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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宁远侯府,外书房内。

侯府四位老爷和六位少爷纷纷到齐。

宁远侯独坐在中央的圈椅里,三位老爷在左右两边分别落座。

少爷们规规矩矩站在堂内听候差遣。

宁远侯烦躁不已,指头不断敲着面前的书案。

“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宁远侯李成忠曾是辽东总兵。

虽不足五十八,但多次征战让他落下不少伤病。

现在基本上都在朝廷里走动,不大上前线。

而如今的辽东总兵是他的大儿子李秉乾。

何笃文当初当掉的玉佩便是落在他手里。

李秉戍道:“已经出发了,十天内便能赶到。”

李秉戍追随父亲和大哥的脚步,曾任辽东副总兵。

现在在中军都督府办差。

宁远侯问:“何家的事处理好了吗?”

李秉戍将何笃文及柳氏的认罪书递给宁远侯。

“只略略打了几板子,处理了两个下人,后续怎么处置,全凭父亲和几位伯父做主。”

宁远侯冷笑道:“只打了几板子……便宜他了。”

接着他又问:“三郎,何笃文历年来的履职情况查清楚了吗?”

一个穿着长袍,高高瘦瘦的男子走上前。

“历年履职情况以及在京行贿买官的事已经查清楚了,只等大哥辽东的调查。”

他是二老爷李成义的长子,府中排行第三的李之麟。

他曾是裕王伴读,如今在裕王府做事,品级与他爹不相上下。

“行贿买官一罪可大可小,足以治他抄家问斩。”

“七郎,你那边的情况呢?”

七郎李国铨统管五城兵马司,负责京城治安管理。

李国铨道:“何笃文是南城兵马司吏目手底下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与吏目是姻亲关系,事发后,吏目还特意跑到我这里来道歉赔罪,撇清关系。”

说到这儿,李国铨似想到什么笑话一般,挑眉一笑。

“何笃文并不知道那晚教训他的是我们几个,昨日一大早还向顺天府递了状纸,要状告咱们……结果又被赏了二十大板……”

八朗李柏昭噗嗤一笑,“他这不是老鼠找猫玩儿么!?”

李秉戍道:“顺天府那边当晚便打过招呼了,何笃文的认罪书也一并送上去了。”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知道何笃文得罪了谁。

偏偏何笃文自己不知道……

宁远侯道:“很好,不枉你们五叔疼你一场。”

四老爷李成弘道:“何笃文罪该万死,可他毕竟是念念的舅舅,此事最好问问念念的打算。”

他是四个兄弟中唯一没有实权的富贵闲人,只挂了个虚职。

自从五老爷去世后,他便成了老太君最得宠的小儿子。

老三李成正怒道:“妇人之仁!你把她当念念舅舅,他可有把念念当亲外甥女?”

他是李家最英勇的武将,先锋第一人。

就算是宁远侯和辽东总兵李秉乾也没有他能打。

现任山西总兵,此次因皇上御召才回京听令。

李成弘道:“我只是担心念念会伤心。”

众人沉默了……

宁远侯又问:“五郎,依你看念念与何家上下感情如何?”

李秉戍道:“感情并不深,何笃文夫妇俩对和念很坏,把她当下人在养着,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她,她的地位还不如府里的其他下人。在何二姑娘面前,她基本上是个粗使丫头,还有一个表哥……”

他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这个表哥对她别有居心,时常打她的主意。总的来说,何家只有一个姓杨的老妈子对和念比较照顾。”

李成弘越听越气愤,“可恶!是我心慈手软了,这样的人就该乱棒打死!”

二老爷李成义抬手制止,“不要着急……”

他是府里少有的文官,在吏部有个实缺,专管百官考核。

满朝文武百官,都得卖他三分人情。

他冷笑一声,当即掏出了怀里的两个文玩核桃——

“此事最好避开念念,先找个罪名把他一家人发配出京,然后再……”

听到李成义的话,侯府几位老爷眼神一亮,眼底都露出一丝狠辣!

宁远侯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此事绝对不能告诉念念,一个字都不许说漏了。”

“是!”子侄们齐声应道。

这时候,李柏昭小声嘟囔道:“兴许念念也想看着仇人倒霉遭殃呢……”

话没说完,他爹李成弘兜头给了他一巴掌。

“都快成亲的人了,说话给我注意分寸!”

