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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踪迹泄露

临州城。赣王府。

张先生急匆匆的朝内院走去,可走到内院门口处,就被两个甲士用刀剑拦下。

张先生也知道这王府里的规矩,虽说这只是一藩王府邸,但格局和皇宫也差不多了多少,前公后私那是标配。王府的后院等同于皇宫的后宫一般。外人是不允许进入了。

“黄公公,还请去禀报王爷,就说张某有要事向王爷禀明。”内院门口除了一些守卫以外,自然还有专门看门的太监。这黄公公就是其中之一。

黄公公自然是认识张先生的。这可是赣王面前的红人。便笑呵呵的说道:“张先生稍待,杂家这就去禀报王爷。”

“有劳黄公公了。”张先生行了一礼后便站在门口等待。

不多时,黄公公重新返回:“张先生,王爷让你去书房候着。”

“多谢黄公公了。张某这就去书房等候王爷。”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今日这么着急的求见赣王。是因为他方才接到了王府暗探的密报。他感觉事关重大,不敢擅专。因此来找赣王定夺。

来到书房,张先生不停的来回踱步。心中想着腹稿,准备好一会如何向赣王分说。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赣王才姗姗来迟。

见赣王到来,张先生立即迎了上去,先行了一礼,说道:“学生深夜打扰王爷休息。罪该万死。”

赣王身着一身常服,随意摆了摆手,似乎对他这些场面话一点兴趣都没有。走到主位前坐下,言简意赅的道:“说吧。”

“是。学生刚刚接到密探传来的消息,说龙虎山的天师不见了。”张先生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他此行的来意。

“哦?天师不见了?”赣王似乎来了点兴趣。精神头似乎提高了一点。“何以见得?”

张先生回复道:“王爷,学生在天师府布下诸多密探,每日都换着人进天师府以善信的名义去布施。最初几日。张天师每日的早课都会在天师殿现身。或是祈福,或是讲法。可自从三日之前起。张天师便再没有出现过。”

“嗯?三日未曾现身?”赣王问道。

“是。三日未曾现身。”

赣王想了想。又问道:“就一个这样的消息,值得你特意来禀报?三日而已。何足挂齿?就算陛下三日不朝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吧。”

这话就有点质问的味道了。话糙理不糙,天师只是三日未出现在早课而已,值得这么紧张吗?更何况你又不是天师府的人,如何知道人家天师的作息安排?或许人家每个月就参加那么几次早课呢。正好被你遇上,就被你当成理所当然了。

张先生与赣王公事多年,自然知道赣王的秉性。赣王此言一出,张先生就听出了赣王的话外之意。

“王爷,学生知道您的疑虑。倘若只是早课不做,倒也无需过问。好在学生安排去龙虎山的探子还算灵醒。发现这异常后就开始对天师府的道人旁敲侧击。想要弄清楚天师的真实处境。没成想还真被探子问出点名堂来了。”张先生答道。

赣王换了个坐的姿势:“哦?问出点什么了?”

“天。天师下山了。而且在三日前就下山了。”张先生说完这话,额头就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赣王眼睛一眯,语气不善的说道:“下山了?呵呵。这就是你安排的探子?这么一个大活人下山了都不知道?还要等到三天后才发现?那可是张天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如此人物出山尔等竟然一无所知?”

不由得赣王不发火。张天师什么人物?虽然在大明地界,身份上和他这个赣王比,可能要差那么一些。但要论名望,十个赣王都比不上一个天师。

一个如此人物出山行走。那些探子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如何能让他不怒。

别的不说,换做是他赣王的仪仗出行。不要说专门关注的探子了。就算周边的百姓也能知道啊。到了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出行可不像寻常百姓一般说走就走的。那必须是逼格拉满,仪仗到位。动静不可能小的了。

张先生知道他一说出这事,赣王定然会因此发怒,当即忙解释道:“王爷,不怪那些探子没有用心,而是这张天师不按常理出牌。出行非但没有任何仪仗。还是轻车从简便服出行。这点任谁也想不到啊。”

这也不是说张先生在特意为那些探子们开脱。而是说的全是事实。张天师什么身份?出门不打伞就算了。还偷摸着走。这尼玛谁能想到?

