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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陆柄要替恩师报仇!

赵文华没敢耽误时间,立即便去吏部堵李成义。

做了一番乔装打扮的赵文华躲在马车里喊:

“李大人,李郎中,这里!在这里!”

李成义扭着头找了半天,才发现顶着一块蓝头巾的赵文华。

见赵文华来找自己,他心里凉了半截。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病了吗?”

赵文华左右看了看,示意李成义上车再说。

自李默死后,赵文华便似捏住了李成义的把柄。

时常要挟他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早就厌烦了。

可若不上车,他又担心赵文华纠缠。

他一咬牙,抬步上了车。

赵文华特意将李成义带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酒楼。

刚进雅间内,赵文华便单膝下跪,抱拳做了个大礼。

“李兄救我!这回贤弟要遭殃了,望李兄撇开成见救我这一回!”

李成义恨得嘴角乱抽。

赵文华求他办事,每回都来这一套。

临了见他始终不肯,才会原形毕露,用李默之死要挟他!

他恨不得当场暴揍他一顿。

奈何这人如日中天,又有严阁老撑腰……

他只能默默咽下这口邪气!

李成义不耐烦道:“有事说事!别跟我来这一套。”

赵文华也不恼,笑呵呵落了座。

随后从头到尾将自己的遭遇告诉李成义。

他佯装抹泪,“我实在冤枉啊!若不是身子不爽利,我怎会推脱皇上的命令?更何况这那可是欺君大罪?!”

他扶了扶额,“就是今日前来,还头晕着呢!”

李成义见他面色红润根本不似生病的样子。

朝堂之事一般也不会空穴来风。

心里便猜到了一二。

李成义讽刺道:“那可不一定,赵大人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推了皇上的差事也不稀奇。”

赵文华大哭,“李兄,这回我真没骗你,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哪怕是上一封保我的奏折也行啊!”

李成义始终没说话。

他不想保他。

一旦上书保了赵文华,在旁人眼里他便是严党的一员。

往后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脱不了嫌疑……

“赵兄的处境的确不容乐观,我也很想帮赵兄,可这份奏折一旦交上去,我可就再也不是李成义了!是也不是?”

赵文华一愣,立即陪笑道:

“这哪能呢?从你第一日帮我开始,就已经不是李成义了,不是吗?”

他挑眉一笑,终于露出了豺狼程亮的大牙!

————

冯姨娘跪在福寿堂院子里,远远见李成义匆匆忙忙走来。

“二老爷、二老爷快救救我!”

却不想,李成义刚进门,和念便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直接把人给捞进了屋里。

李成义甚至来不及同冯姨娘说上一句话。

冯姨娘恨得牙痒痒。

她都跪了一整天了,下肢都麻木了。

为什么李成义不先来救她?

又是李和念那臭丫头!

她肯定是受了秦氏的指使,故意要对付她。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忍不住又呜呜呜哭了起来。

福寿堂内,老太君、侯爷、四老爷、以及二老爷的儿子李之麟都等在屋里。

李成义一见这架势,瞬间有些不淡定。

冯氏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竟然惊动了这么多人?

“母亲,冯氏闯祸了吗?”

老太君冷笑,“你说呢!?”

李成义抓抓脸,心底冒出一阵无名火。

刚刚在赵文华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如今冯氏又给他惹事。

真是个不省心的娘们!

这都惹了多少回事了?还是学不乖!

看来这女人留不得了……

正想着,老太君冷下声音,板着脸问:

“我且问你,是不是你指使冯氏去接触周文华的女眷?”

宁远侯痛心疾首:“二弟,咱们家虽算不上清流,但绝不能与严党同流合污!”

四老爷李成弘也道:“对啊,二哥,之麟现在在裕王殿下跟前做事,裕王背后可是徐阶、高拱等人,你这么做让之麟往后如何是好?”

李成义一愣,忙道:

“没有,我没有投靠严党!”

