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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不欢而散

今天,颉利崇和他的温墩沙比臻在盼月宫帐宴请奉天国的使团。

程珲带着崔鸳一起出席,两个人在颉利崇右下首坐下,他们的对面是颉利威太吉,此时颉利威正两眼不眨的望着崔鸳。

程珲一个冷眼过去,寒气逼人,颉利威这才恋恋的移开了视线。

颉利崇先开口道:“福王,这次带王妃出使北狄草原,一路辛苦,昨晚休息得如何?”

“有劳突由挂心,本王的王妃非常喜欢大草原,她昨晚还问本王来着,为什么这草原水草丰美,牛马肥壮,突由还想着要去抢他们兰竺国的粮食和土地,本王也不解,正好现在有机会当面问问突由,还望解惑。”程珲一本正经的问道。

崔鸳没想到程珲这样直接就问了出来,感觉好解气哦,有没有。

坐在上首的颉利崇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一脸的不悦,这福王也真是太无礼了,一来就拿话堵他。

坐在旁边的沙比臻忙出来圆场,“听说福王妃是兰竺国大公主,想不到福王真是宠爱王妃,一来就要为王妃出头。”颉利崇对沙比臻三两下就把话题转移,还是挺满意的。

“那是自然,如果有人敢欺负本王的王妃,那就是对本王不敬,本王自然会为她讨回公道。”

“福王和福王妃鹣鲽情深,真的是羡煞旁人,令孤感动,过去的事咱们不提也罢,如今天下太平,我们狼离国和奉天国一向交好,咱们可别上了有心人的当,影响了多年的盟友关系。”颉利崇像只老狐狸,另有所指的说。

“哦,不知突由这话何意?”程珲故作不解的说。

“福王,孤觉得,狼离国和奉天国百年和平,关系牢固,互相之间守望相助,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你觉得呢?”

“这得看突由是否有诚意?”

“福王此话何意?孤自然愿意,孤和木真国主曾订下盟约,百年不战,共同昌盛,现在福王却对我大草原兵临边界,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希望这次坐下来可以坦诚相对,解开误会。”

“突由如果觉得是误会,那就让他误会下去好了,等什么时候有了诚意,我们再坐下来继续相谈。”程珲故意挑起矛盾,以退为进,并马上站了起来,向身边的崔鸳伸出手,表示要拉她起来一起离开。

崔鸳也十分配合,就着程珲的手站了起来。

一旁的安巴海见福王如此无礼,一言不合就要离开,便气愤的说:“福王这是何意,就这样离开,还把突由放在眼里吗?这也太傲慢了吧。”

“哼,本王和王妃千里迢迢过来,已是给足了诚意,如果双方没有诚意就免谈,等什么时候你们有诚意了再让人来请本王,本王和王妃还会多留几日,好让本王的王妃好好欣赏这大草原的风光,当然如果哪天呆腻了,我们可能随时就走了。”

说完向颉利崇行了个礼,“突由,告辞,本王有事就先走一步。”说完拉着崔鸳就离开了盼月宫帐,弄得在场之人面面相觑,这宴席才刚刚开始,没想到就结束了。

颉利崇面色微怒,安巴海则气愤的说:“突由,这西宫托福什么意思,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颉利崇坐在上首,仍然一句话也不说。

接着安巴海继续献计,“突由,咱们把他们抓住作为人质,逼他们退兵如何?”

“然后呢?”颉利崇觉得安巴海的话还是考虑不周。

“如果他们不退兵,大不了把他们杀了,我们决一死战。”

“他们死后,孤要赔上全族人的性命,你觉得值吗?现在的形势我们是没有任何开战的胜算。”

安巴海也是一时气愤的发泄,此时也无话可说。

这时沙比臻忙劝解盛怒的颉利崇,“突由,此事需从长计议,先摸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咱们再计较。”

下首的颉利威也出声道:“父吉息怒,儿臣和福王妃曾有几分交集,让儿臣私底下找福王妃探探话,再看下一步如何?”

