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我不看你家球球最重要的东西!
爱莎放下手里的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吃完宵夜的嘴。
她看向窗外:“时间不早了。”
洛琳连忙说:“再见!能干的女仆·三世,送客!”
“你这家伙,这么急着赶我走!?”
“今天的爱莎很可怕。”
“还不是因为你啊!总之,事情告一段落,我今天在这睡了。”
“啧。”
“还敢咂嘴啊?”
洛琳连忙慌张的说:“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我们住上次那间客房可以吧?”
“嗯,可以。”
说完,爱莎就带着飞飞熟练的朝着上次自己来的时候住过的那间客房走去。
而洛琳则是跟在她们身后一起走。
走到半路的走廊时,洛琳突然惊讶的说道:“嗯?这圣骸怎么还在?”
听到不妙的台词,爱莎无奈的停下脚步,慢慢回过头去:
“洛琳·塞拉,你最好把话都给我说清楚,否则我把你赫斯特家整个烧了。”
“不是!等等!这不是我的问题啊!这圣骸还在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刚刚?”
爱莎看了看四周,当然并没有什么圣骸,就连像是骨头的东西都没有。
硬要说的话,墙壁是白的,天花也是白的。说不定是圣骸镶嵌在其中。
她又问洛琳:“什么意思?这圣骸你到底放了在哪?”
“就在这啊!”
沿着洛琳的手指看过去,是一个白色的球状花瓶。
因为底部也是圆的,所以用一个精致的铁支架撑了起来。
花瓶本身不大,上面的花则是茂密的盛开着,把这白色的球体挡住了一大半。
这种花瓶,在赫斯特大宅里起码有几十个,算上仓库的库存,说不定有上百个。
而这种圆球状的花瓶确实有可能是用人类的头骨冒充。
只要在头骨上补上一些陶土,再用火烤制一下,上个漆涂个釉什么的,基本就看不出来。
毕竟圣骸硬得很,又不怕火烤。
真要用上的时候,再用力把表面的陶瓷摔碎就行。
爱莎连忙走过去,捧起那花瓶。
左看右看,真的是圣骸伪装的。
“真的是圣骸!等下,你们不是有两个部位的圣骸吗?头骨和右手,那右手在哪?”
“去看看吧。”
洛琳带着爱莎和飞飞再次来到后院。
爱莎连忙说:“够了!我不看你家球球最重要的东西!”
“圣骸!你说要看圣骸的!”
“你最好真的是圣骸,别等下又跟我说种地。”
“额……”洛琳犹豫了。
“洛琳·塞拉!”
“不!等下!跟种地有关,但真的是圣骸!信我啊!”
“那就快走。”
走到田地的中间,周围早已被两人打架弄得乱七八糟。
洛琳看了看四周,找了一下:“哦,在那!”
她走过去,扶起了一个稻草人。
这稻草人做得相当可怕,骷髅头,上面还渗着红色的液体。
飞飞一看:“这是番茄汁。你们啊,打坏了阿球的田,还把圣骸都弄脏了。”
爱莎用手拔下稻草人的右手:“圣骸!”
“爱莎,你等等,那只是一只假的骸骨右手。”
“洛琳,你还在耍我对吧?”
杀意溢出,地表升温。
“我就没说过这稻草人的手是圣骸!圣骸是这稻草人的支架!”
爱莎又一把夺过稻草人,脱下稻草人的衣服,里面露出的支架,确实是一只被绳子固定好位置的右手骸骨。
和那恐怖稻草人的右手不一样,这只手白得多了。
“这次就算。”
“我就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发火啊?”
“既然圣骸都没事,那就去睡觉吧。”
飞飞连忙说:“等下,女王大人。两个部位的圣骸都在,阿球他拿什么东西去见安娜了?他是不是还留下了些什么信息?”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洛琳。
“干嘛?干嘛了?!我不知道啊!那份草稿是他几年前写下的啊!别看我啊!”
“总之,你先把那份草稿拿出来,我们再研究一下。飞飞,你去球球的房间和书房,看看他有没有留下其他东西。至于圣骸嘛……”
爱莎看了看这混乱的田地,又说道
“洛琳,今晚你抱着圣骸睡吧,这田都弄成这样,再把稻草人放上去好怪,会被人看出来的。”
于是,三人迎来了不眠之夜。
·
·
白河城中心,那座可疑建筑前,变成洛琳样子的球球把手放在门把上,正准备要推门进去。
但是他却临时停了下来,回过头对身后两人说:
“先说明一件事,如果等下出现什么异常情况,我们马上走,不要管什么圣骸。”
格蕾丝不太满意这种做法:“不对吧,如果真有什么异常,对方的目的应该就是圣骸,就这样让对方得逞不太好吧?”
“放心,我身上这圣骸是假的。”
“假的?!”
“嗯,手里这假圣骸是豆腐做的,当时知道洛基有可能跟踪我,我就临时做出来了。只要把刚做好的豆腐,用盐水煮上一两个小时,豆腐就会变得更白更硬。是镜花和水月教我的。”
“不是,豆腐怎么都好。你带假圣骸过来,你是怀疑安娜?”
“安娜寄过来的信是让我把手里的圣骸‘都’拿过去给她。但是我从来没告诉过她我和洛琳手上有圣骸,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奥萨和提瓦死的时候,洛琳手里拿着的右手。
所以理论上她只会知道我们手里有右手部分的圣骸,但是信中却写着‘都’这个字眼。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抱着怀疑。如果她真的是清白,等她说清楚圣骸怎么用,我再回家让洛琳跑一趟就行,她会飞,很快的。”
“那明白了,安全第一,走吧。”
打开门,三人走进建筑内。
周围十分昏暗,建筑内部装修确实跟普通的酒馆没什么两样。
广阔的大堂中央有一张圆桌,圆桌边上的人物却十分显眼。
他是唯一一个客人。
不,不能说是人。准确来说他是一只鸟。
长长的脖子上羽毛都掉光了;第三条腿抓住一根拐杖,拄在地上支撑着自己;沉重的眼皮之下,是那无神又发白的双眼。
就连那长长的鸟喙都有几个缺口,可见这只巨鸟已经年纪很大。
“你来了?”安娜从一旁的房间里走出来:“这位是叛逆之罪的布扎隆,之前说过了吧,他已经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