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人人,找同学！
米国波士顿，一家对冲基金门口，涂着厚厚的亚裔黑眼妆容的刘亦婷，刚刚结束了这里最后一天的实习。
而在昨天，刘亦婷对哈佛商学院发出的研究生申请被拒了，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了蓉城外国语的美刀开路，她的能力显得平庸，哪怕有波士顿咨询和百事可乐和这家基金的实习履历也无法给她申请商学院加什么分。
刘亦婷没打算回国。虽然四年前刘亦婷逢人就说自己要回国，用一生所学报效祖国，但现在的想法很务实：“作为哈佛大学应用数学与经济专业毕业的高材生，在国内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不是我不回国，是我的理想无处施展……”
按照正常时间线，刘亦婷会回去读研，然后和哈佛法律系的白人师兄一起，给移民中介做会计，合伙忽悠国内美分移民。
回到临时租住的公寓，刘亦婷打开自己的邮箱，却意外发现一封邮件。
“dear Amy on behalf of ‘Facebook’……”
没错，刘亦婷就是Amy。
“脸书？这是个什么网站？”看着录用通知的标准开头，刘亦婷对这个素昧蒙面的网站产生了兴趣。
“学校，名称，相册，心情……”刘亦婷注册了脸书，很快就被其功能所吸引。
当然，最吸引她的是这家公司给她开的工资，年薪五万刀，这个工资水平在米国都数一数二了。按汇率折合四十万软妹币，如今国内平均的平均年收入还不到一万五。
一番浏览后，刘亦婷迫不及待地回复了这个总部设在港岛的公司：“我很荣幸！”
很快啊，回复就来了，要求她立刻开展工作，工作要求只有一个：
请在个人主页上，发一句心情——
哈佛女孩刘亦婷，下周回国。
《还记得那个哈佛女孩刘亦婷吗？她要回国了！》
高考前夕，一条帖子毫无征兆的出现，像飓风一样，迅速引爆了各大网络论坛，尤其是各大高校的bbS。
帖子上回顾了刘亦婷当年在父母“狼性”地培养下，如何过关斩将获得哈佛的青睐最终被录取。进入哈佛后，刘亦婷也时刻以华夏人为荣，矢志报国，学成后，mbb三大咨询公司摆出优厚条件却无法打动此她回国的决心……
这个高考神坛上的女孩，万千家长心头的比高考状元还要高的“哈佛状元”，居然要回国了？
文章一出，顿时引爆互联网！
“傻x啊，回国还有个屁的发展！”
“爱国情绪上头，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学成报国，优秀！”
“韩寒，快出来看尖子生！”
“哇，我的榜样回国了！我也要上哈佛！”
“报效祖国，扯吧，我在mIt，之前在mbb咨询公司和刘亦婷共事过。她水平不行，mbb看不上她。我听说她后来去麦当劳房地产部门实习，还是稀烂，在这边留不住，灰溜溜回国的！”
……
这样的场景同样在各大高校的bbS论坛上演。
一时间，才踏入校园的大学生，再次回忆起高中时被《哈佛大学刘亦婷》支配的恐惧。
巨大的流量来袭，高校bbS都有些撑不住了。仅以水木bbS为例，这些天服务器已经卡爆了十几回了。
然而，居高不下的热度之下，渐渐有了杂音。
就比如，有人的人在bbS上质疑：
“都说刘亦婷回国了，人呢？”
“没头没脑的，一张证据都拿不出来！”
“我是波士顿留学生，圈子里都知道，刘亦婷谈了个哈佛师弟，已经打定主意嫁在国外不回来了！继续吹吧就！”
“发帖人是书贩子吧？刘亦婷都毕业了，还炒呢？”
……
随着时间推移，质疑声越来越大。
互联网的喧嚣终于蔓延到了纸媒。
蓉城日报就派出了记者到刘家登门拜访。
见到刘父，记者劈头盖脸的问：“刘爸爸，能跟大家讲讲刘亦婷回国的事吗？”
刘父对接受采访这种事轻车熟路了，非常淡定地摆手：“没有没有，刘亦婷在申请经济学方向的研究生呢，哪那么快回来？”
记者大喜，赶紧在刘家门口给刘父拍了张孤零零的照片，在蓉城日报头版发了头版头条——
《刘亦婷没回家！》
……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质疑变成了谩骂。有冲着论坛的，有冲着发帖人的，还有冲着刘亦婷的，还有骂体制的……
……
江城，东湖酒店里，陈东升和高雯雯小别胜新婚：“你真坏，明明人刘亦婷都到港岛了，你非要晃点网民。”
“装逼打脸这种事，总得先压着节奏，再亮出底牌，这样打脸才爽啊。”
“现在差不多到火候了吧？”
“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把刘亦婷和人人网捆绑起来——”
高雯雯内涵一笑：“捆绑？怎么个捆绑法？”
陈东升眼神一亮：“嘿，学坏了啊？”
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和高雯雯的熟悉程度就恢复了上辈子的水平。
一番“捆绑”后，两人开始聊起了工作。两人现在颇有点老夫老妻的错觉，没事电话都懒得打，有事才见上一面。
“5q网最近在挖人人网在江大的地推，我手下人已经在调查了，人人网完全可以在接下来的宣传里顺手处理一下。”
“那正好，让地推出马，让所有的大学生都知道，上人人网可以找到刘亦婷！”
聊了不到两句，高雯雯就岔开了话题，笑眯眯地问：“听说，你招了尊到处布施的女菩萨，还为她开了个娱乐公司？你有没有……”
“没有的是，我对自己的免疫力从来就没什么信心。女菩萨玩得那么开，我可接受不来。”
高雯雯莞尔一笑：“我又没拦着你，男人嘛，在外面应酬，理解。”
“别，我可不是郭晓达，每天不是在扶贫就是在扶贫的路上。”
“你就不羡慕？”高雯雯笑嘻嘻地看着陈东升。
只见陈东升露出一脸坏笑：“那得看在家里能不能满足了。”
“呸，流氓！”
“嘿？那我还真得流氓一下试试！”
“啊！流氓！救命！我不干净了！”
……
十月的江城，湿热得如蒸笼一般。
“上人人，找同学啦！”
新生方寒举着喇叭喊着，跟着学姐胡春艳，已经加入到校园代表的行列。
两人身后，是巨大的海报。
海报上只有一张人人网截图，上面是放大了的头像，正是刘亦婷。
而刘亦婷的状态，正是“哈佛女孩刘亦婷，下周回国”。
方寒继续喊着：“上人人，找同学！能找到哈佛的刘亦婷！”
“刘亦婷到底回没回国，大家自己去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