颉利崇看了一眼他的这个大儿子,自从上次被俘后,回来倒是变得沉稳多了,不但把后庭的一众女人解散,做事还比以前认真了不少,现在听了他的话,觉得不失为一办法,就让他先探探福王妃的口风,当下便点了点头。

“威儿,就按你的法子去办,看问到有用的信息马上来报。”

颉利威得到他父吉的认可,当下也高兴的应到,“是,父吉,儿臣定不辱命。”

颉利崇这才放松了一些,站起身要离开,沙比臻也赶紧起身和他一起离开盼月宫帐。

程珲带着崔鸳来到大草原尽情的撒欢,似乎是忘了此行的目的,每天骑着马出去,和当地的游牧民打成一片。

这天眼看着就要下暴雨,两个年龄不大的游牧民正赶着羊群回去,也许是因为起风,还是雷电惊了羊,羊群四散跑开,让两个半大的孩子顾此失彼,忙不过来。

崔鸳下了马,让程珲和她一起帮着忙赶羊,好不容易把羊赶回圈里,雨点就大滴大滴泼洒开来。

赶羊的是一男一女,小姑娘看起来比较大一些,应该是姐姐,她走过来邀请崔鸳进他们家的帐篷里避雨。

崔鸳看向程珲,程珲看雨一时半会的停不下来,便点了点头应下。

小姑娘高兴的带着他们进了一顶帐篷并大喊:“额吉,嘎爸,你们看,这是额格其和阿哈,刚刚下雨帮着我们赶羊,现在来避一下雨。”

崔鸳见到帐篷内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因为长年户外劳作的原因,皮肤偏黑且粗糙。只见女主人面带微笑,上前招呼他们坐人,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奶酒茶。

崔鸳和他们闲聊,并慢慢的熟络起来,崔鸳指着两个小孩,学着王庭侍女教她的,对当地人的称呼说:“达玛,她们都没有去上学识字吗?”

女人苦笑的说:“我们这里的孩子会认几个字就可以了,平时都要帮着放牧做事的。”

“达玛,你们在这多久了?是出生就在这里吗?”

妇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阿图玛(美丽的姑娘),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吧,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崔鸳笑着说:“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听说这北狄的大草原很美,我们就来看看。”

妇人有点遗憾的说:“要说我们草原最美的地方啊,要数乌木湖那边,以前我们都是住那边,水源充足,青草肥美,可惜呀再也回不去了。”

女人想继续说,给旁边的男人打断了,“别乱说,这是长生天的旨意,会怪罪的。”

“阿图玛和安达也饿了,你去弄点吃的吧。”男人吩咐妇人道。

妇人应了一声,“好,你们先坐一下,时候不早了,我去弄点吃的过来。”

程珲和男人又聊了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特意再次问到刚刚提的乌木湖,男人似乎很畏惧并不多说,只叮嘱他们千万别往北边太远的地方去,那里不安全。

直到女人端着食物过来,崔鸳看到放在面前的一碗稀饭和一个硬馍,还有一大碟羊肉块,便没有什么胃口。

妇人还不断礼让他们吃羊肉,崔鸳和程珲也只是简单的喝了点稀饭,便表示不饿就停下来。两个孩子倒是挺开心的,一人用手抓着一块羊肉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见雨也停了,崔鸳和程珲也起身告辞,为了表示感谢他们的招待,崔鸳想了想,伸手向程珲要了个金锭子,送给了这家好客的草原人。

这一对牧羊夫妻见这么一个金锭子,吓得赶紧推辞,哪里敢收。

“阿图玛,只是粗茶淡饭,何况你们帮忙赶羊回来呢?这个金锭子,这都够我们半年吃喝了,可不敢收。”

崔鸳硬塞到妇人手中,“达玛,打扰了这半天了,改天有空我们再来吃饭。”说完就拉着程珲出门,两个孩子机灵的把他们的马牵了过来。

两人上了马,挥手和这家牧民告别,这才策马离开。

一路上,崔鸳好奇的问,“程珲哥,你说那乌木湖是怎么回事,要不我们明天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程珲摇了摇头,“你呀,刚刚没听那牧民说那里很危险吗?回去先打听打听,可千万别偷偷跑过去,否则我饶不了你。”

崔鸳吐了吐舌头,又变成一副乖巧的样子说:“嗯,程珲哥,我一定不会偷偷自已去的,以后出去我要一直牵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程珲就顺着她的话问,“为什么?”

“因为私人贵重物品要随身携带。”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土味情话果然上头,把自已比喻成物品,程珲一点都不介意,重点是贵重两字让他心里甜甜蜜蜜的,但见他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两人骑着马,一路有说有笑的回了王庭营地,刚一到他们的帐篷下了马,就见到颉利威在帐篷前走来走去,似乎是很焦急的样子,在等着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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