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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最可靠的方法是姻亲

谢珺清虽看不到是什么样的画面但心却是紧揪着地疼,疼痛似乎蔓延四肢百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像溺水了一般。

她想她还真是听不得程敛哭,这一哭怕是要她的命了。

谢珺清正难受着,突然感觉一股温热的像是水一样的东西灌入她的心肺,那疼得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就慢慢地没了。

缓了好一会后她又听见了娘和兰竹的声音。

“清清。”

“小姐。”

“小姐,您快醒过来吧,夫人已经衣不解带守了您好几天了,眼瞧着人都瘦了。”

娘和兰竹不都已经死了吗?为何会听见她们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珺清费力地睁开眼睛,想看看怎么回事,一入眼就是娘焦急的脸。

谢珺清赶忙去拉林惜,摸着自家娘温热的手她才慢慢意识到,那些只是她做的一个梦,但梦境太过真实,她仍然心有余悸,开口喊了一声“娘”,连声音都是发颤的。

林惜见自家女儿醒了顿时开心不已,但又被女儿这一声娘喊得心疼。

“清清,怎么了?可是还有不舒服?”

看着林惜有些憔悴的脸庞谢珺清就没开口说做梦的事而是安抚道:“娘,我没事,您不必担心。”

林惜松了口气,连连应声:“好好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有什么不舒服就跟娘说,娘再去寻太医来。”

“好,我答应娘,那娘也答应我先回去休息,莫要累坏了身子,不然爹该来训女儿了。”

谢珺清开玩笑般说道,落水后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挽起一抹笑,脆弱怜人,竟看出些病态的美来,也确实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林惜见此也应道:“好,娘听清清的,这就回去休息,清清也好好休息。”

谢珺清放开握着林惜的手催促。

“我会的,娘快去吧。”

林惜点头后又吩咐兰竹:“照顾好你家小姐。”

兰竹应了声她这才起身往房外走,谢珺清看着自家娘离开后转头就发现兰竹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小竹儿,这是怎么了?你家小姐我醒了,这是喜事啊,你哭什么。”

兰竹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笑。

“小姐,奴婢没哭,奴婢是高兴,奴婢高兴小姐醒了。”

谢珺清也弯起一个笑:“这才对嘛,就该笑一笑。对了,荷脆那丫头呢?怎么不见她?”

“荷脆去给小姐煎药了,奴婢守着小姐。”

“我醒了还要喝药?”

“嗯,太医说了要好好将养着,那都是养身体的药。”

谢珺清皱眉:“我不喝成吗?”

“恐怕不能,夫人可是每天会来看的。”

“那好吧。”

挣扎无果,谢珺清果断放弃,安慰自己良药苦口利于身。

不再纠结药的事,她又想起了自己做的梦,不管梦里的事是不是真的会发生,这个梦都是一个预警,是在告诉她谢家会有危险,她的亲人们会有危险。

谢珺清皱着眉,她必须做些什么,这样就算梦里的事会发生她也能阻止。

于是她又问兰竹:“那我爹现在可在府中?”

“老爷今早出门后还未回府。”

“好,我知道了。你去与门房小厮说一声,让他等我爹回府时告诉我爹来我这一趟,就说小姐有事找他。”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兰竹话音刚落荷脆就端着药推门进来了。

“小姐,您和兰竹说什么悄悄话呢?需要做什么奴婢也可以的。”

谢珺清被荷脆的话逗笑了,这丫头都吃起兰竹的醋来了。

兰竹倒是怕荷脆误会了心里不舒服,赶忙解释道:“哪有什么悄悄话,刚刚你不在嘛,小姐吩咐我去门房那头说一声,让老爷回府了过来一趟。”

谢珺清半倚在床上点点头:“是啊,我可疼着你呢,把这种苦差事都给兰竹了。”

这回轮到荷脆不好意思了,她抿了抿唇道:“还是小姐最疼奴婢,小姐,奴婢喂您喝药,让兰竹受累去。”

“……”

谢珺清内心:荷脆,咱不必这么感激,你家小姐我不想喝药!

