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到底行不行?
“皇上!不好了!九皇子误入御马场被马儿踩踏!出血不止危在旦夕!”
凌婉烟脚还没踏进殿内,眼见皇上与皇后面露凝色的走出。
“怎么回事?”
太监一边说着,一边将皇上与皇后迎上了宫撵,一排人浩浩荡荡的就匆忙赶了过去。
医者本能,凌婉烟刚要跟上步伐。
又被厉王给一拉,“本王知道你受了委屈,说些气话本王能理解,但你要同本王和离这绝无可能,等柔儿回来后,王妃的位置也还是你的,谁都不会动摇!”
凌婉烟一时怔住,九皇子都危在旦夕了,他三皇子还在想这?
有一个念头在她心里生出,这狗男人该不会是看见她给皇叔诊脉吃醋了吧?
想到这里,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有一种被这狗男人吃醋都浑身泛起恶心的感受!
在此刻,宁洛渊步伐缓缓的停在了她的不远处,冷峻的眉眼看不出情绪的朝厉王一望,深黑寂静的眼眸,再洒在她被拽着的手腕上,看着碍眼。
他的舌尖淡淡的扫了后槽牙,神情里带了几分克制的疏离。
“九皇子重伤在御马场不能挪动,你医术不凡不如随本王同去?”
落在旁人眼中,还是不熟!
凌婉烟没有半分犹豫,抬步要朝他去。
手却被厉王狠狠的拉住,力道就像是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一般。
“宁夜景!你给我放手!”
厉王他才不放,他面色里都是愤恨,但殿外宫女重重。
他隐下怒色说道,“皇叔怕是看走了眼,侄儿的王妃医术不精!恐怕是去了也添乱!侄儿与王妃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谁知道,在他说着话的时候,凌婉烟从他手上挣脱。
“皇叔,走吧!”
她一下就冲到了宁洛渊的面前。
男人眼底微动,看着碧蓝色衣裙的她,在阳光下如同一只彩翼翩然落向了他。
削薄的唇才隐隐勾出弧度,眉角再挑起狂傲,看着他的蠢侄儿。
“来人!给厉王妃准备轿撵!”
凌婉烟头也不回的跟着宫女走!
厉王是咬牙怒吼,“凌婉烟!你给本王站住!”
凌婉烟走得更快了!
走着还不忘再刺激他一下,回着头眉目含笑的挥手。
“王爷!再见!”
这番举动,气的厉王顷刻间面色如铁,这个死女人是非要跟他过不去吗?
他袖袍下的双拳握得死紧,朝她的方向赶了三步,却被宁洛渊高大的身形一挡。
“照本王看侄儿的王妃医术绝顶来日也定当不凡,但本王有一事不明,侄儿既说王妃医术不精,本王刚却听侄儿要王妃去侯府求情救侧妃——”
宁洛渊心情很不好,若换夜里,他早将人带走了。
话他都听见了,和离不成了,他就看是他这蠢侄儿越来越碍眼了。
顿了顿,再冷嗤道,“果然与侧妃恩爱的很!不过本王就在这里,不如侄儿直接点,求求本王?”
见过羞辱人的,没见过这样羞辱人的!
这就是在说他蠢侄儿不要脸!
厉王神情就更是愤恨,宫女一走,殿外再无他人。
但在他皇叔面前,他就是笑笑,绝不可能失了男人体面!
他才不会向他皇叔低头!
他下颚线崩得死紧,扯着阴冷的笑,“侄儿的家事就不劳皇叔操心!但侄儿有句话当说,皇叔纵使沉迷女色,也应知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皇叔是男子无碍,但侄儿的王妃是女子,是你的皇侄媳,刚才那过密的举动终是有损女儿家清誉,望皇叔下次注意分寸!”
宁洛渊是不恼,许是想到了些什么,他唇角弧度越是上扬。
“那你就当本王色令智昏,也成!”
听到这样的话,厉王是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只看着一道玄色蟒袍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逐渐拉远,他皇叔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他的王妃!他皇叔沉迷美色魔怔了不成!?
御马场落在皇宫大红门外,离清凉殿有好长一段距离。
坐在轿撵里面的凌婉烟还在泛着恶心,要不是赶去御马场要紧,她非得将自己的手好好的给洗一洗,什么大脸的狗男人,说人话都听不懂,非得自作多情,盲目自信得令人发指!
和离不成倒是无所谓,总之她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
“厉王妃,请下轿。”
凌婉烟还以为到了,掀开车帘,发现还在皇宫里面。
对面一辆垂着黑色帐幔的精致轿撵停在跟前,穆风还抱着双臂站在侧面。
“所有人听令!宴王寻厉王妃有私事处理!管好你们的嘴巴!别丢了小命!”
毛骨悚然!齐刷刷的一声,“是——”
凌婉烟探了头出去,这光天化日的,皇叔这是要作何?
直到轿帘掀开,看到坐在里面的宁洛渊闭着双目,眉心痛苦的敛起,两根手指在额头上轻揉时,她明白了,是昨夜没按时治疗,这家伙又犯病了!
“方才厉王妃说能诊治殿下病情,殿下且让您来试试,厉王妃,请!”
穆风非常会说话,更是把音量提高了几分,便是宫女管不住嘴巴,皇上跟前也有说辞!
凌婉烟就上了轿,轿撵仍是赶去御马场,但刚上轿,她就感觉不好,这大白日的,轿撵虽有帐幔遮掩,但又不比马车,里面空间更是狭小,她一上去,抬轿的人再一摇,根本就站不住。
她身体一阵失重的要往轿外跌去,忽而手腕再被一拉。
她只感觉到她扑向了一个无比熟悉的怀抱。
男人清冽的松香气息,夹杂着淡淡的御酒香醇,萦绕在她周身。
凌婉烟手指一下就捏紧了衣裳,见他垂下来的墨色的双瞳如云涌翻过再无声无息地把她看着,侵略感极强的眼神,就像是有个深渊巨口在将她往里面拉去,她腾的一下要起身。
结果人还没站好,却被他按住了腰,重新拉入怀中。
耳畔传来撩人的磁性声音,“没抱过,还没适应?”
凌婉烟一时诧异,脸上窜的一下通红,这话说的,皇叔怕是喝多了酒?
“稳住再起来,勿要再跌下去。”
宁洛渊面上冷清,难窥心意。
在她出声前,压在她腰际的手不着痕迹的松开。
再抬手往自己额间敲了敲,嗓音平静。
“疼。”
凌婉烟心跳如雷,总感觉有点怪异。
但看他眉头紧蹙的厉害,她只好坐在了他的身侧,抬手要给他做按揉。
也不由开口,“昨夜都说给皇叔治疗,皇叔却偏要喝茶,误了诊治疼是必然的。”
没看见宁洛渊唇角微勾狡黠。
话说自国公府那日犯病将她带走后,他的头疼已是很久没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