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人畜无害

正看着看着，赵谌就观察到有一波人，他们看起来非常的不同，因为赵谌发现他们在这里很久了，一直都在翻找尸体，等赵谌上前看的时候，发现这些人把那些人都在找那些青壮年的尸体，看到老弱的就扒拉到一边去。

这些人把那些青壮年的尸体的嘴巴给扒开，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钳子状的工具，然后把那青壮年尸体的牙齿给拔下来，放在小盒子里。

赵谌看了半天，然后十分的好奇，然后从路上截获了一个推着小车尸体的人，假装成自己是运送尸体的工人，来到那些人面前，问道“各位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那几个人突然见到一个陌生人来到自己身边问这问那，白了赵谌一眼，没人理他，赵谌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气馁，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些死人的牙齿有什么用？又不是银子，能卖钱怎么吗？”

有一个长得比较胖的人终于是憋不住了“你懂什么？对你来说没什么用，但是对我们隋老板来说，那可是用处大了。”

赵谌“你们老板是干什么的？难道这些死人牙齿里还能提炼黄金不成？”

胖子“差不多吧，这和黄金一样值钱，说了你也不懂。”

另外一个矮瘦男人“王胖子，你别和他废话了，有那时间多拔几颗牙齿，要不回去完不成任务，看隋老板怎么收拾你。”

赵谌还要问，那个胖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用来做假牙。”

赵谌一听，什么？用死人的牙齿来做假牙？

赵谌一听这毛骨悚然啊，看到那些人收获满满的走了之后，赵谌不禁尾随这些人，他们来到一个叫做隋氏医馆，然后进去了。

赵谌在外边观察了好久，发现这家进去的都是些 老迈的人，赵谌拉住一个老汉询问“老乡，您这是哪里不舒服啊？”

一般的老年人都比较爱聊天，古往今来都是如此，他们对陌生人的搭讪更加的有耐心，老汉看到有人和自己聊天，然后往医馆的屋里看了看，发现有还有很多人，估计等轮到自己的时候，还要些时辰，老汉索性就和赵谌聊了起来“哎，这人老了，不中用了，这不牙掉了好几颗了，这不来这安个假牙。”

赵谌这次仔细看了看这位老汉的牙，是有些参差不齐，那老汉接着说道“你别看我这一口牙，但是没有几个是真的，都是假的。”

赵谌“老乡，既然你这都安好了，怎么又来了呢？”

老汉“听说这里又进来一批真牙，质量特别的好，不像我现在嘴里的这些，都是牛的骨头磨成的，多少在嘴巴里有些不适应。”

听到这里，赵谌身体不禁一激灵，原来那些拔尸体牙齿的人说的是真的，这些医馆还真拿那些人的牙齿来做假牙啊。

赵谌看这老汉的眼神里多少都带些恐惧了，看着那医馆里排着长长的队伍，赵谌更恐惧了。赵谌和那老者敷衍了两句，火速离开了。

赵谌决定好好调查一下此事，但是经过他走访多家医馆发现，只有这家隋氏医馆再用战场上的那些死伤的士兵的牙齿，别的医馆依然是用牛骨磨成的假牙。

赵谌来到一家门面还算挺大的医馆，和老板攀谈，说自己的老母亲想要安装一副假牙，问他们这里最好的假牙是用什么做的，他不怕花钱，医馆的老板拿出一副用牛骨打磨的牙齿，给赵谌看，和赵谌说道“你看，客官要是舍得花钱，这就是我们店里最好的假牙了。”

赵谌一问多少钱，那老板说“这也要一两银子一颗。”这在古代也是挺贵的，看来看牙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个高消费的事情，这古代也一样，在宋代一般一家的年收入也就十两银子左右，这 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家一个月的开销，这不是到万不得已，谁都不会来安假牙啊。

赵谌看着那些打磨的还算精致的假牙，但是和真牙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赵谌脸色有些为难“这多少看着还有些区别，老板不用担心钱，我不怕花钱，不怕贵，你尽管拿出最好的来。”

老板看着赵谌的穿戴也不俗，身上的衣服料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然后说道“公子不是本地的吧？”

赵谌“老板这是好眼光，这一眼就看出来了，实不相瞒，在下刚刚搬来这里。是来投靠亲戚的。”

老板“哦，怪不得呢，请问公子是做什么的？”

赵谌“在下是经营布匹生意的，这不祖上在这里留下了些田产，带着老母亲过来处理一下。”

老板“公子还是个孝顺的人啊，要是公子不差钱，我这是没有更好的牙齿了，我这人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我同时也是个医生，本着治病救人的本意，这里有个隋氏医馆，那里的牙都是真的。但是价钱非常的贵，如果公子不嫌贵可以去那里看看。”

赵谌假装不知道，问道“真的，能有多真。”

老板又看了看赵谌那一脸天真的样子“当然是真人的牙了。”

赵谌假装震惊“真人的牙，那怎么可能，谁的牙能让别人拔了。”

老板看到赵谌的表情，笑了笑“公子年龄小，不知道这些也对，当然是从死人口里拔牙了。”

赵谌“哪里有那么多死人让他们来拔。”

老板“那些西夏兵的，而且还都是些青壮年，他们的牙齿是做假牙最好的材料。”

赵谌一副受到了震惊的样子，在那里张口结舌，然后突然又有些疑惑地问道“那老板怎么不去弄那些士兵的牙齿呢，我听说好像不少呢。”

老板“年轻人，你这就不懂了，这里大大小小的医馆也有几十家，但是只有隋氏医馆的人才能去拔那些士兵的牙齿。”

赵谌“为什么？”

老板觉得赵谌也 不是本地人，而且看着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于是就好为人师的说道“隋氏医馆老板的女儿那可是知州的小老婆，是延州知州的十八房小妾。”

哎呀我去，赵谌想，怪不得这隋氏医馆的人这么名目张胆的，在大白天就敢这么去翻找那些尸体呢，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撑腰啊。

老板“这回你知道了吧，那些士兵的牙齿，不是谁想拔就能拔的。”