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它能怎么办
南宫砚小脸通红,两手捂住了脸,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烟烟叫他宝宝诶……
一头扎进虞烟怀里,如同一只鸵鸟,满脑子都是虞烟的那句“宝宝”……
过了半晌后,才问道,“你,你为什么叫我宝宝?”
“因为,”虞烟轻捻他的耳垂,“砚儿是我的稀世珍宝。”
刚成亲不久,他不知从哪儿听到夫妻之间要有爱称,吵着嚷着让她喊宝宝,意为稀世珍宝,又因为脸皮薄,只让她私下里喊。
起初,让她喊那两个字简直是一种折磨,毕竟高冷的她怎么能喊出那两个字呢!
于是她退而求其次,在他乳名墨墨后面加了个宝字,喊他墨宝,在后来,他生了病,哭着闹着让她喊宝宝,她喊了,这一喊,就喊了几千年。
南宫砚捂着心口,为什么这里,像泡在蜜罐子里一样?
他是不是病了?
“烟烟,唔……”
肉吃不了,暂且喝些肉汤吧。
南宫砚被她吻得大脑一片空白,人愈发傻乎乎的了。
【宿主,】999突然开口,内心哭唧唧,【柳相来了,兴师问罪来了。】
女子三朝回门,柳家的人本想借着回门羞辱她一番,左等右等不见人来,柳相便气冲冲地过来了。
虞烟“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跑来兴师问罪的柳相,站在王府门外,对着侍卫说道,“劳烦通传一声,本官求见王妃娘娘。”
尽管王妃有令,柳家的人来了,打不死往死里打,可他是丞相啊,侍卫也不敢打啊……
打了死的就是自己了,嘤嘤嘤,他好难……
侍卫抹了把辛酸泪。
“哟,什么风把柳丞相吹过来了?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
虞烟让开一条道,柳丞相甩了甩衣袖,径直走了进去。
“啪”的一声,府门关上了。
“你这是何意?”
“家丑不可外扬,被其他人瞧见了,多难看啊,本宫是在为丞相考虑啊。”
柳丞相摆起了架子,“你昨日打了柔儿,作为长姐,你理应让着她,明日回府跪着向她道歉,不然的话……”
“不然如何?”虞烟抬起脚,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
只见柳丞相重重摔在地上,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虞烟脚踩着他的脸,“本宫为王妃,她为臣女,见到本宫,哪怕她给本宫磕几个响头,本宫也是受得起的。”
虞烟一把拽起柳丞相,将他的脑袋往桌子上一磕,匕首将他的掌心和桌面穿在一起。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晋王府。
匕首拔出来的那一瞬间,贴紧了他的脖子。
“不想死的话,将我娘当初的陪嫁悉数送来晋王府,本宫手里有清单,少一样东西,本宫就割下你一块肉。”
“当然,如果你想死的话,本宫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你敢!我是你的父亲!啊!”
虞烟切了他一根手指,“你猜本宫敢不敢?不管你是死是活,我娘的陪嫁,都是要物归原主的。”
原主柳烟的生母刘氏出身商贾,当年嫁给柳丞相时,陪嫁无数,百里红妆,若非刘氏,他也坐不上丞相的位置。
而柳丞相,当年不过是一个穷书生。
攀上了刘家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在刘氏身怀六甲之时,和王氏滚在了一起,气得刘氏早产,伤了身子,早早离世,而他又在正妻尸骨未寒,将小妾抬为平妻。
如今丞相府上,妻妾成群,借着刘氏的嫁妆,讨得老皇帝欢心,安稳坐在这个位置上数十年。
“你娘的嫁妆,都充入国库了!”
“是吗?”
匕首划破他的后脖颈。
“我现在就让他们送来,别杀我!”柳丞相连忙求饶。
“让跟来的侍卫回府就行,丞相大人就先留在王府吧。秋月,你跟着一起过去。”
“是。”
侍卫一路急匆匆跑回丞相府,将事情原委告知王氏,就见秋月领着王府的护卫,将府中值钱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犹如土匪一般,洗劫一空。
王氏抱着那些东西犹如泼妇,“这些是我的东西,你们谁敢动!”
“啪”的一声。
秋月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扇的她眼冒金星,“这是柳丞相的意思,王姨娘。”
最后三个字,秋月故意加重。
姨娘姨娘!王氏最讨厌的,就是听到这两个字!
看着空荡荡的丞相府,王氏口吐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柳柔儿近乎发狂,她的嫁妆!她的嫁妆没了!
柳烟,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过不去?
*
“烟烟,”南宫砚睡醒喊了她一声,却没有回应,“烟烟?”
双手四下摸索寻找着枕头底下的铃铛却怎么都找不到。
“烟烟,烟烟你在哪儿?”
南宫砚鼻子一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死侍手里拿着匕首,朝床边走去。
南宫砚竖起耳朵,这不是烟烟的脚步声,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秋月?”
没有人回应他。
“哐当”一声,门被虞烟一脚踢开。
死侍转头的那一刹那,只看到一道残影,就被虞烟拧断了手臂,一脚踹飞了出去,被烈火焚烧成灰烬。
“烟烟?”
“我在,”虞烟快步朝他走去,握着他的手,将他从被窝里捞了出来,“睡醒了?”
“嗯,”南宫砚闷闷道,“你去哪儿了?”
“我在前厅,听到你哭就赶紧过来了,”虞烟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揉着他的脑袋,“肚子饿不饿?喂你吃些东西,嗯?”
南宫砚摇摇头,“烟烟,刚才屋里有别人吗?”
“没有,是院外的人。”
南宫砚哦了一声,没再多想,搂住虞烟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格外的安心。
【宿主,查到了,是柳柔儿派来的。】
999默默给柳柔儿点了三炷香。
有人非要作死,它能怎么办?它也很无奈啊。
“烟烟,我饿了……”
“好,我让他们传膳。”
虞烟很是平静,她越是平静,就代表某人,等会儿死的越惨。
南宫砚只觉得他醒来以后,烟烟怪怪的,可具体怪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
算了,不想了,他傻傻的,也想不出来,他就是一个小傻子,何必要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