宁远侯追问:“那你究竟为何与赵文华来往?去年礼部尚书李默被参,是不是也有你的份?”

一下子便被兄长猜中,李成义顿时哑口无言……

李成弘见状越发心惊。

“二哥你快说啊!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出来咱们也能好好商量商量。”

李成义无法,只能将自己被赵文华设计利用一事一一讲来。

前年底,李成义在外头喝酒时碰到了赵文华。

那时候他因裁撤侍卫官旗将军不当,被革职查办已大半年。

赵文华刚从浙直抗倭回京不久。

正是青云直上,洋洋得意之时。

赵文华同他说能给他一个吏部的肥缺。

只要他去兵部查一下近年来落罪入狱的将领名单。

这不过是个小事情,他想都没想便把名单给了对方。

第二年二月,赵文华突然上书弹劾吏部尚书李默不忠不敬。

罪状上头便有那份他亲手写的名单。

直指那几个获罪将领与李默勾结在一起。

这时候李成义才发现自己被赵文华给骗了。

虽然被骗,但对方却给了他吏部郎中的职位。

于是他便沉默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赵文华后来便以次事为把柄,时常胁迫他做其他的事。

于是这些年来,李成义是严党的说法便在清流间渐渐传出。

老太君痛心疾首,“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糊涂,李大人为人正直,你怎么这么不谨慎,做了别人的刽子手!”

李成义垂首,他也很自责。

后来李默更是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狱里……

他非常后悔,暗地里常常接济李默的后人。

可这又有什么用?

不过让自己良心上好一些罢了……

宁远侯压下心中的怒火,再问:

“还有其他事吗?”

“其余的大事倒是没有,只今日下朝,他又找到了我,让我在皇上面前保他一回。”

宁远侯冷哼道:“他可是严嵩的义子,何须你去保他?再说了你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吗?”

李成义咬唇,这些他当然知道。

所以他还在观望……

李之麟思忖道:“他估计想一步步拖侯府下水,父亲是切入口,然后是大伯父……”

宁远侯一怔,“他定是想着只要先把你拖下水,咱们便不会对你见死不救,那时候我必定也会跟着一起落水!卑鄙小人!”

老太君阵阵发寒。

“这、这、这……这是要将咱们侯府拖入万劫不复之境地啊!”

二老爷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可这该怎么办?我了解他的脾性,我若不保他,他定会拉我一同赴黄泉!”

宁远侯急道:“糊涂!他就是拿捏住你这种心思,所以才有恃无恐!”

李之麟也道:“对啊!父亲,恐怕您还不知道吧!方士陶仲文已经请旨回山了!”

“什么?!”

李成义似晴天挨了一记焦雷,怔在了当场。

陶仲文与赵文华私交甚笃,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请旨回山……

难道说赵文华根本保不住?

见父亲有所觉悟,李之麟又丢了个重磅炸弹。

“而且此次办差的还是锦衣卫都督陆柄!”

陆柄怎么了?

皇上许多事都是陆柄经手的呀?

李之麟接着道:“父亲恐怕忘了,当年武举人会试的时候,陆柄便是被李默给录取的。陆柄一直视李默为自己的恩师……”

陆柄要替恩师报仇?

李成义还不解,“这样一来赵文华的确死定了,可严阁老难道不想保他吗?”

宁远侯咬了咬牙,“严嵩可能已经放弃赵文华了!”

李之麟接着道:“为了拉拢陆柄,严阁老可能准备把赵文华献给陆柄!”

李成义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

那他岂不是要落得和赵文华同样的下场?

他自诩聪明人……

却稀里糊涂落入了对方的重重陷进当中……

李之麟往前踱了一步,笃定地望着自己亲爹。

“赵文华不仅不能保,而且要赶紧与之割裂!”

李成义久久未从震惊中回过神。

只觉脊背发凉,阵阵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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