兰竹抿唇笑了笑,径直出了房间。而谢珺清在荷脆的关(盯)切(着)下把一碗药喝光了。

躺在床上实在无趣,谢珺清就让荷脆把去护国寺前没看的那本《江南食叙》拿来。

谢珺清翻开还没看两页荷脆就劝她了。

“小姐,看书费神,您磕了脑袋还没好全呢,得好好歇着,不能太累了,看一会便罢了吧。”

“好。”

谢珺清嘴上答应着可一看书便忘了,最后还被自家爹给抓了个正着。

“清儿,书中有多少颜如玉啊?让你这般舍不得放手。”

谢怀远在外头敲门无人应答,一进屋就看到谢珺清坐在床上,整个头埋在书里,那个样子也不嫌累得慌。

谢珺清一听自家爹的声音那个心虚啊,赶紧放下书岔开这个话头。

“爹,您可算来了,女儿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这脑袋还隐隐作痛呢。”

谢珺清本意是想让她爹关心关心她,谁知她爹来了一句:“疼还这般不惜命地看书,我以为你是那木头,不晓得疼的。”

“……”

果然自家爹和娘是一模一样的,一开口就能让她哑口无言。

谢珺清气呼呼的:“别人家的爹都是把女儿捧在手心千疼万宠的,而我爹,只有媳妇是亲的,女儿是捡的。”

谢怀远闻言点点头:“嗯,能有这个意识非常不错,就知道下回不能惹你娘生气。”

“……”

谢珺清:我还是赶紧自己圆回来吧。

“我知道爹还是疼我的,我听说苏杰被贬为庶民,回乡养老了。他们一家都不会再出现在京都了,肯定是爹为我出气去了。”

苏杰正是苏锦珍的父亲,当朝礼部尚书。

谢怀远拂了拂自己的外袍,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啜,眼里的寒光明明灭灭,半晌后才开口。

“你娘与你,都伤不得,可这回她们不仅伤了你,还让你娘伤心落泪,爹自然要去出气。”

三句不离娘,连她这个女儿都不放过,爹还真是会腻歪。

谢珺清承认,这回她又输了,说不过自家爹,连出气都是为他自个去的,她还是不自讨没趣了,说她的正事吧。

谢珺清把自己的梦和谢怀远说了,当然省略了程敛的那部分。

她劝谢怀远:“爹,我知道您忠君爱民,可也不能不顾谢家啊,伴君如伴虎,谁都不知道下一瞬会发生什么。”

“好,爹知道了,清清莫要操心这些,好好养着,梦都是反的。”

谢珺清急了:“爹,我是认真的。”

“好,爹听你的,一定小心。”

谢怀远起身走近谢珺清,摸了摸她的头。

“清清,你听爹的话,莫要操心,爹先去看看你娘。”

“……”

谢珺清: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敷衍我。

谢怀远走了,谢珺清却还是不放心,她爹明显不把她的话放心上啊。

不过她一个深居简出的闺阁女子谈论朝堂之事确实不太好,爹虽不觉得有什么,但若是他人怕是要起心思。

现在来看爹这头是劝不动了,自家爹单纯觉得自己瞎想,她只能想想其他办法了。

一想到这谢珺清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出程敛的脸,她梦里的定北王世子可是个非常好的人。

她至今还记得梦里程敛的哭腔,悲痛而又克制,让她难受。

那都是因为她。

虽然现实中她与程敛并无过多接触,只听说他是个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纨绔。

但传言不可信,也许她可以试一试为谢家找个盟友。

谢珺清深呼一口气,明日让人去查查程敛,若是可靠,那她就把程敛绑上谢家的船。

……

第二日,也许是因为心里装着事,这一夜谢珺清睡得并不好,但好在没有做梦。

她醒来就让兰竹拿着她写的东西去万息楼,让万息楼帮忙查一查。

万息楼是京都最大的交易楼,只要出得起价,可易这世间万物。不过谢珺清并不知道万息楼背后的主人是谁。

万息楼的速度很快,在谢珺清用午膳前便派人将东西送上门了,只是这送来的东西却让她皱眉。

淡色的纸展开,只写了一句话。

“程敛此人,如世人所见,阁下心中所想便是结果。”

这不是废话吗,人人皆知的东西她还需要找万息楼查?

什么万息楼,骗钱楼还差不多,可惜了她的银子。

谢珺清一边在心里“亲切问候”万息楼,另一边却是非常遵从本心,直接把程敛划为了可靠的人。

既然程敛可靠,那谢珺清便打起了他的主意。

而自古以来结盟最可靠的方法是什么?

是姻亲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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