜我在哪里?”
“不想猜,你直接告诉我就是了。”
“我和几个朋友在三亚玩呢,想不想看我穿着泳装走在海边的照片?”
“原来你去了三亚,我还以为你来京城了呢,如果你想给我发照片,那就发几张。”
“如果我去了京城,住在你家里,你会睡了我吗?”
董小娜问了一个让我难以回答的问题。
“小娜,你真骚。”
“世上极少有不骚的女人,回头你调教一下大源的小花,她也会骚起来的。好啦,不跟你说了。”
董小娜挂断了电话,我心里反而更凌乱了,荷尔蒙的浓度提升了。
我一个人在饭馆喝酒,很用心的回忆自己的中学时代和大学时代。
我本来是一个情感很丰富的人,可这些年走过来,我对得起朋友,却慢待了滚滚红尘。
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是刘采妮,我居然有点害怕。
如果今晚去了刘采妮家里,从明天开始,我又需要大补。
刘采妮一点都不怕磨损,但我不是永动机。
“干什么?”
“喊什么喊?叫你玩牌,孙奎家里推牌九,已经有人输光滚了,你来不来?”
“谁输光了?”
“大红门一个经营小商品批发的老板,你不认识,就问你来不来。”
“行吧,我去看看,但我要午夜才能到。”
从饭馆走出来,我似乎有点喝高了。
大老远一个女孩,看着她长发披肩的背影,我仿佛闻到了香味。
荷尔蒙让我的嗅觉异常灵敏。
我回家带了5万赌资,然后出门打车去了丰台区方向。
一路上我昏昏沉沉,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京城的夜景。
一晃眼来京城就半个多月了,给我的感觉是,京城人豪爽,包容,也有点爱面子。
京城人懂生活,大部分人顾家。
但是,喜欢玩牌的人很多,打麻将、斗地主、炸金花都很流行。
其中不乏像孙奎一样嗜赌如命的人,前两天还看到丽景小区一对中年夫妻吵架,起因是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打麻将输掉了十多万,找小姨子借钱又去赌结果被老婆逮住了。
我赶到了孙奎家。
看到了我,孙奎就像是看到了很久不见的老朋友。
他伸开双臂,我没什么反应,可他还是冲过来搂住了我。
“武松,你可来了,玩牌没有你,那真是很没意思。”
“老孙,你的心情这么好,一定是赢了。”
“今晚还行,赢了十几万了,你带了多少钱?”
“家里刚好有5万现金,都带来了。”我说着。
有人嗤嗤笑,混圈女圆圆。
“武松,我算看明白了,玩牌你喜欢以小博大,带一点钱输了就算了,如果赢了就会赢很多钱。”
“我是输怕了,等你什么时候一场输掉几百万,你也会变聪明的。”
我苦笑说着,圆圆看起来很不屑。
去了书房里。
孙奎家里的书房相当于棋牌室。
推牌九刚好轮到刘采妮坐庄,垒牌的时候,刘采妮幽怨看着我。
“郁闷啊,我又输了,从九月开始到现在就没怎么赢过,再输下去,我的装潢公司都保不住了。”
刘采妮看似可怜,可这女人能量巨大,充满了神秘色彩。
我甚至不敢把刘采妮当成嗜赌如命,只会输钱的赌狗。
因为,刘采妮在帮我的时候,也狠狠拿捏了我。
“刘姐,我来了,你的运气就来了,天亮以前你肯定赢。”
“是吗,呵呵……”
刘采妮风情万种的笑着,孙奎贪婪的看着。
孙奎肯定很想对刘采妮开炮,可人家就没给过她机会。
刘采妮40岁了,她明显很喜欢比自己小,火力生猛的男人,孙奎这种又老又肥的男人不在其中。
“通吃,哈哈,我也能拿到双鹅牌?”
刘采妮一把赢了4万,“武松,你来了,我的运气果然也来了。”
“可问题是,我刚来就输了1万。”我可怜巴巴看着剩下的4万。
“没事啊,你钱不够用了,我借给你。”刘采妮别样眼神看着我,似乎想到了那个夜里的疯狂。
混圈女圆圆说话了:“刘姐,我也输了,你能不能借给我10万,给我一个回本的机会。”
“你就算了,我不和你打经济交道,但孙奎对你很感兴趣,如果你找他借钱,20万以内他会借给你的。”
刘采妮这么说,圆圆纠结了。
如果圆圆找孙奎借钱,付出的肯定不只是利息,还有身体。
“圆圆,你早就不是初了,你就这么嫌弃我?”
“对啊,如果我还是初,那不是成国际玩笑了吗?可我也不能为了赌,就做出违背自己底线的事。没感情,不睡觉。”
圆圆说的很认真。
可在我看来,圆圆更像是在标榜自己,现实却是钱到位,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