李柏昭没敢再吱声,心里却很不以为然。

这些老头子一点也不了解他们年轻人的心。

报仇雪恨多令人解气啊,竟然要剥夺念念手刃仇人的乐趣……

宁远侯又道:“五郎,念念对你似乎挺有好感,你赶紧去中军都督府请两个月的长假,这两个月就留在府里陪陪念念。”

李秉戍:“……”

李柏昭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五哥,你就好好陪陪这个大闺女吧,提前体验一下为人父亲的感觉,哈哈……”

正笑着,李成弘“啪”地又是一巴掌。

“你也一道陪着念念,反正你整日无所事事。你不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么?这段时间就好好陪着念念散散心,适应适应京城的生活。”

李柏昭敢怒不敢言,嘴巴闭成了个河蚌。

“还有你,九郎,你与念念年龄相差不大,想必能说的到一块儿,你不是有许多西洋的稀奇玩意儿么,全拿来给念念解解闷儿。”

见李柏存不答话,李成弘提高嗓音恐吓道:“听到没?!”

李柏存这才不情不愿地道:“是。”

宁远侯接着道:“咱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娃,又是你们五叔的独苗,你们可得好好照顾念念,听到了没有?”

“是!”

……

——————

此时的何家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的氛围中。

何笃文万念俱灰,趴在炕上熬日子。

柳氏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啜泣。

何婉芸趴在柳氏身边,抹眼泪……

和念那死野种,怎么就一跃成为侯府的唯一千金了?!

凭什么和念被人捧在手心里,她却只能掉在地上,落一身灰?!

辽东出身的人谁不知道宁远侯李家的传奇。

李家不仅位高权重,而且还人才辈出。

前后出了李成忠、李成正、李秉乾、李秉戍、李国铨五名大将,被称为“精忠李家,一门五将。”

满屋子的青年才俊,让多少世家大族都望尘莫及。

偏偏府里的老太君视而不见,只盼着有个孙女。

如今和念去了宁远侯府,必定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忽然想起了那日几位衣着华丽的翩翩佳公子。

他们居然都是和念的家人!

何婉芸都快嫉妒死了,下意识去扯自己的头发。

头发被她霍霍成了一团鸡窝,她突然住了手。

她猛然抬起头,“爹娘,咱们绝对不能灰心丧气,虽然宁远侯府恼了咱们家,但你们毕竟是和念的亲舅舅、舅妈,只要我们好好认错,改过自新,相信他们也不会真的赶尽杀绝。”

何笃文萎靡不振,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如果不去顺天府闹,说不定他还有翻身的机会。

可如今……这条路已经被他亲手给堵死了。

何婉芸接着劝道:“爹娘,你们毕竟把和念养了那么大,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得去求和念,只要和念松了口,宁远侯府绝对不会再为难我们,说不定还会原谅我们,重新接纳我们。”

何笃文吹胡子瞪眼,“见和念?你当我没想过么?!那可是深宅大院,是你想见就见得到的!?”

何婉芸犹不死心,“过几日便是侯府的春茶宴,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见到和念……”

柳氏拉着一张苦瓜脸,“即便咱们都去,也不见得和念会心软,那个死丫头脾气倔,跟咱们也都不亲。”

何婉芸目露精光,淡淡一笑,“所以咱们不必亲自出马,只要让哥哥去就好了。”

“骁名?”

“对!虽然和念总是拒绝哥哥的好意,但是从小到大,哥哥对他最照顾,也对她最好,人心都是肉长的,再怎么说哥哥都从未害过她,而且她俩又有一起长大的缘分,我相信和念一定会见他的。”

“有道理……”想到这,柳氏又窝了一肚子火。

何骁名从小便与和念亲厚,长大后更是整天跟在和念屁股后头。

臭小子甚至多次忤逆她,想要娶和念为妻。

若是早早点头答应了……

如今不就与宁远侯府亲上加亲了么?

柳氏越想越后悔,仿佛错过了一座金山。

何婉芸又道:“让杨妈妈也一道跟着去求情,往常她总是帮衬着和念,相信她若开口求情,和念必定会心软的,再不济也能讨几两银子来使使。”

柳氏赞道:“芸儿说的对!只要和念松了口,往后咱们照样是宁远侯府的亲家!”

何婉芸越想越兴奋,仿佛两家人已冰释前嫌。

而她也仿佛即将嫁入宁远侯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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