赣王闻言,神态略微缓和了一点。要真要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很难预防。毕竟张天师一身道袍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这突然要是该穿便装,还真一时反应不过来。

“便装出行?你们既然不知道天师离开。为何又能知道他是便装出行?”赣王疑惑的问道。这说法不是自相矛盾吗?

此言一出,张先生立刻跪了下来,说道:“还请王爷恕罪。那些探子不是没见到张天师离开,而是见到了张天师离开的车驾没有认出来。”

“当他们得知天师离开龙虎山后,便开始复盘往日天师府观察到的一切异动。最后有人想起。确实在三日前有两男一女同时离开天师府。这三人离开天师府的马车普通之极。根本就不会让人联想到天师身上去。再加上那人也没近距离见过张天师,因此才造成如此大的疏忽。”

“哼。人都走了。你现在才来禀报又有何用?这就是向本王做的保证?”赣王可不管那么多。事情我交到你手上了。办砸了就是办砸了。不要跟我找那么多借口。

“学生该死。学生该死。学生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张先生也不狡辩,他知道,这个时候老老实实的认错就行,要是继续狡辩,那下场就不好说了。

“该死,该死。差事办砸了就个个喊着该死。可本王却没见你们一个去死的。呵呵。真当孤王老了不成?”赣王此言虽然说的语气平静,可话中暗藏的杀机任谁都听的出来。这些天天喜欢该死的家伙,不就是一种变相的道德绑架吗?

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道德绑架这个概念,可这种不爽的感觉,赣王去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学生自知此次过失责任重大,也不敢推诿。只求王爷暂留学生有用之身,好为此事将功补过。学生得知消息后,便立刻命人追查那辆马车的下落。那天师的车驾似乎并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一路走的都是官道大路,因此很容易就被学生查明了方向。”张先生也知道要是不说点有用的东西出来,赣王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果然,听见张先生后面这番话,赣王脸色才好看了一点:“那他们现在所在何处?”

“庐陵。”张先生说出了一个让赣王非常忌惮的名字。

“庐陵?”赣王旋即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个地方他可是太深刻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绕不开这个地方,现在天师又悄咪咪的跑到这里去。这要是其中没有点什么猫腻。他都不相信了。

“你是说?张天师去了庐陵?”赣王走上前问道。

“是的。就是庐陵。这点学生可以保证。”张先生一脸肯定的说道。

“你起来说话。”赣王朝依旧跪着的张先生说道。

“谢王爷。”张先生起身。但起身后始终躬着身子。

“他去庐陵干什么?他现在在庐陵什么地方?莫非?他是去见王守仁的?”赣王问道。

张先生摇了摇头:“天师并未去见王守仁,甚至他都未曾进城。他在城外的渡口处就失踪了。”

“失踪?什么意思?”赣王这次没有急着发火。而是认真的问了起来。

“据探子来报,天师下了马车之后,便在庐陵渡口上了一艘扁舟。探子连当时摆渡他们的船家都找到了。那船家告诉探子,说他们三人乘船在禾江中途一片荒地就突然下船了。船家放下他们后,便就离开了。之后,我们的人就再也没有查探到天师的下落。所以到目前为止,只能说是失踪了。”张先生把探子所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赣王闻言若有所思:“有意思。三个大活人竟然就这么始终了?你说他们一行是两男一女。另外那一男一女又是何人?”

张先生摇了摇头:“学生不知。有探子虽然也曾瞥见那两人一眼。可都是生面孔,并不认识。唯一的情报就是。那两人也都是便装。就连是不是道士也无从分辨。”

“可曾派人去他们下船的地方查探过?”赣王一下就看出了问题的重点。

张先生点了点头:“查探过了。可并无所获,若那船家没有说谎的话,那里真就是一块荒地。除了一地碎石,再无其他。与那处图滩最近的村子,都有十几里的距离,学生自今也想不明白,他们三人为何要在那里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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